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的手驀地一頓,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可是皇上啊,和真只是小小民女,可不敢隨便造次。」
她盡避躲避,反正他心中有數就成。
她不自覺逃避著他的眼神,替他拍打背部沙塵的手勁有些重了。
薩武剛皺著眉頭,不動聲色地悄悄移開一點位置。
和真發現了,臉孔立刻板了起來。「你是不是又連夜批改奏折了?」
他捶捶有些疼痛的腰椎,知道答案一定會讓她生氣,所以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薩武剛,你真的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嘴上責怪他,心里卻是心疼他熬夜批改奏折,又快馬加鞭趕到皇陵來看她,就算鐵打的人,也有倒下的時候。
「我身子一向很好。」為了擠出時間來看她,他連著熬了幾夜,等到注意到腰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時,己經晚了。
他急著想見她,沒閑工夫讓御醫推掌,雖然很疲累,可一見到她,什麼不適全部都不見了,可沒想到還是讓心細如發的她發現了。
和真故意往他腰椎上的某處穴道一壓,強烈的痛感從穴道擴敢至全身,恁是堅強大男人如他,也差點跳腳。
他臉色瞬間轉白,瞪了她一眼,指責道︰「你故意的!「
「我不過輕輕按了一下,你就如此反應,如果你再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小心癱瘓!」她故意講出最嚴重的後果嚇唬他。
沒想到,人家不但不怕,反而煞有其事地問︰「如果我癱瘓了,你就會不要我了嗎?」
和真翻了個自眼,實在不想跟這個男人廢話了。
「走吧,我幫你刮痧。」
「刮痧?」薩武剛疑惑道。
「去了就知道了。」
「不是什麼很怪的東西吧?」
看見那張向來嚴肅的臉上,出現惴惴不安的表情,她只覺得好笑。
「是從遙遠的東方大陸傳入我們剎西的。」斜睨了他一眼,她轉回話題。「你別以為我剛才沒看見你給莫多使的眼色,那批死去的牛羊可絕對不簡單。」
哎!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他聰明的小妻子。
薩武剛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攬進懷中。「現在先別去管別的,我的腰和肩膀很痛,只想得到你的撫慰。」他說得曖昧,連眼神都有些壞。
和真的臉蛋一紅,啐道︰「沒正經!」
就會在這種事情上佔她的便宜,等會兒,一定「刮」得他哇哇叫。
「嗯……嗯……」薩武剛低嘎的悶哼聲從房中不斷傳出。
「不要亂動,這樣我的手使不上力氣。」和真嬌斥。
「嗯……」他似乎忍得很難受的樣子,粗喘的低哼隔著厚厚的房門,連站在院外的護衛們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快出來了,你不要亂動啊,我都沒用多大力氣呢!」和真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吼!」薩武剛怒吼一聲,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出來了出來了!你看,好多噢!」她似乎很興奮。
「啊!這樣爽快多了!你那雙小手還真神奇!」他毫不吝嗇地夸獎。
「你看,都是你平時不注意的結果,腰椎一條在線都出了痧點,還有肩膀、後頸、肩胛,出了這麼多。」她蹙著眉頭,「把衣服穿上,剛刮完不能被風吹到。」
薩武剛側著脖頸看自己肩背上的紅痧點,有些不可置信。「這真是太神奇了,怎麼會出來這些東西的?」
和真晃晃手中的刮痧板,」這是珍貴的犀牛角所制,運用得當,便會刮出身上的痧點,透過這些痧點就可以排除身體中的寒氣和毒氣。「
薩武剛點。「刮完以後,確實神清氣爽好多。」
