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打算叫牌了嗎?烈。」諸葛避苦苦相逼,完全不給南宮烈喘息的機會。
「我……」
「卡!」就在南宮烈即將崩潰昏厥之際,展令揚介入了賭局來到南宮烈身邊,溫柔的摟抱著全身發源、抖顫不止的南宮烈,以自己的體溫支撐著他。
「令揚……很抱歉,我……」南宮烈自責甚深。
展令揚阻止他往下說,柔情似水的在他耳畔低喃︰「什麼都別說了,先下去休息讓小瑞瑞幫你看看,其它的交給我就行了,嗯?」
「令揚說的沒錯,我們先離開,你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曲希瑞和向以農合作無間的攙扶全身抖顫、搖搖欲墜的南宮烈回座,並不停地安撫滿心歉疚的南宮烈。
「嗯……」在伙伴們的溫情簇擁下。南宮烈心頭盈滿氤氳熱氣。雖然冷汗依舊潸流不止,內心卻溫暖洋溢。
「慢著,烈,我們的賭局怎麼辦?」諸葛避乘勝追擊。
展令揚搶著代答︰「別那麼緊張嘛,以後有空再切磋不就得了?」
「這怎麼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讓自己隨時保持最佳狀況應戰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相信在場的人那會認同我的說法。」諸葛避就事論事的駁斥展令揚。
「說來說去。大叔就出非要在今天分出高下不可了?」
「對。」
「那好吧︰你贏了。」展令揚相當干脆。
諸葛避有點意外,稍後才又道︰「我不喜歡不戰而勝,這樣贏得一點也不光采。」
「這麼說來,你非得當眾贏了事先被你下了催眠昭示的烈。才符合你所謂的光采是嗎?」展令揚挑明道破諸葛避的陰謀。
催眠暗示!?眾人皆感驚詫。
諸葛避刻意忽略南宮烈受創的責難視線,理且氣壯的笑道︰「這叫兵不厭詐。是烈自己疏忽給了我下手的機會,不是嗎?」
「什麼時候的事!?」南宮烈壓抑心中的莫名恐懼,無法置信的追問諸葛避。
他一直小心翼翼,這家伙不該有機會對他下手才對,不可能!
諸葛避咀嚼著遲來的勝利滋味,不疾不徐的道破玄機︰「記得你在不夜城初次見到我的情景嗎?」諸葛避提醒南宮烈。
南宮烈努力回想著早已沉澱的記憶,突地睜大眼楮,難道──諸葛避讀透南宮烈心思的搶白︰「沒錯,當你詫異于我與展令揚的神似那一剎那,便已吸入我房中足量的麻醉瓦斯而昏迷,接下去的不必我再明說了吧?」
「你……」南宮烈听得張口結舌,雖然痛恨自己一時疏忽、誤中敵計,卻也不得不承認諸葛避不愧為炎狼組織的首席謀臣,果真不是省油的燈。
「別瞪我,我可是很大方的。如果你希望,我還可以告訴你解開催眠暗示的關鍵。」一想到南宮烈已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諸葛避便不覺心花怒放。
「不必!」南宮烈更加懊惱自責。
「可是我想知道耶!」展令揚指指自己的鼻尖道。
諸葛避詭譎的冷笑道︰「很簡單,只要烈殺了你,催眠暗示就會解除。」
什麼!?南宮烈、曲希瑞和向以農同感震愕。
炎狼和鬼面的神情卻和東邦人大異其趣,心里都相當佩服諸葛避的足智多謀。南宮烈真是一張作用神奇的「真正王牌」
哪!
