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你哭 第14頁

若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她不知道她能否拿捏得恰當,也許需要練習吧。

「既然我們是朋友,那就由我送你回家。認識你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呢?」

這是練習的第一步,只是普通朋友,不能再有其他的幻想了,她會試著控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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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莫臣在怡康大門口等著梅英若下班。

「你別躲著我,如果你不想太多公司同仁看見我來找你,就到我車里去,與其在這拉拉扯扯到最後還是必須妥協,不如現在立刻進去,你自己選擇。」

她選擇後者,因為現在整幢大樓的人都從公司涌出,她真是不想令太多人見到,因為光是想到要面對那麼多人的詢問,她想來都怕。

進了保時捷,瞿莫臣盡速駛離。

一路上,兩人都無言。

「怎麼不問我準備帶你上哪去?」

梅英若看著窗外街景回答,「隨你想上哪去,就算問了而我不願意去,你會讓我下車嗎?不會的,對不對?」

他冷笑一聲,「你說對了。」

保時捷行駛了大約十五分鐘,停在「蔚藍海岸」的店門口。

她見到項得有些吃驚。

「‘蔚藍海岸’原來是你開的。」

項得多年來的人生歷練,也將他鍛練成一個渾身上下散發品味與自信的男人。

「是啊,英若,好久不見了。」

他是瞿莫臣的好友,也是她的好友,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家孤兒院的背景,多年不見,他仍是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的模樣,沒有女人留駐過他的心湖。

「阿得,你倒是改變不大。」見到老朋友,她放下心中的戒心,不那麼緊張了。

「坐這吧,這是你老公每回來總愛坐的位責。」

就是那張靠角落的位置。

他吩咐廚房弄了些小菜,親自調了兩杯酒,遞到兩位賓客的面前。

「莫臣這杯給你,名叫‘一往情深’;英若,這是你的神秘女郎。」

他是故意以現實情況來給酒命名的,自的在告訴兩人別再繞圈子了,有什麼話干脆利用今晚說個清楚。

英若不喝酒的。瞿莫臣想把「神秘女郎」接過來卻被項得給制止。

「放心好了,喝不醉人的,埋頭放了很多薄荷,只放了一點點的起司,你別窮緊張,還是像以前一樣,老母雞保護小天鵝。」

梅英若接過酒,喝了一大口,故意氣瞿莫臣仍把她當作小女孩。

「真是好喝,你曾說想開一家PUB,就真的如願以償了,不簡單。」

「不研究我了,倒是你和莫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什麼事非得弄得離婚不可?」

今天的會面是項得提議的,因為他不願看到老友的痛苦無盡日,而他相信英若應該會給面子,不至于一點真相也不願透露。

「其實也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原因,只是不適合在一起罷了。」

「哪方面不適合?」

「各方面,價值觀、個性都不合。」

瞿莫臣本想反駁,但接收到項得的暗示,叫他沉住氣,由他處理。

「我不覺得你和他不合啊,而且你以前也沒說過個性不合,若說個性不合,我們才算是個性不合,怎麼說我看你們都是天作之合。」

「以前年輕,不會想,以為有吃有住就是個性很合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現在我長大了,至少明白自己不想要的是什麼。」

「那你想要什麼?」這是瞿莫臣問的。

「自由,給我自由。」

「你是自由的,一直都是自由的,我從來沒有要綁住你,只是對你有個要求,倦了要記得回家,這不算過份,這是夫妻最基本的構成因素。」瞿莫臣忍不住說道。

「我不要做你的妻子,我不再愛你了。」

她說出來後,馬上就後悔了,因為這樣的話太傷人,對于一個恃才傲物的人而言,絕對會是一種打擊。

「不要自欺欺人,梅英若。」項得勸她。

「不,也許是我在自欺欺人,這麼多年來的追逐,我得到的卻是一句不再愛了,難道不足以證明這十五年來發生在我們之間的種種只是一種錯覺?阿得,算了,我不想勉強了。英若,不管你心里真正愛的是誰,我都誠心祝福你,我先走了,明天我還得再去越南一趟,不能久待,有些資料要回家準備,阿得,麻煩你待會送英若回去,她不歡迎我多事送她一程,我也就不再勉強。」

哀莫大于心死,瞿莫臣很瀟灑的起身買了單就走了。

梅英若和項得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項得,他沒想到好友竟然如此冷靜的離去,分明與之前兩人的約定完全走樣,他們原來說好,不論如何一定要誘導英若說出真相的,怎麼他會拂袖而去。

包令梅英若無法習慣的是他的情絕竟是如此自然,臉上竟找不到一絲的依戀。

「這樣你就會比較快樂嗎?」項得問她。

梅英若尚在瞿莫臣已離去的怔忡當中。「這是無可奈何的。」

「是無可奈何還是你故意使然?你深深的傷害了他,你知道嗎?他是那麼的疼惜你、愛你,給你全世界一切最好的東西,讓你能夠來去自如,而你卻……」

「我沒有來去自如,來去自如的人是他,你也看見了,他剛才走出去的樣子,好像我和他之間一切都不曾發生。」

「原來你還是在意的,原來你仍然有感覺。你能夠要求他如何,在你說的那些話之後,還巴著你不放嗎?你真是矛盾。」

她听完項得說的話之後哭得像淚人兒,她的痛苦永遠不會有人了解的,除了如此的結局,或許沒有更好的另一條路可行。

「我送你回去吧,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然後告訴莫臣,你只要願意安撫他一下,我想就會沒事了,因為他對你永遠心軟,舍不得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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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昨晚我離開後她說了什麼?」

「一大清早,原來是你,你人在哪?」

「在機場、快告訴我後來的情況?你有送她回去吧?」瞿莫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項得徐緩的回答,「有,我送她安全回家,你走了之後她就哭,哭個不停。」

「哭?她哭了?」一想到她哭,他的心就莫名的揪痛。

「是啊,你走的樣子太絕情了,不過也試出來了,她對你還是有情的。」

雖然不舍她的傷心,但听到這消息,他嘴角泛起淡然的微笑,可見他這一步險棋是走對了。

「接下來我自己處理就成了,謝嘍。」

幣斷電話,瞿莫臣再打了幾通電話後,安心的上了飛機。如果不是因為工作,他真想留在台灣快快把事情處理好。

在怡康的梅英若,除了心情很不好之外還很疲倦,昨夜她一夜都沒睡好,輾轉反側。

「你怎麼了英若,無精打彩的樣子。」麗莎以為她生病了,關心的問她。

「沒什麼,可能是睡眠不足吧,昨晚比較晚睡覺。」

「你是不是有困難啊?這幾天都見你悶悶不樂的。」

「謝謝你,我哪有什麼困難,除了工作太累之外,其他切都好。」

為了不讓麗莎再好奇的往下問,下班時間一到,梅英若匆匆收拾東西即下班,不留下來加班,二來是她今天得替叔叔找新家。

和喬銘夏會合後,她們倆即依報上的房屋出租廣告的地址,前去看房子。在途中梅英若簡單的向喬銘夏描述了昨天在「蔚藍海岸」的情況。

「你一定很難過,唉!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我說了,如果他真的放你自由再娶別人,我不信你能調適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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