瞧他一臉新奇的表情,和真無奈搖頭。準備爬下床,將刮痧的用具整理好,不想,腳還未下地,就被男人圈著細腰兒後仰至他赤果寬厚的胸膛中。
「你干什麼?」她用力拍一下他鼓起的胸肌。「快讓我起來,我手上全是刮痧用的油。」
「那正好,可以增進我們之間的情趣。」薩武剛笑得很壞。
她瞪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準,憑什麼要跟你增進情趣?」
「小娘子說這話可就太傷為夫的心了。」他不顧小女人的掙扎,硬是使蠻力扭過她的小臉蛋,湊上唇,用力親個夠。
「唔……薩……唔,混、混蛋……」和真氣極。
男人終于肯「放口」了,她才有機會喘息。
只見她晶亮的黑眸氣憤地瞪向薩武剛,後者則像偷了腥的貓兒般,伸出舌頭舌忝著薄唇,笑得好不得意。
「我早就說過讓你跟我回宮,你就是不點頭,還要在這里怪我跟你沒名沒分地偷情。」他笑得無賴,說的話更像個無賴。
和真憤憤地擦著紅唇。「又沒人請你來,宮里多得是美人嬪妃,不勞皇上大駕至偏僻皇陵,就為了受和真的氣!」她斜瞰他一眼,趾高氣揚地道︰「門就在皇上眼前,麻煩出去時把門給帶好,小女子就不送了。」」哈哈哈!」薩武剛爽朗大笑。
小妻子矯俏逗趣的抻態實在是太讓他開懷了他再用蠻力抱上她,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當!蔽痧板掉到了床下。
她想要起身撿抬起,他腰部一用力,壓下了她,她敏感地察覺到他雙腿間的變化,雪女敕的臉蛋霎時紅艷似火。
她的長發在枕上散開,襯著她嬌艷的媚態,美得讓他在剎那間失魂。
薩武剛重重低喘一聲,將臉埋在她乘軟的胸口。
「和真……和真……和真……」他不敢冒險將滿月復的情意說出口,只能這樣叫著她的名字,宣泄胸口即將噴涌而出的愛意。
他的纏綿低喚,粗嘎喘息,勾惹自她身上最原始的反應,但不單單是身體燃起對他的迷戀之火,心底最深的地方,曾經親手澆息的愛火灰燼中,竟也燃起微弱的火星。
她的小手緊握戚拳,想起他曾經常給她的傷害,讓她不敢再輕易敞開心扉接受他。
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她嬌小的身體自開始的柔軟到僵硬,讓他察覺到她的變化。
他從她懷中抬起俊美的臉龐,充滿血絲的眼眸中漫上迷蒙又火熱的激情。
「和真,可不可……」他抓著她的小手,來到自己硬得發痛的陽剛處,因沖擊而更顯深沉的琥珀色雙眸布滿了激情的渴望。
和真咬著唇,無聲搖頭。
「呼!」他難受地猛喘一口氣,將發熱的臉龐重新埋回她柔軟的胸前,他輕咬她胸口,讓她感覺有點痛又不會太痛。
她心一沉,以為他又要強迫她就範,心底蔓延上失望。她僵直著身體,很怕自己會沖動得大聲哭出來。
他火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頸,她卻全身僵硬挺直。
他抬頭看她。一面要忍受身體內如岩漿渴望噴發的火熱煎熬,一面又因為她此時對他明顯的排斥而怒火上揚。
「你放心好了,我還不至于要三番兩次去強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他的口氣飽含嘲諷,薄唇彎起譏誚的弧度,
他一代英明君主,天下俱在手中,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現在競栽在了一個小女人的手里,一次又一次讓他踢鐵板、踫釘子,而最最可惡的是,他偏偏就吃她那套,若不是生怕她再次將他推離,他也不至于高囊到今天這個地步!
越想是越氣悶,他霍然坐起身,雙臂環胸,氣哼哼地瞪著跟前的小女人。
這小女人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可以把他這樣玩弄在股掌之間?後宮三千佳麗投一個能讓他入眼,這段時日,他是吃也想著她,睡也想著她,就連跟臣子議事、批閱奏折的時候也能時不時走神,讓銀海叫上好幾遭才能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