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淚翡翠 第9頁

「我是青翡翠。」她把訝異藏的很好,老王的媳婦似乎和這里的環境不搭軋。

「青色的翡翠?你不會剛好認識綠水晶和紫琥珀吧?」她想有這個可能。

「你也認識她們姊妹?」

「我是水晶的室友兼同窗。」

「真的,好巧哦!」

「是哦!好巧。你們也巧的把我拋在腦後了吧!」上官日飛醋意酸的滿室聞得到。

「嗯——是誰打翻了一缸醋,好酸哦!」

「如玉妹妹,你忘了我才是客人,你是‘服務生’。」他臉上堆滿虛偽的假笑,硬把聶如玉拉離青翡翠,自個兒霸佔她不放。

「你……算了,看在十張貴賓席的門票上,我原諒你的無禮。」她在他的傷口上倒下一斤鹽巴。

原本上官日飛的心已經不那麼痛了,偏偏她拿刀去刮去挖,害他又開始垂淚了。「惡毒的女人,我上輩子偷了你家的尿壺不成?」

「嘖嘖嘖,翡翠妹子,你千萬別愛上這個男人,小氣得要命,誰教我自幼家貧,夫家窮困……」

「夠了吧,聶如玉。你父親是和信企業的總經理,你夫家一個月淨賺上百萬,不要再欺騙良善了。」上官日飛挖挖耳朵,不耐煩的把她的底全給掀了。「還有你該叫她翡翠姊姊,人家剛好長于你。」

「不會吧!你看起來好小哦!」聶如玉猜想,她頂多和琥珀同年。

「同樣是女人,你怎麼有辦法保養得比人家老?可見平日缺德事做太多了。」他調侃道。

「上官日飛你……好,這次算你嬴。翡翠妹……姊姊,你想吃什麼?」面對青翡翠,她可是一副顧客至上的嘴臉。

「隨便,有得吃就好了。」只要不是日本料理,青翡翠是不怎麼挑嘴。

「馬上來。上官客官你要來點什麼?哦!吃屎呀!小店立刻奉上。」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她一腳踩過他的腳面。

「啊——這個殺千刀的女人,小王怎麼敢娶你過門。」他甩著痛腳直呼著。

「她真是太……太可愛了,哈……」青翡翠憋不住的笑意傾瀉而出,看到上官口飛吃癟的表情,笑聲無法抑止。

上官日飛咬著牙的怒瞪她。「笑夠了沒?沒良心的女人。」

「可是……真的太好……笑了嘛……」雖然她盡量克制笑聲不要太猖狂,但兩片薄唇硬是闔不攏。

「雖然我曾經說過你的笑容很美,你也用不著一次笑夠本。」他真感無奈,她是個教人又恨又惱的女人,只會幸災樂禍。

青翡翠被他這麼一說,反而不好意思再笑,只是嘴角微帶著殘笑。「你們的交情很好?」

「全拜你家房東所賜,把我推入罪惡深淵。」一失足成千古恨呀!誰教他貪吃老王燒的一手好菜。不過聶如玉更可恥,直接賴上小王,成為小王背上甩不開的食客。

「好幸福,有朋友的感覺真幸福。」她羨慕的說,難怪古人常說知音難求,為求一知音雖死無憾。

「你不要突然冒出這一句話,教人家怎麼接?」只是打打鬧鬧而已,她居然有幸福的感覺。他想,她的童年必是十分孤寂,一分心疼不舍油然而生,他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份無依。

「對不起,我真的很羨慕你們的友誼。」活了近三十年,她不知錯過多少這種貼心的知己。

「看你又掉淚了,真是淚腺太發達,又不是小女生。」他低頭輕吻她的淚珠。

青翡翠側過臉避開他柔情的吻。「信不信,今天以前我從不落淚。」這全都是被他影響的。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逃月兌,她沒有勇氣這麼快接受一段新戀情,何況他還比自己小兩歲。

