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不過……好像是來尋仇。」蘿莎娜有些擔心的說。真的很像,他們背後還跟著四位佣兵似的黑人。
「蘿莎娜,你電影看多了是不是。」她好笑的說,有人尋仇會等人通報的嗎?
「對不起,夫人,是蘿莎娜說錯話。」更多她以後不看電影看影碟。她在心里這般回應。
伊恩一听到艾梅的名字雙手就主動的摟緊雪兒,再听到蘿莎娜媽媽那句意有所指的「尋仇」,當下便了然了。這女人還真狗膽,上次的教訓不夠,居然聚眾上門挑釁,看來她是學費交的太少所以學得不夠,想要再來學點東西。例如修養和廉恥。
「卡洛媽咪、蘿莎娜媽媽,我想她是沖著我來就由我去應付吧!」這種場面他見多了。伊恩已準備好要如何繼續「授課」。
哎顯斯夫人沉吟了一下說︰「我先去看情況,若有失序你再出面也不晚。」
「好吧!卡洛媽咪這麼說,我也只好先把頭埋在沙里當鴕鳥。」他信任卡洛媽咪的應對能力。
哎顯斯夫人先行和蘿莎娜離去,天若雪則有些不放心的偎進伊恩的懷中。「不會有事吧!」
伊恩輕輕的用下巴頂頂她的腦殼,「一定沒人告訴過你,你很容易擔心。」
「伊恩,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逗我!」她憂心的直往主屋方向瞧,伊恩反而像沒事人似。
「卡洛媽咪年輕時是全法國劍術冠軍,而蘿莎娜媽媽更厲害,她是卡洛媽咪的劍術老師。」所以說這兩只老母雞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更可以在巴黎社交界呼風喚雨,猶如社交界女王。
「真的?!實在看不出來。」天若雪驚訝的瞠大眼,不敢置信。
「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伊朵兒你照顧好雪兒,我去去就來。」他不想讓雪兒看到血腥畫面。
「是的,遵命,大老板。」伊朵兒的這一句大老板提醒伊恩——凡事都得付出代價。
伊恩無奈的翻翻白眼,「香奈兒皮鞋如何?」
「成交。」哇!再這麼挖下去,她會變富婆。
天若雪眨眨眼楮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麼香奈兒皮鞋?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她覺得他們兩個怪神秘的。上次她听見皮件,再上次是手鏈,還有對表之類,她真搞不懂他們在玩什麼花樣。
「雪兒來,你和伊朵兒侍在這里看她烤肉就好,千萬不要踫烤架。」伊恩柔聲的輕哄囑咐著。
「我不是小孩子,拿根糖果拍拍頭就算了事。」可惡,每個人都當她是易碎物品般的保護。天若雪不悅的想。
「原來雪兒想吃糖呀!」伊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伊恩——」她快被他氣死了。
伊恩低頭親親她的鼻子,笑著拉拉她的耳朵,「我很快就過來了。伊朵兒,看好她。」他帥氣的一轉身,不侍兩人有意見前,便快步的走向客廳。
「他太……太過分了。」
伊朵兒熱絡的挽著天若雪的手。「雪姊姊,你想不想當忍者?」
「忍者?」
「伊恩哥哥不讓我們去,我們就偷偷的跟在後頭,像電影中的忍者一樣。」伊朵兒一臉興味的說。
好像很有趣。天若雪苦惱的看看身後問︰「這些肉和食物怎麼辦?還有火呢!」
「看我的。」伊朵兒驕傲的用食指頂頂鼻肉。她把肉丟給花牆外的野狗,再把裝肉的銀盤盛滿水,把正在燃燒的火堆澆熄。「走吧!雪姊姊。」
天若雪好笑的任由她拉扯,「嗯!」
※※※
