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兩千元收下後,一臉開心至極,還喃喃道︰「耶,多賺了快一千元耶,好棒啊,明早吃飯加菜。」
她的笑容單純欣悅,雖然她未施脂粉,也沒稍點朱唇,根本不像他一般交往的女人臉上總是化著動人的彩妝,但是她粉紅色的嘴唇濕透紅潤,帶著淡淡春天的色彩,那種生動的美艷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未看到過。
歐白智又感覺到昨天看她朱唇時的生理沖動,他的不听話的在褲子里鼓起,他像中邪一樣的盯著她的嘴唇看。
而她說話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紅甜的小舌在嘴內輕盈的滑動,歐白智幾乎壓抑不住腦中的亂想,更何況現在這種姿勢充滿曖昧。
他咽下喉嚨中忽然涌起的唾液,想起剛才在門口毫不濃情蜜意的一吻,那一吻是什麼滋味,為什麼他現在完全的想不起來?是甜得醉人,還是像她的人一樣麻辣?
「喂,我拿了錢後就走了,謝謝你,園長。」
丁嫣沒發覺情況有異,正要走的時候,歐白智身體因應著她的撫觸而一顫,丁嫣往下滑,踫到他的,她感覺到一個硬硬熱熱的東西踫著她。
她吃驚得抖動一下,笑容有點尷尬,但是她還是很有禮貌的請問︰「園長,那不是你那個東西吧?」
歐白智怎麼肯說實話,他臉上發紅,心髒狂跳的說謊,「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會對你這種……這種……」
不待歐白智說完,丁嫣似乎已松了口氣,她繼續有禮的道︰「幸好你對我沒興趣,因為我對你根本一點點興趣也沒有。」
男子漢大丈夫被女人當面這麼說,歐白智心理跟情緒同樣不能接受,剛才的熱情被怒氣給逼走,他不喜歡她是一回事,她不喜歡他又是一回事。
他口氣略帶壓抑的暴怒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丁嫣剛才已經听夠了他的壞語調,現在再听也沒多大的感覺。「當然是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啊。」
語氣變得夢幻,她說出對愛情的向往,若是她遇到她的夢中情人,絕對會愛得不顧一切。「我想要一個男人中的男人,我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會煞到他,然後愛到無法自拔,他也會愛我愛到無法自拔。」
看到她一臉陶醉又夢幻的表情,好像那夢中情人隨時就會出現在她身前,對她獻上一朵火紅的玫瑰跟忠貞不渝的愛情,歐白智一把無名怒火涌上了心,縱然為什麼會生氣,自己也很難理解,但是看她那麼陶醉的表情就是心里不快意。
忍不住就冷言冷語了起來,「哪有那麼愚蠢的事,哼,男人要的還不是女人的,什麼男人中的男人,惡心至極,這個男人一定是個鬼,我敢保證他要了你的身體後就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幾句話就污辱到丁嫣的夢想,她很想揍他,不過既然錢已經拿了,揍他似乎說不過去。
她語調比歐白智更冷,顯示她的心情非常不愉快,「我走了,再見。」後又補上一句,「錯了,應該是不見。」
看著丁嫣想要起身,歐白智覺得自己得要戳破丁嫣幼稚的夢想,他反而拉住她的手,說出更多不中听的話,「我說的是真的,什麼愛啊、恨的,無聊至極,為了避免你以後被騙痛不欲生,我決定還是對你實話實說,你最好不要抱持這種無聊的幻想,男女在一起就是為性,跟愛沒有關系。」
丁嫣已經快要忍不住了,「你夠了沒啊,我犯了你什麼?你非要把別人的夢想全都破壞才高興,你這心理變態,你想要性就自己去,別說這種話污染我的耳朵。」
「我說的是事實,而且是百分之百的真相,所以……」
「所以我一定要听你的話?無聊,你的話你自己听,別說給我听。」丁嫣一臉惡心的表情,「你再說,我就要吐了。」
她拿歐白智的皮夾塞住他張開想再說話的嘴巴,然後揚長而去。
歐白智啊啊唔唔的拿掉皮夾時,丁嫣已經失去蹤影,只剩他一人躺在大廳,面對空蕩蕩的空氣,跟自己一腔奇怪奮發的熱情。
最後,他忍不住臭罵自己,「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說這些干什麼?她愛什麼男人中的男人,關我什麼事,就讓她去作她的千秋大夢吧。」
第四章
禮拜一上班,因為昨天的蠢事讓他心情低落,歐白智連連犯了好幾個他以前絕不會犯的錯,就連開會的時候也將資料帶錯了,回辦公桌時對秘書發了頓脾氣,秘書一臉無辜的道︰「歐先生,我早就放在桌上了。」
丙然那疊資料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歐白智看到那疊資料,心情更差,因為這代表他不但自己搞錯,而且還是個亂遷怒別人的老板,心情惡劣之余,他下午也不辦公了,就直接開車到幼稚園,查看幼稚園里的狀況。
幼稚園沒有什麼大狀況,就連今天才就學的Paul也乖乖的上課。
代理園長對他報告道︰「丁嫣丁老師沒來,不曉得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就是不習慣工作內容,不來上班了。」
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沒有來,因為他已經辭掉她了。他坐在幼稚園的辦公室沒多久後,心情煩躁至極,全身都覺得不對勁,代理園長拿了一份今天早上出刊的八卦報刊遞到他桌前去,然後才默默的離開園長室。
他揭起了報刊,封面就是他別墅的門口,而且他的臉大大的在封面上,身邊還有眼楮被貼白的丁嫣,大標題聳動至極,寫著「花心大少再伸狼爪,別墅狼吻幼教老師」,而小標題寫著「對自己職員伸出魔爪,歐白智酷愛幼教老師的類型,是否有其他老師深受其害」
「這搞什麼?」
歐白智怒聲大叫,把報刊整個丟到地上去。把他形容得像沒有節操的色魔、強暴魔,昨天吃虧被壓在底下的是他耶。
電話突兀的響起,他揭起電話,是他的律師。
他的律師電話那邊的聲音听起來似乎很不高興,「歐先生嗎!」
「我是,有什麼事嗎?陳律師。」
「昨夜事情上電視了,連判決的法官都看到了。」
歐白智聲音一樣的凶惡,「那又如何?」
「Alice一直在尋求上訴,昨天我們成功了,她要再打一次官司,一定要拿到Paul的撫養權。」
「那個賤女人,Paul是我歐家的,她休想。」歐白智很有砸電話的沖動,但是他克制住了。
「她很會用賤招,我們根本找不到證據,她的過去就算黑得像墨一樣,她也能說得跟白紙一樣,況且我們也無法證明她在你哥的車上動了手腳,讓他出車禍而死,而且你這次事情鬧得太大了,報紙上把你寫得像個色魔一樣,法官會有既定印象,他不會把孩子判給像色魔一樣的男人,所以這次官司不會再像上次一樣的順利。」
歐白智罵出了一長串色彩艷麗的髒話。
「只有一個解決辦法,如果你真的要拿到Paul的撫養權,讓法官認為報刊的事都是胡說八道,只有讓他相信你是個正直、渴愛的男人。」
歐白智早在昨夜的時候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只是沒想到事態會這麼的嚴重,他下定決心道︰「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幸好你也一直很想結婚,不是嗎?」
歐白智陰森的開口,「如果你知道那個女的是怎樣一個暴力女,你就不會說得這麼輕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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