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貓死了要吊在樹頭?」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他少八卦。
「了解。」他安分的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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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七場的大型演唱會,終于在「紫色的心情」這首歌之下畫上句點,工作人員放松緊繃的肩頭聆听歌迷不舍的安可聲。
燈熄之後,最高興的莫過于青翡翠,不再擔憂歌迷銳利欲將她凌遲處死的眼光,也不用偷偷模模的從後門溜走,怕被踩成肉末。
「呼,這群歌迷太可怕了,都散場了還賴著不走,一直在台下狂呼。」步向東驚險萬分的用手拉車拉進兩大車鮮花。
從第一場演唱會接受獻花時,所謂美麗的特別助理幾乎都是負傷而逃,因為歌迷不滿她和偶像靠的太近,在獻花完之後借機撞她幾下、偷捏或暗踢,總而言之只有一句話——淒慘。
因此第二場開始,所有特別助理與歌迷有身體接觸的場合,完全由宣傳步向東和幾名男性工讀生代理,她的工作成了「監控」——只看不做事的大爺。
「今天的陣容可觀性少了點。」她指著只有兩車載著百來束鮮花的推車。
「後面還有呢!工讀生知道後台擺不下去,全推到外面的大卡車,準備分送給各老人院和育幼院。」
「喔!原來如此,我以為歌迷轉性了。」
七場演唱會,收了上萬的花束,歌迷親手裁制編織的禮物更不在少數,教人咋舌的是還有鑽石領夾、手鏈,甚至一把鑰匙——可開啟一輛敞蓬銀色跑車。大膽的歌迷還邀請他上床,趁獻花獻吻時用身體挑逗他,巴掌大的布料根本檔不住煽情的女體,除非有聖人的自制力,否則會當眾噴鼻血。
「官大牌還在安撫歌迷的心情呢!如果歌迷長得漂亮一點還養眼些,可是上帝並不公平。」步向東非常佩服上官日飛的耐心,不怕視覺被玷污,一律將她們當成絕世大美女來哄,想想他都覺得胃有些難受。
「留點口德,他們可是付你薪水的衣食父母。」青翡翠搖搖頭,促狹的輕捶他的肩頭。
「是哦——頭家最偉大。」他沒有心機的將手肘停在青翡翠肩膀,當她是好姊妹。
「你在干什麼?想換義肢嗎?」上官日飛的聲音在他們背後冷冷響起。
步向東背脊一僵,訕訕的把手肘抬高三寸。「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普照,大地回春。」
「中原標準時間二十二點零七分整,正值夏末秋初時分。」上官日飛看了下手表後,滿眼鄙夷的望著步向東,不可靠的家伙,他才少盯幾秒鐘就忘了規矩。
「哎呀!瞧我忙暈了頭,都忘了現在是晚上十點了。」他聰明的往後退了幾步,遠離上官日飛拳頭所至的距離。
「你的確是暈了頭,連‘我的’特別助理也敢踫。」上官日飛佔有性的手臂,有力的將青翡翠擁人懷中。
青翡翠不自在的推推他胸口,但他手臂更加緊勒得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別這樣!有很多人在看。」她小聲的在他下巴位置說著。
心知肚明的工作人員一臉興味的收拾善後,工讀生則擺明的站在那觀賞俊男美女相擁圖。
上官日飛不客氣的大聲宣言,「看就讓他們去看,政府有制定男人不能摟著他的女人這條律法嗎?」
「嘩!」在一片驚呼聲中,記者得空偷拍了數張親昵照片。
「哦——天呀!你是存心混淆視听是不是,我這下跳到大西洋也擋不住拌迷蜂涌而至的拳頭。」她既然掙月兌不了上官日飛有力的手臂,只好認命的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眼不見心不煩。
