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听起來跟往常一樣,「今天工作得不錯,不過開會開得很煩,每天都有一大堆的會要卉,真是我賺錢,你收錢啊。」
對他的抱怨,香怡輕笑幾聲,但是她的手指縮緊,他明明沒有去工作,為什麼不坦白的說他休假沒工作,還硬要說他有工作?這分明就是有鬼,香怡的聲音依然很平穩,沒讓人听出她其實已經快氣死了。
「閻雷,你明天工作重要嗎?我最近覺得好無聊喔,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你只要請一天的假就好了。」
閻雷顯然又再次被她的話給弄得遲疑一下,他唇角輕輕的微笑,聲音依然還是保持得很正常,「不行,我明天有重要的工作要做,不能請假。」
「什麼工作這麼重要?比我還重要?公司大半股權是我的,我強制你休一天假不行嗎?」香怡妖嬈的嗔他一眼,那一眼足可使男人春心大發。
閻雷也受到影響,所以攬住她腰身的手一緊,但他仍有理智,維持原說,「真的不行,若是可以的話,我絕無二話的帶你去玩,但是這工作很重要,我不能延期,也不能變更。」
「討厭,真的很討厭耶。」
她抬起手來亂打。
閻雷將她的手握緊,低柔的對她加以催眠似的說︰「不準鬧脾氣,我這幾天都有公事,這些天我也都不在家,你要乖一點,不準亂跑,我會要言總管盯著你。」
「干什麼這幾天不在家?」香怡明知故問的抬起眼來,飛機是明天啟程的,第五天才回來,這些天他人在日本,當然不可能在家跟在公司。
「我有公事,這幾天會很忙,所以干脆不回家來睡,對手公司一直虎視眈眈,我有許多事要忙,這些事你不在公司,你不懂的。」
香怡可以很明白的知道,閻雷不但瞞她,而且很顯明的,明日去日本的五天假期,根本也不是要跟她去,她甜甜一笑的指著他的心窩,「閻雷,我現在終于可以很坦白誠實的告訴你一件事情。」
听她說得慎重,令閻雷雙眼沉思般的看著她,香怡用手指戳戳他的心髒處,「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非常喜歡。」
「簡而言之,就是愛我了。」
他很有自信的說出這段話。
香怡這次不再反駁,干脆承認,「沒錯,我愛你。」
終于听到她承認愛意的閻雷,發出粗重的呼吼聲,內心似乎大受激蕩,將她牢牢的圈在懷里,雙唇的距離一拉近,就要熱吻香怡。
香怡笑著逃開,將手抵在閻雷的嘴上,雙唇像沾了蜜般的噘起,她另一手還放在他的心窩處沒有離開,她用這一手緊緊的扭了一下他胸前的肌肉,閻雷吃痛皺一下眉,她表情沒變,依然維持笑意,就連這一段話也是帶著笑聲說出來。
「不過若是讓我發現你對我不誠實,我會把你搞得傾家蕩產、身敗名裂,如果你一點也不愛我,沒關系,你現在最好說清楚,我能夠接受,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我老爸那種女人換過一個又一個的風流行徑,你若說你愛我,我就會要求專一,你若說你不愛我,我對你的標準就會不一樣。」
閻雷說出來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遲疑,「我愛你,香怡,你若知道我是怎麼樣的愛你,你就不會一直沒事找事做的找我麻煩,從我見到你開始,心里就沒有別的女人。」
「你能對我一個人專一嗎?」
他說出來的話完全沒有停頓,「當然可以。」
「那我相信你。」
香怡緊緊抱住他。
閻雷不斷的親吻她的發絲,對他而言,能獲得她的心著實不容易,也是他辛苦許久的事,兩個人的情意終于能獲得雙方心意的了解。