「不……」南宮烈激動得幾近狂亂,幸好曲希瑞和向以農及時安撫他,才不致于愈演愈烈。
諸葛避飽含惡意的對展令揚笑道︰「有句話說︰『最後笑的人才足真正的贏家』,我相信此刻的你應該十分認同這句話才是。」
他終于扳倒這小子了,諸葛避心中痛快至極──尤其是當著南宮烈面前。
展令揚依然一張一0一號笑臉猛點頭道︰「我確實十分認同。」
諸葛避更加得意的嗤哼︰「現在,你可以有兩極選擇︰一種是犧牲小我,解放好友。另一種是︰貪生怕死。置好友于不顧,眼睜睜的看著好友永遠活在對我無條件服從與莫名恐懼之中,而且再也上不了牌桌。」
這便是他對南宮烈所下的催眠暗示︰永遠對他感到莫名恐懼並絕對服從。且對玩牌產生強烈恐懼感,無法再上牌桌。
「謝謝大叔的好意,我會列入考慮。」展令揚聰明的拒絕正面回答。
諸葛避卻緊咬不放的對南宮烈朗聲道︰「看到沒?這就是你口中的死黨對你的情義。」
他早料到展令揚終究是會選擇對自身有利的結果,所以才刻意安排這場鮑開賭局,好讓南宮烈親眼目睹展令揚的薄情寡義。如此一來,南宮烈便不會再像以往那般痴傻的無條件信任展令揚,他們之間的情誼勢必會出現裂痕。然後,南宮烈便會漸漸走向他身邊。
南宮烈、曲希瑞和向以農三人才沒那個閑工夫听諸葛避自鳴得意,他們正嚴陣以待的準備阻止不知何時會發飆的展令揚。
真是會找麻煩的大叔,自掘墳墓也就算了,還拖他們下水!
「令揚……」南宮烈和曲希瑞、向以農取得共識後,立即祭出「依賴招」,用力偎進展令揚臂彎中纏定展令揚,以牽制展令揚讓他無法順利抽出腿上的長軟劍,揮灑自如的對付諸葛避。
「可以就讓我這樣靠著嗎?」南宮烈和其它伙伴一樣。都很清楚展令揚在乎他們的弱點。
「隨時歡迎。」展令揚輕摟著南宮烈依舊緊繃的身軀,深遂的變眸流泄著毫不掩飾的關心與柔情。
「那我就不客氣了。」南宮烈、向以農和曲希瑞這才暗松一口氣──這下可以不必提防這小子隨時發飆了。
冷眼旁觀的炎狼和鬼而因沙法爾傷害雷君凡而遭展令揚報復的殷鑒不遠。所以全然了解南宮烈纏住展令揚的理由。
然,不明究里的諸葛避可就妒意橫生,百般不是滋味的恨道︰「烈,你為什麼如此執迷不悟?難道你還看不清這小子對你的態度?他根本是個只顧自己、不顧你死活的自私家伙……」
「不要再說了……」南宮烈三人真想縫死諸葛避那張唯恐天下不亂的烏鴉嘴。
諸葛避卻渾然不覺危機四伏,反而因南宮烈出聲維護展令揚更為妒恨的變本加厲道︰「不要我說是因為我說中你的心事是不是?其實你心里非常明白──」
笨驢!快閉上你的笨嘴行嗎?南宮烈三人在心里急得跳腳。
幸好鬼面及時出面制止諸葛避︰「夠了,別淨說些無聊話,快辦正事!」
諸葛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嚴重失態,連忙斂起私情言歸正傳︰「姓展的,咱們不如干脆一點。一句話,你打算如何?」
「當然是願賭服輸!」展令揚倒是出乎意料的落落大力。
諸葛避請示了炎狼和鬼面的意向才又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會到桑亞那斯堡作客了?」
「當然。」展令揚干脆極了。
炎狼、鬼面和諸葛避雖然都對展令揚的意外爽快頗為詫異,但他們的目的既已順利達成,便無意多加追究。
「那就快走,立刻!」炎狼終于打破沉默,以不容抗拒的強勢下令。
「烈……」眼看東邦將隨炎狼一行人離去,曼姬夫人終于按捺不住,憂心忡忡的上前喚住南宮烈。
她實在擔心南宮烈的情況。
展令揚聞聲扶摟著南宮烈折返日受姬夫人面前,笑容可掬的對曼姬天人保證道︰「請夫人放心。烈不會有事,我發誓!」展令揚輕吻曼姬夫人的手背做為保證。
然後,在曼姬天人和詹森老爺憂心忐忑的目送下,東邦和炎狼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拉斯維加斯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