「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毫發,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尋覓多年的至寶,他哪舍得置她于險地。
「算了吧!你這個大騙子,咱們前帳還未消,休想我會再信你。」青翡翠不假思索的想報復,遂張口咬住他微露的胸口,兩排整齊的牙印啊現了點紅淤,像是激情之後的恩愛證據。
「哦!女人。現在不行,等回家之後我再好好的滿足你的需求。」他不當一回事的發出邪邪的笑聲。
這下糗大了,眾人拉長「哦」的聲音!在她背後曖昧的說著染色的雙關語,氣得青翡翠用尖細的鞋跟,在某人光滑的鞋面上留下一個深深凹痕。
「要命,你這個女人,想要我當李鐵拐呀!」痛的滋味入骨呀!他不得不松開手,暫時放她自由。
「天作孽大可活,自作孽,你去死吧!」她不同情的扭著楊柳腰,非常不齒的冷哼一聲。
「好呀!」有人鼓掌叫好。
上官日飛一記飛拳隨至,但見哀號聲起,每個人一致同情的忍笑——不會看人臉色的家伙,該打。
「沒事了,我要回去睡它個三天三夜好補眠。」她忙了大半月,終于可以休息。
「還不行哦!大美人,重頭戲才剛要上演。」步向東原本要拉住她的手,忽現某人冷冽的眼光,冷的一下連忙縮回。
青翡翠揉揉略顯疲意的兩額。「曲終不是該人散,幕落代表結束,還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
「淑女,你在說髒話。」上官日飛接過工讀生手中的薄荷油,輕輕的為她揉去除疲累。
青翡翠背靠在他胸窩,頭向後仰的享受大明星的服務,自然的像呼吸一樣微閉著眼,沒看見大伙兒羨慕的眼光。「上帝會原諒他的子民,阿門。」她口中念念有辭。
「前些日子我還看見某人上香拜佛,幾時佛祖兼差當上帝?」他好笑的調侃她的「變節」。
「在我沒有思考能力的這一刻,所說的一切皆不代表本人言論。」她借用電視用詞推卸責任。
「聰明。」他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拎起外套就要擁著她離去。
一個不識相的聲音,硬生生打破美夢。「止步,官大牌,你忘了在麗晶有場為你舉辦的慶功宴嗎?」
「該死,我都忘了這件事。」上官日飛懊惱的想撞牆,他正想和佳人共度一個浪漫之夜。
「沒關系,我自己回去好了。」青翡翠安慰的拍拍他的背,作勢要跨出下一步,卻馬上被強拉回來。
「所謂的慶功會就是在演唱會之後,工作人員一起放松心情大鬧一場,所以,親愛的特助,別想開溜。」
早在兩天前,她就風聞有場大型的慶功會在麗晶舉行,就算少接觸這一行,多少也听過,所以她才想趁隙溜走,唉!溜得不夠快。全怪那只狡詐的狐狸,自己受苦受難也就罷了,還拖著無辜受害者陪他一起墮落,真是可鄙。
「我頭有點痛,想去看看醫生拿點藥吃。」她佯裝頭痛,手壓著太陽穴,縮緊五官。
上官日飛閃著狡儈的笑容。「親愛的,你真的頭痛嗎?和懷孕初期的癥狀好像……
青翡翠一臉慍意的捂著他的嘴,這男人分明要她沒臉見人。「太可惡了,我非殺了你不可。」
「頭不疼了吧!咱們該到麗晶,可別讓人家看笑話了。」他俯身一個深深的吻,教她無從反抗。
四周揚起莞爾的笑聲和叫好的口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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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鬢影,觥籌交錯的麗晶酒店,涌進一批不修邊幅、大聲喧嚷的工作人員。沒有光鮮的外表、西裝和皮鞋,只有夾克和布鞋。
主辦單位沒有嫌棄的笑著迎上去,一一的握手問候著,在所有人都進人會場後,男主角才姍姍的拉著不情願的特別助理出現。
「官大牌,大伙就等你一人嘍!」唱片老板羅英祺遞給上官日飛一杯香檳。
「不敢當,多謝各位賞臉。」他看向身旁別扭的女人問道︰「你的酒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