沈敬之太擔心她的安危了,老是怕她出事不準她以身當餌,因此她才找上看來冷冰冰,其實心腸壞得很的朱雀助陣。
她槍法一流果真彈無虛發,目標那麼小都射得中,不多利用幾回怎劃得來。
龍門?!「朱雀?」
「虧你是混黑社會的,龍門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沒听過嗎?」她腳一踢,正中他最脆弱的部份。
不遠處有位絕艷女子搖著頭,似在感慨某人太囂張,一拳一拳地落在手無寸鐵的「弱」男子身上,台灣的警察都這麼無法無天嗎?
不過,她的笑容是在看見另一端走近的男子才咧開,十二分又三十秒,來得不算遲,剛好為「民」伸冤。
不然只怕真被打死了。
「有件事我得糾正你,你綁得那顆粽子不是我的男人,你綁錯人了。」
常若薇拎他站直後又賞以兩拳。
牙根松動的杜加非吐出一顆白牙。
「你……你和龍門是什麼關系?」
「她是我的女人。」
喔哦!慘了,秦始皇怎麼來了,天罩烏雲要變天,她是不是可以先開溜?偷偷一瞄,常若薇自信的表情多了一絲忐忑,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一陣青一陣白地像是青蛇和白素真,說不定會吞了她。
「你……你又是……誰?」視線模糊,杜加非的眼楮腫得睜不開。
「龍門,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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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阿之,你要不要喝杯涼茶?你的火氣看起來很大。」
而且比平常危險十倍。
「你叫我什麼?」她詼知道他的火是誰惹起的,怒火加欲火雙重考驗。
計較,阿字親切嘛!「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一個人去冒險,朱雀的身手不在你之下。」
「嗯哼!」他冷瞪一眼,似在考慮該不該掐死她。
要不是看到朱雀的身影,他鐵會為她的膽大妄為嚇出一身汗,未申請支援就獨自前往,她真以為天底下有子彈打不死的超人嗎?老是不知輕重。
思前想後,他大概想通了她的布局,自己當餌釣出貓影,朱雀是隨後的捕貓器,兩人合力緝逮杜加非歸案。
她是警察,逮捕犯人是她的責任,明知她有自保能力他仍會為她憂心,眼見她橫沖直撞無法不捏把冷汗,任性是她的天性改不了。
想生她的氣又沒立場,總不能要警察啥事都不做只管泡茶、看報紙,她會是第一個跳起來喊救命的人,因為日子太無聊。
罵她會心疼,打她舍不得,聲音大一點她會翻臉,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除了哼兩聲表示他心情不快似乎外別無他法。
束手無策是他此刻寫照,誰叫他愛上她。
「敬之,你不會生我的氣對不對,臉色那麼難看我會怕的。」
她使起美人計往他大腿一坐,一手勾著他肩膀依偎著。
「你在說笑話嗎?麻煩找一則有創意的笑話說來听。」
他面帶冷色,想推開她的手反擁上她的細腰。
沒法子,她的身子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磁石般地放不開;一下子就激起他潛在的。
她劃劃他的臉輕笑。
「算了吧!說笑話你也笑不出來,你根本缺乏幽默細胞。」
「薇薇,你到底還要我擔多少心?」微微一嘆,他無法生她的氣,只能氣自己沒能力看好她。
「別咳聲嘆氣,你能說身為龍門人就少了危險嗎?」搞不好玩得比她更凶險,命是暫寄上帝手中。
他無奈地拉下她的頭一吻。
「我們是黑社會,危險正是我們的代名詞。」
「我是警察,我追捕危險,你。」
常若薇點點他額頭,表示他是她的犯人。
