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Part11 第11頁

「好了,吃吧!」曲希瑞不愧是東邦大廚,又是「操刀」──手術刀和「用叉」──醫學用鑷子高手,不但動作迅速確實,還把魚皮剝的一乾二淨,魚刺挑的一根也不剩。

「謝謝!你對我真好。」展令揚喜孜孜的接受人家的好意,重新把女乃油焗鮮魚收回。

「好說。」曲希瑞滿心期待即將在展令揚身上出現的藥效,但願這回能達到預計的藥效……展令揚叉起一口魚片,即將送入大嘴中。向以農的咆哮聲就選在這個節骨眼造訪展令揚︰「你給我住手!」

才吼著,人已沖到展令揚身邊,強行介入展令揚和曲希瑞之間,硬把兩人隔離,師出有名的數落展令揚︰「你是我的侍從,沒侍候我就罷了,居然還自個兒在這兒吃吃喝喝,完全沒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里,簡直可惡至極!」

一看到展令揚和曲希瑞那麼親密,他就一肚子氣。

意外的,展令揚居然坦率的認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太應該,不過人家是第一次當別人的隨從,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原諒我,別氣了,好不好?」

他以自家死黨最沒輒的角度仰起俊美的臉蛋,笑嘻嘻的瞅著怒氣滿盈的向以農,帶點撒嬌示弱的道。

傍他這一攪和,向以農果然氣勢去了泰半,連要繼續開罵都有太過溫和之處。

展令揚又進一步灌他迷湯︰「好啦!別生氣了嘛!來,這魚給你吃,當作是賠罪,好不好?」

「哼!」向以農雖一臉不屑,心情確實已好轉許多,根本已氣不起來。

展令揚破天荒的好心,叉起魚片,溫馴至極的對向以農說︰「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請讓我喂你。來,張嘴。」

老實說,向以農有些受寵若驚,更有滿月復狐疑──他一點也不認為這小子會這麼溫順。可迎著展令揚那張迷惑他理智的漂亮笑臉,向以農實在無法多想,感情比理智快了一步的接受了展令揚的服務,大口吃掉魚片。

「好吃嗎?」展令揚笑意更深。

「不算差──」向以農話才起了頭,突然全身發冷,月復部劇烈絞痛,不由分說的飛奔離開,直沖盥洗室去也。

展令揚故做不明所以然的在那兒虛情假意的大放馬後炮︰「主人,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跑走了?趕著去投胎嗎?」

一旁的曲希瑞不再保持沉默,開門見山的問︰「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魚里下藥?」

「對呀!否則人家干嘛那麼好心的把挑好魚刺的魚讓給小農農啊?」展令揚笑得像天使一樣,說起話來更是一派理直氣壯。

這個小惡魔──曲希瑞突然同情起無端遭池魚之殃的向以農。

他本來是要整這小子的,哪知這小子如此機警難以應付,看來他是太低估這個嘻皮笑臉的小子了。

想修理這小子,只怕得從長計議才行……展令揚一副牲畜無害的笑容,笑問曲希瑞︰「那藥是你自己研發的嗎?」

「是又如何?」這小子想干嘛?

「你有順便研發這藥的中和劑嗎?」

「干你啥事?」

「是不關人家的事啦!只是人家很好奇,假如你沒有研發中和劑,萬一你自個兒不小心誤吞自個兒研發的藥,那可怎麼辦?」

「那是不可能的事!」曲希瑞幾乎是用鼻子哼嗤,優雅的舉杯淺酌幾口杯中紅酒。

展令揚笑得像個小惡魔般,道︰「可是人家剛剛不小心從你口袋里A到一顆粉紅色的小藥丸,又一不小心地把它丟進你的紅酒里去了,就是你剛剛喝了好幾口的那一杯耶!」

「你──」曲希瑞才想罵人,肚子已經開始絞痛,迫使他不得不飛快離開餐桌,直奔盥洗室和向以農相見歡去。

展令揚笑得像彌勒佛般,對揚長遠去的曲希瑞輕輕揮揮手,然後又是事不關己的繼續進餐,吃的既開心又滿足。

安凱臣和雷君凡依舊埋首進餐,不痛不癢。

始終不動聲色,做壁上觀的南宮烈,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小惡魔!