此刻的正廳中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除了佣人上茶、倒茶及走動聲,幾乎听不到人聲。
蚌性驕縱的艾梅在歐文面前裝得像一只乖巧的綿羊,暫時收斂蠻橫的氣焰表現出大家閨秀風範,循規蹈矩的安分坐著。不過,她心里正盤算著,待會要怎麼討回公道。尤其是歐文帶來那四個打手個個身材有如天神般魁梧,一定可以打得伊恩滿地哀叫,口吐鮮血。她愈想就愈得意,嘴角浮現一絲陰笑。
「請問兩位蒞臨有何貴事?」
宛如天籟的曼妙嗓音,喚醒等待中的歐文。他轉身一看,哇!好美的夫人,猶如十七世紀的官廷仕女般優雅。
「在下是來自英國的歐文‧蓋斯普。很高興能見到夫人。」他站起並有禮的舉起弗顯斯夫人的手背親吻一下。
扒斯普?好熟的姓氏,她想了一下。「我是卡洛‧弗顯斯。」人家那麼有禮,她也不好失禮。
「你是弗顯斯夫人?!」驚訝之色浮現在歐文眼底。
哎顯斯家族是法國皇室之後,更掌控了法國的經濟命脈,在法國是相當有權勢的家族,他不由得抱怨起艾梅捅下的大漏子。而且光看弗顯斯夫人的高貴氣質,就知道錯在哪方,害他還丟臉的帶人上門理論,真是無顏見人。
「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才上門的嗎?」看他窘迫的模樣,八成被蒙騙了。弗顯斯夫人猜想。
「夫人請見諒,當初我並不知道要找的是弗顯斯夫人你,若有得罪之處,望能海涵。」歐文真誠的說著愧語。
「嗯!我喜歡你的態度。」她看他謙恭有禮,不失為一位好紳士。「坐,不用客氣。」
「謝謝夫人。」他略微點一下頭,坐在艾梅身側。
由于歐文的氣度不凡、談吐溫雅,深得弗顯斯夫人喜愛,所以地說起話來也溫柔許多。「你今天來是?」
歐文羞窘的干笑一聲,「是我誤解了某事,所以多有唐突,實在慚愧。」
「歐文,你在干什麼?我們是來討公道又不是上門賠罪,你有沒有搞錯?」艾梅低聲的說。
本來艾梅不打算這麼快開口,但看他一副彬彬有禮的恭敬樣就有氣,便忍不住的扯著他的袖口提醒他此行的目的。
「你閉嘴。」歐文一斥,轉頭向弗顯斯夫人投以致歉的眼光。
哎顯斯夫人眼底雖有不悅但臉上依舊帶著溫煦的笑意,「艾梅小姐真是愛開玩笑,我們弗顯斯家應該沒得罪你。」好大膽的狂妄女孩,傷了雪女圭女圭還不知悔改,居然還敢上門討公道,當真眼底沒弗顯斯家族的存在。看來,她還沒學到教訓。弗顯斯夫人暗忖。
「不是你,是伊恩和那個黃種女人。」艾梅把帳一拼算在天若雪頭上。
伊恩?歐文眼中閃過一道復雜的思緒,難道艾梅口中的伊恩會是「他」?
「我們家小恩恩和雪女圭女圭做了什麼事,值得你這樣一位名門閨秀大動肝火、拋卻尊嚴來計較。」弗顯斯夫人這句話听起來是明捧,暗地里卻是嘲諷艾梅易怒無恥。
「他們打了我。」艾梅恨恨的說出這句話。
「哦!原來是這件事呀!」大概是小恩恩動的手,那個小子八成是愛慘雪女圭女圭了。弗顯斯夫人開心的想。
艾梅眼神一轉,喬裝出十分委屈的模樣,「夫人是公正的人,應該不會偏袒他們這等惡人。」
「說的也是。」弗顯斯夫人溫柔的語氣一轉,變得嚴厲,「那你揚鞭抽馬,傷害雪女圭女圭的舉動,又該怎麼處罰呢?」
「我……」她都忘了這件事。「反正她又沒受到傷害,更多嚇一跳而已。」
「雪女圭女圭是個不識馬性的初學者,若不是小恩恩的及時出手,只怕此刻她早已是一具失去生命的破碎女圭女圭。」
天呀!原來這才是真相。歐文懊惱自己的沖動,沒先打探清楚就誤信艾梅的讒言,幸好他沒把人帶進來,否則就糗大了。他立刻站起身,真心的向弗顯斯夫人一鞠躬,「對不起,夫人,是我們的錯。」
「該死的歐文,我錯在哪里?我才是受傷的人耶!那個女人根本沒事。」艾梅無理取鬧的發起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