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愛惡女 第3頁

不然,她也不會有地下總裁之密稱。

有疑即有問,何紹偉不免一問,「總裁,風秘書為什麼請假?」

你問我我問誰。任行傲眼一眯,不屑回答。

突然一通電話響起,她二話不說的將手中開會用的資料扔給他,大言不慚地說請假一小時,他都來不及開口允假就落個背給他瞧,風似地趕著去投胎。

好歹他是她的上司,至少做做尊敬的樣子,不要老是惹得他想吐血。

任行傲,徐晨宇,何紹偉,杜易霖四人外表出眾,是鶯鶯燕燕追逐的目標,公司中不管未婚或已婚的女性員工,總是找機會與之親近。

惟一不被四人的「男色」所惑,秉持平常心以待的,就是眾人口中的冷血管家婆——風天亞。

※※※

風是那麼清淡,雲是那麼多心,灰濛濛的天空真是如此的令人想落淚,黃金色的太陽雨勾起無數過往回憶。

下午三點,行人不再匆匆,優閑的路人撐起一把把花雨傘,踩著稀落雨滴走在紅磚道上,咖啡屋里只有小貓三、兩只,吸飲香酵美味的午後咖啡。

多久沒有沉澱對血腥的渴望,金色的光芒背後是無止境的黑暗,血管內爆動的激亂因子紛爭著。

人,是擺月兌不了既定的宿命。

風天亞的心是不定的水,看似清澈卻流離。

唐彌彌的傷口扯痛她的記憶,不斷冒出的腥紅血液再再提醒掩藏在下的魅,為了救助遭情敵買凶射殺的古怪室友,她破了例。

不再沾惹血腥的惡咒。

「哈!鼻子里流動的魔呀!我還是無法抗拒血味的誘惑。」她自嘲地停下重型機車。

本能是多麼可怕,即使多年未曾踫觸,一看到路旁幫派小混混的哈雷機車,掠奪的狂性還是無法控制。

雖說是急于救人,但她很清楚,那個烈性女子仍末死透,依然存在她自以為冷透的心中。

風天亞將車子交給薩天幫分堂的兄弟去處理,獨自走在清冷的街上,以她和白紫若的交情,薩天幫是不會拒絕一位和未來幫主夫人同等恐怖女子的托付。

她想紫若的日子因斐冷鷹的加入而難過……呃!這麼說有點不厚道,應該說豐富才是,讓惡人公寓的閑人們有熱鬧好看,日子不致太過平淡、無聊。

現在,彌彌又帶了個「野男人」回來,想平靜一下的惡人公寓是難以如願,不由得她眉開輕笑。

「天亞,你怎麼沒上班?」

詫異的驚呼聲在耳側響起,風天亞眼前掠過一道白影,一襲醫生袍的VIVI張著不可思議的大眼楮,望著眼前的老板之一。

白天,本名凌子琪的VIVI是化驗室的醫師,晚上則是貓女會客居的名牌調酒師兼沖泡一流的咖啡大師,常被戲謔白天驗尿夜加料,所以風味獨特,吸引嗅覺與常人不同的貓科動物駐足。

而她勇于學習新知,貓女會客居多了各類茶茗,有花茶,水果荼、藥茶,及一般正統的飲茶,她正利用化驗室的器材,準備調制茶酒,叫人飲而不醉,千杯不止。

老板賺錢她分紅,一是興趣二是肥了荷包,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院長是老板之一,白紫若的堂哥,她就算把化驗室當成私人實驗所亦無妨,天塌下來有蠱女苦撐,絕壓不到一個「小小」的化驗醫師。

「你呢!VIVI,上班時間吃……隻果派?」吞了口唾液,直瞪著她手中冒著熱氣的派餅。

她最近忙翻了,飲食不定時,中午錯過了用餐,對于食物的饑餓感相當敏感。

凌子琪一看到她餓鬼的眼神,小氣地大口一咬再連忙將隻果派置于身後,決計不施舍手中食物。

「女人,你很惡劣哦!」輕輕一喟,風天亞深感遺憾地搖搖小指頭。

「多謝贊美,出自惡人公寓首惡之口,本人非常榮幸,請記得頒塊匾給我。」不知誰比較惡劣。她「守護」著隻果派。

「墮落呀!VIVI,誰把你帶壞了,姊姊我心如刀割,恨不能洗淨你的污心,如同這身白袍般純潔。」

聖潔的光之天使誘導迷路小羊返回正途,這畫面是多麼柔和可善,可是凌子琪早看出美麗幻影下的真實,來自地獄的天使是無法擁有白色羽翅。

「我怕清水被你一踫變墨汁,我尊貴的撒旦主人。」

手一闔掌,凌子琪順口吞咬爽女敕的隻果派。

風天亞暗嘆現在的小孩真難拐。「對了,VIVI,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溜班,你呢?」