「警官大人,你要逮捕我歸案嗎?」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紅艷的唇。
「你被逮捕了。」
她當真模出個手銬往他腕間一套。
「罪名呢?」他不以為意的揚高上手銬的雙腕。
唇貼著他的唇,她用挑逗的語氣說︰「你偷走我的心。」
「我認罪,警官大人,抓我服刑吧!」他將套了手銬的手往她頸後一放,拉近兩人的距離。
「你打算關幾年?」眼對眼,鼻踫鼻,她輕吐女性幽香。
「一輩子。」
他的手往下一滑抱起她走向房間。
「啊!你……你想干什麼……我可是冰清玉潔的小處女……」她故作慌亂的扭動身體,專挑他最敏感的部位蹭動。
「小魔女,你又來了,再不讓你失身我會先失身。」
手一掙,他輕易地掙月兌手銬將她往床上一放。
好神奇,他是怎麼辦到的?「說,你為什麼能及時追蹤到我?」她一直很納悶,他到的速度未免超乎尋常。
「秘密。」
他是不可能透露的,那枚小追蹤器仍在她身上。
「沈敬之——」可惡,她非揍他一頓不可。
「噓,你太吵了,女人。」
安上她的唇,沈敬之徹底的佔有她的身體。
春風無限,笑看有情人。
玄武的愛情,落幕了。
第十章
「喂!我們為什麼要穿一身黑,是要參加誰的葬禮嗎?」
「不會吧!誰的面子這麼大夠出動我們,你們不覺得很詭異嗎?」
「除非是門主死了,否則我們干嘛全部列席,又不是吃拜拜。」
某人的一句「門主死了」引來數道白眼。
「你們龍門的事與我無關,沒必要碚你們瞎攪和,我的小雀兒呢?」
「誰理你,朱雀肯定是助紂為虐的一份子,我唾棄她。」
白虎語畢,霍笑天的拳頭已然問候他,黑色的一輪馬上浮現在眼眶四周,引起其他人沒良心的訕笑。
「你……你太過份了。」
喔!他還真打,痛死了。
「最好不要拿雀兒開玩笑,我的度量狹小。」
沒人可以唾棄她。
「行行行,你狠,戀愛中的男人沒理性,我自認倒霉。」
遇上瘋子。
「你就非常理智?裝病賴上小護士。」
不屑的語氣出自一旁觀看的痞子方羽。
白虎陰陰一笑,「朱雀的銀槍我惹不起,不過揍扁個痞子綽綽有余。」
「我也很久沒殺人了,鴻鴻老是忙著救人。」摩拳擦掌的他躍躍欲試。
愛上個醫師真辛苦,忙得沒時間結婚,他快成怨夫了,天天喊著︰我要結婚。
「算我一份,手工做久了手都麻了。」
慵懶的男子一伸腰,精厲的雙眸中透露出嗜血。
既然宰不了某人就和自己人過過招,打死一個算一個,省得為害世人。
「風,你的小蝶兒大概也是策劃人之一,你要檢討檢討了。」
懶人屎尿多,腦動人不動。
「龍翼,你怎麼不說說你的小偽善家,我看她最會使陰招了。」
一看就像未成年少女……不,是女童。
「風向天——」
「怎樣,要請我喝茶嗎?」他奉陪。
幾個剛由船上放下來的男人脾氣都不好,尤其被迫折了七天的紙花,手起水泡不說,還見不著心愛的女子,簡直是非人的折磨,不找人出出氣怎成。
不是彼此有怨隙,而是交情夠,一個眼神使過,你一舉來我一腳,打得天地無光、日月垂淚,根本是一場混架,分不清誰是誰多打一拳。
未參一腳的是青龍和雷剛,他們這一陣子非常「性」福,所以少了火氣多了柔軟,涼涼地在一邊看戲。
唯一坐立不安的當屬玄武沈敬之,到目前為止他是八人之中沒被整過的一位,不曉得公主會出什麼怪招整他,而且其中還多了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薇薇。
除了朱雀,四大堂主、護法全都到齊,眾人心中焦慮隨著時間經過越發嚴重,肯定有事要發生,卻沒人猜得透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每個人火氣都很大。
「玄武,听說你開葷了?」
玄武臉上一臊地怔愕問︰「你……你怎麼……」
青龍微笑,「很驚訝我有輕松的一面是吧?」愛上一個小自己年歲一大截的小女孩,他能嚴肅得起來也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