赫爾萊恩則是愈來愈感到懷疑︰曲希瑞五人真是展令揚如致命弱點的死黨嗎?

第六章

新加坡錦龍佔地萬坪的中國庭園式建築深處內苑里,彌漫著危險詭譎的肅殺之氣。

斑坐在上位者是渾身逸戾血腥味道的展御--人錦龍年輕的當家主子。

在下面戰戰兢兢的是展御人的首席心月復吳忠。

「此事可是當真?」展御人眉宇間的殺氣比平時來得濃郁。

「回稟錦爺,千真萬確。展令揚目前確實在白虎門地盤上的布蘭登堡當人質。」

「你確定展初雲也知道此事,卻不聞不問?」這點展御人很難置信。

畢竟展初雲對展令揚的極盡寵愛,在展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若展令揚成為白虎門主的階下囚一事屬實,展初雲沒道理毫無動作。

「回稟錦爺,吳忠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雲爺絕對知情。」

展御人冷瞪手下半晌,唇邊系勒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鷙笑意,當下做出決斷︰「很好,我這就去找我親愛的小叔當面問個明白!」

***

自從四年前和展初雲決裂之後,這四年來,展御人不曾造訪過展初雲座落于美、加交界的「閑雲山莊」。

今天是他四年來第一次踏進閑雲別莊──為了極其深遠重大的理由。

見到久違的小叔,展御人連基本的客套寒暄都省了,劈口就問︰「听說令揚現在人在白虎門主的地盤布蘭登堡里,而且是人質的身份,真有此事?」

「是有這回事。」展初雲雲淡風輕的肯定。

展御人飽含肅殺之氣,冷眉一挑,道︰「你果然知情!」

「那又如何?」

「你不打算出面和白虎門主交涉,要回自己親愛的外甥?」展御人語氣間充滿質疑。

「沒那個必要。」展初雲極為冷淡的輕描淡寫。

「不會吧?」展御人邪惡的冷哼,「誰都知道你最寵那小子了,你怎麼可能對他見死不救?」

「疼寵是一回事,但我不會因為疼寵就為他破例,策動展家的力量去救一個不展于展家門下的『外人』。」展初雲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冷漠得教人無法相信他可能是在裝腔作勢。

他完全不像佯裝出來的冷酷無情態度,惹怒了暴戾霸氣的展御人︰「你這番話可是當真?」

「不但當真,而且我稍以展家現任當家的身份宣布命令︰禁止展家人干預此事、涉入其中,無論是基于任何理由。違令者,殺無赦。」從展初雲那張俊美無儔的俊逸臉龐看來,實在很難想象他哪來如此迫人的壓迫感,教人很難不懾于他的威權。

即使霸氣狂妄如展御人,也不得不有所忌諱。

「你還是老樣子,小叔。」展御人語氣間,充斥著極深的怨懟和不滿,「為了不讓我們接近那小子,你寧願玉石俱焚對那小子見死不救,是嗎?」

展初雲無意隱瞞,正面肯定的表態︰「既然知道就別輕舉妄動,也別靠近布蘭登堡。」

展御人憤恨難平,卻又發作不得的咬牙切齒︰「如果那小子一直是個人質,我自然不會妄動,不過他的身份一旦有所改變,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話落,他便頭也不回的踏出閑雲山莊。

***

希臘布蘭登堡「從虎園」的御風閣里,此刻又在葛麗絲姬的主導,舉辦盛大的宴會。

隨著對南宮烈的寵愛與日俱增,葛麗絲姬便前發積極的舉辦各種大小型宴會,不遺余力的把南宮烈介紹給白虎門里,擁有影響力的各方長輩和長老們,替南宮烈打通人脈、鞏固後台,以確保南宮烈在白虎門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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