「我蹺班。」

兩人相視一笑,相偕走在小雨紛飛的人行道,難得清幽地在雨中漫步。

沒有傘,雨絲飄落。

暫時叛逃的兩抹靈魂,暫時放下心情。

無語——

只有漫走。

※※※

「要死了,大肚婆,你擋到我的路了。」藍中妮不太高興地踢沙發出氣。

前不久才在笑話紫若和咪咪傻了眼,被男人綁得死死的,活動空間可恥到只剩下那張床而已。

誰會料到風大會閃舌,不到兩個月光景,跟著陷入一堆爛泥中,成為現世報笑話一則,實在嘔人。

「喂!女人,不要詛咒我老婆,是你該減肥了。」

陰申霸小心翼冀地護著身懷六甲的唐彌彌。

自從得知她懷孕那日起,一島之王的豹王放段,沒啥尊嚴地賴進惡人公寓,進行追妻護子的行動,生怕一個閃失老婆被人欺負,他可是會心疼。

尤其是住在這幢公寓那三個沒人性的女人,居然一天到晚挖苦他親愛的王紀,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里。

「誰敢說我老婆胖,和你家那頭豬比起來,妮兒是天仙下凡。」楚天狂拋了個冷眼殺過去。

「天仙?!是哦?那張臉皮是不錯,專吊膚淺又愚笨的蠢男人,有智慧的男人看內涵。」說著,陰申霸丟了片水梨進愛妃口中,十足的妻奴樣。

「啐!你這個不人不畜的怪胎懂得什麼叫智慧,難怪和抱只黑貓的女巫攪混在一起,物以類聚嘛!」

陰申霸冷笑地朝他一瞟。「你真高貴呀!不愧是賣弄皮相的戲子,人前人後兩張臉,一樣賤得很。」

楚天狂猛地跳了起來,雙手提成拳,挑釁地伸出中指往上一比,問候他的祖宗八代,完全是藍中妮發狠時的翻版,絲毫沒有身為「偶像」的自覺性。

不知為了什麼,這兩人就是犯沖,一見面就斗個沒完,好像兩只牛蛙不斷朝對方叫囂,拼命地鼓起肚皮。

也許兩人都習慣別人崇拜、敬畏的眼神,一個是豹族之王、一個是天王巨星,同樣狂霸,同樣目中無人,誰也不肯退讓。

其實楚天狂的演藝事業已推向半退休狀態,若非顧忌到經紀人季禮文,他早就撒手不管,合約問題到了他手中根本就不成問題,楚家的錢財多得可以築牆,不在乎一紙薄薄契約書。

而陰申霸更威,悠哉悠哉的把島務砸在胞弟身上,不負責任地浸婬在愛情里,當頭任性妄為的豹。

男人們刀光劍影,舌來唇去,交會的眼波中有滋滋電擊聲,好不精采。

反觀之——

唐彌彌在一旁打著哈欠,隨手拿起一杯牛女乃配著巧克力女乃酥,與藍中妮正玩著牌九。絲毫不受生命中兩個男人的影響,和睦得叫人嫉妒。

「你猜他們這次開不開打?」數著牌,大月復便便的唐彌彌舌忝舌忝嘴角酥屑。

「難哦!」懷抱一條巨大的月復蛇,她不看好。「你幾時看過會叫的狗咬人,他媽……媽的不帶種。」

一句髒話月兌口而出,她硬是拗成一句無意義語,藍中妮恨透發明「胎教」的人,害她憋得好辛苦。

唐彌彌真想看他們打一架。「中妮,你家的狂人性子真好,看不出張狂處,你的家教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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