***
香怡很早就起床梳洗,在閻雷還未出門時她就已經出去,而且該聯絡的人全都聯絡了,她比閻雷早一班飛機到日本北海道千歲機場,然後在機場枯等,等到下一班飛機到達時,果然看到閻雷跟那個女人出了海關。
她憤怒多于心碎,事實上,她寧可憤怒,也不願心碎,因為許多人的經歷告訴她,教訓這種負心漢,若是心碎的話,往往在該下手的時候女人就會心軟,而她要讓閻雷清楚的明白他負了她的心,他會得到多大的報應,既然她要這麼做,那就絕不許心軟。
從許文越口頭的資料里,她不只知道閻雷搭這一班飛機,更知道他住在哪個飯店,而她查過那個飯店,他跟那個女的睡的就是雙人的房間,是一般情人才會住的房間,這代表兩個人的關系匪淺。
閻雷叫了計程車跟那個女人一起坐進去,她也跟著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沖向他們下榻的飯店。
閻雷跟那女的早已進了飯店房間,她立在門口,輕輕的按了一下門鈴,門馬上就被那看來清純的女孩子給打開,她看到她時,還不知道她是誰,以為她走錯房間,正用生女敕的日文雜著英文對她說明。
香怡看著這個可稱為情敵的女孩,她眉清目秀,看來異常的清純,生女敕的表情跟動作,讓她猜想這個女孩子說不定才剛上大學而已,這麼年輕的她就已經可以迷住閻雷,的確是不簡單。
香怡沒有對她廢話,因為她已經又累又氣,沒有心力與這個女孩子交談,她用字正腔圓的中文對她說︰「我沒走錯房間,閻雷在這里吧?」
那女孩听她說了閻雷這兩個字,她雙目瞠圓,顯然很吃驚听到中文,更吃驚听到閻雷的名字,香怡輕輕推開這個還在驚異狀態下的女孩子,她對這個女孩子沒有敵意,要怪,她只會怪閻雷負心。
閻雷正在里頭轉著電視機,漫不經心的問︰「是誰啊?小蘭,是服務生嗎?」
香怡抬頭挺胸的走進去,她是輸了這一場靶情,但是她絕沒輸了自己的人格,犯不著卑賤的看他的臉色。
頭一轉,閻雷見到她,手里的遙控器落到地上,以他這麼鎮定的人來說,竟會握不住遙控器,可見他內心的吃驚。
「小怡?!」
香怡微微一笑,笑得比蜜更甜,「很吃驚嗎?閻雷,上班工作時間,你在開會,你很忙嘛!所以沒時間陪我。」
她說的完全是反話.閻雷站起來,他知道這個情形像偷腥,因為他帶了一個女人到日本,卻完全沒有知會香怡,他深吸一口氣,這事最好越快解釋越好,否則事情還會鬧得更大,「我可以解釋的,給我五分鐘。」
香怡走到他面前,奮力給他一巴掌,甜如蜂蜜的聲調霎時冰冷到零下氣溫,「很可惜,我不想听你解釋,我人生的五分鐘不會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而且我送了兩份大禮給你,一份你等一會就收得到;另一份,你回台灣時就會看到。」
她掉頭就走,閻雷強勁的捉住她的手臂,「等一下,小怡。」
假裝平靜的感情終于破裂,她恨不得把閻雷碎尸萬段,「放手,媽的,我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原諒你,昨天我給你機會,你還是騙我,你現在可以這樣騙我,以後恐怕還會更變本加厲,我要讓你永遠忘不了我昨天的話,你對我不誠實,我就要你身敗名裂、傾家蕩產。」
閻雷的手一松,因為他沒想到她被他轉過身子時,臉上流滿了眼淚對他叫囂,他心痛至極,知道自己深深的傷了她的心,「小怡,听我說,給我五分鐘。」
「混帳,我連一分鐘都不會浪費在你身上,你給我滾開!」
香怡雖然流淚,但是她拳腳的動作依然很快,她一拳揍向閻雷的月復部,讓他痛得彎下腰,再一腳踹的就是閻雷的胸口,他悶哼一聲,然後她趁這個空檔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