「眼淚是女人的影子,隨意拋棄是不可能的,哭一哭可以抒發壓抑的情緒。」

他知道她在逃避他的吻,在自己還沒理清心底感情的方向,他不想逼迫她,也許他們之間只是一時吸引力,萬一最終他搞清自己的心其實是不愛她的話,受傷的還是她。

「哦!上官日飛,你把翡翠姊姊惹哭了。」聶如玉像賊一樣探出頭,雙手捧著食物,可是腳卻一拐的踢了他一下。

「喂!請不要斷章取義,你哪一只眼楮看見我欺負她了。」吃一頓飯倒貼還挨揍,天下大概只有他一人。

「如玉,是我自己好哭,與他無關。」青翡翠道,他真可憐,老是被當成惡人看。

「是嗎?我還以為他舍不得那十張票,故意遷怒在你身上。」在她眼中,上官日飛就是這種人。

「不會的,才十張而已,大不了我付錢買好了。」青翡翠心想,台灣演唱會的票能貴到哪里去。

「小姐,預售票已經賣完了,你想到哪里買?」當他的演唱會只有小貓兩、三只嗎?

「不是下個月才開始,怎麼就賣完了?」是哪位藝人這麼紅,麥克杰克遜還是瑪麗亞凱麗?

「沒辦法,紅嘛!」上官日飛故作無所謂的拂拂額發,挑挑眉。

「那你怎麼弄得到票,你是門票銷售員嗎?」

跌倒!上官日飛的下巴撞到桌角,聶如玉慶幸她早已把飯菜端在桌上,不然非跌個粉碎不成。兩人一致的表情是驚訝加驚訝還是驚訝。

「說了老半天,你還不知道小飛飛是個紅透半邊天的歌手。飛飛,這就是你的不對。」

「歌手?他?」他說的出賣臉孔,原來是……她怎麼沒想這個。

「我怎麼知道還有人是媒體低能兒,連我都不認識。」怎麼可以怪在他頭上。

「你有……那麼紅嗎?提前一個月賣完門票?」

「你知道他一張貴賓席的門票賣多少嗎?五千塊耶!手腳慢點還買不到呢!」聶如玉叫道,真是賺翻了,黃牛票甚至叫價到一萬五呢!

「現在你知道我被坑了多少吧!而我們吃這餐連服務費都不用兩千,比一張票便宜多了。」

「你怎麼這麼愛計較,年收入在八位數的人沒資格在窮人面前喊冤。」聶如玉的意思是不坑你坑誰?冤大頭。

「你還真窮呀!」他非常不屑的挖苦她。「你可以走了吧,看到你很容易倒胃口。」

「誰希罕。翡翠姊姊你多吃一點,我得去幫小孩洗澡了。」末了她送他一個白眼。

「這個女人太得寸進尺。」要不是為了老王的手藝,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豈會輕易折腰。

「原來你這麼紅,難怪還要偽裝,我真是一只坐井觀天的愚蛙,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她感慨的夾著菜,一咬,口感美妙到了極點,顧不得上官日飛在身旁嘰嘰咕咕得說什麼只想滿足口欲,值得讓肚子都脹成一個小球。

上官日飛瞧她猛吃的速度,就知道又有一個人淪陷在老王的飯店里嘍!唉!他真是造孽。

「怎麼了,要不要再喝點湯?」

青翡翠擺擺手,不文雅的打了個飽嗝。「撐不下了,我的肚子快破了。」

「不會呀!只是多了一個游泳圈。」他打趣的嘲笑她貪吃。

「這麼好吃的東西,應該把剩菜打包回去給黑丫頭和白紳士吃。」不過她有些怕寵壞它們的胃,以後會挑食。

「你那兩只貓呀!對了!中午你說把它扔了是什麼意思?」他想起中午昏迷時的一段對話。

「是白紳士,它挑嘴不吃魚罐頭,想用爪子把它撥掉,所以我說扔掉食物不道德。」

「那又老又硬啃不動又是什麼意思?」

青翡翠狐疑的凝睇他一會。「你不是昏迷了,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

「我只是半昏迷,神智還很清楚。」後腦勺還有一點疼呢!他沒去三流醫院掛診,否則會被「他」笑一輩子。

「是黑丫頭在啃冰火腿肉,所以我才提醒它肉不好啃,新鮮魚肉比較適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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