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和炎狼、鬼面不同,不會強迫中獎。與其強留無法屬于自己的寶貝在身邊,無時無刻擔心會失去,他寧願放任他們自在的飛翔,做一個能經常吸引他們留連停歇的港灣。
靜凝著展令揚沉睡的俊逸睡顏,藍洛的心情定激昂而滿足的。
懊是他為這小子盡點心的時候了……炎狼和鬼面方踏進流金水榭,等在里面的米歇爾便迫不及待的追問︰「听說你們抓了展爺那個外孫和他那幾個伙伴,此事是真是假?」
「你又何必多此一問?」炎狼冷中帶刺的譏誚,「你不就是從展初雲那里得知這事,才趕來桑亞那斯堡向我興師問罪的嗎?」
早在尤金知會他時,他便已猜著米歇爾的來意,不想置之不理,但回心一忖,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未嘗不好。
「說話小心點!」米歇爾蓄著危險味道的警告炎狼。
炎狼無動于衷,挑明的和米歇爾正式攤牌︰「我就趁今天把話說清楚。我一定要把展令揚為首的六個小表納入炎狼組織,就算會為此而和長老們起沖突,甚至和展爺正面宣戰也在所不惜!」
「我不準!」米歇爾失控的怒斥。
「你憑什麼?」炎狼立刻反擊,「別忘了我才是組織的當家老大!」
米歇爾這才驚覺自己的無狀,連忙收斂起激動,竭力維持貫有的冷靜問︰「你為什麼非要那六個小表不可?」
「他們有要的價值。」
「即使要付出很高的代價也值得?」
「愈有價值的東西通常取得代價就愈高。」
「沒有任何轉寰余地?」
炎狼耐人尋味的冷笑兩聲,才沖著米歇爾道︰「如果你和展初雲之間的關系有轉寰余地,我想或許我會考慮。」
「你──」米歇爾藍眸轉寒的冷瞪炎狼半晌,才把矛頭轉向鬼面,「身為副老大的你怎麼說?」
「我上回就說過,我絕對支持老大的任何決定。」鬼面立場和炎狼一樣篤定。
雖然曲希端的忠告言猶在耳。雖然和長老們及展爺起沖突並非他所樂見,但他真的想要展令揚。
所以再高的代價他也願意付!
米歇爾最耽心的結果終究還是出現了……難道他和展初雲之間的對決當真是命定的劫數,逃不了?
「紫園」是桑亞那斯堡的客居之一,也是諸葛避駐留堡內時的落腳處。
握著滿杯透明液體,諸葛避顯得抑郁寡歡。
他明明如願擊敗了展令揚。順利地把南宮烈拉到自己的世界來了,為什麼他卻高興不起來,完全沒勝利者應有的喜悅?
尤其想到南宮烈那怨懟而充滿敵意的眼神,諸葛避一顆心便愈加沉甸甸。
為什麼?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他這麼做是為了擁有烈,不是讓烈離他愈來愈遠哪!然,現在的他卻有種咫尺天涯的失落感。
「不該是這樣的……」諸葛避擲碎酒杯,疾步前往「琉璃香榭」。
方踏進琉璃香榭,遠遠地便捕捉到南宮烈瀟灑的身影。
他正和向以農神采飛揚的談笑風生。再笨的人也能強烈感受到洋溢于他們之間那般不言而喻的熟稔情誼,那是南宮列在他面前不曾有過的神情。
諸葛避不禁拳頭緊握,以不速之客的氣勢闖入其中。
「看來你已經很適應堡里的生活了。」諸葛避斜倚門邊朝南宮烈溫和的淺笑。
南宮烈的笑容卻在發現諸葛避時自唇邊掩去,翩翩瀟灑不再,換上的是冷凝僵硬的表情和充滿敵意與不諒解的眼神。
「你來做什麼?」向以農橫擋在南宮烈身前護著同伴。極不友善的瞪視諸葛避,不讓諸葛避有機會接近南宮烈。
諸葛避見狀十分不悅,語氣跟著轉硬︰「與你無關,讓開!我有事和烈談。」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南宮烈雖然在強烈的催眠暗示下,無法自己的對諸葛避產生無端恐懼,但他不甘就這樣受制于催眠暗示,以超強的意志力強迫自己竭力克服無謂的恐懼。
「我倒覺得我們之間可談的事多著呢!餅來。」諸葛避恨極南宮別的拒絕,更氣南宮烈對他的生疏恐懼。
「不──」南宮烈雖已冷汗涔涔,卻硬是不肯妥協。
「過來!」諸葛避加重語氣喝道。
南宮烈心頭一顫,眼看意志力將被強烈的催眠暗示吞噬,迫使他服從諸葛避的命令,一顆B.B.彈冷不防地拂過南宮烈的耳際。擦傷諸葛避的頸側。
「凱臣……」向以農、南宮烈和曲希瑞同時升高戒備。
雖然安凱臣那一槍及時助南宮烈掙月兌催眠控制,阻止南宮烈對諸葛避言听計從,但安凱臣的蘇醒卻帶給東邦人另一項危機。
「下流小人,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保證下一槍會是你的右眼。」安凱臣渾身散發獸性的危險味道,反應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他是玩真的。
諸葛避是個絕頂聰明之人,自然深諳「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很識趣的閃人。
「今天就到此為止,我會再來找你,記住了,烈!」
諸葛避貪戀的再睇南宮烈一眼才打道回府。
琉璃香榭此刻的氣氛卻愈發緊張詭譎──因為意外蘇醒的安凱臣。
曲希瑞、南宮烈和向以農嚴陣以待,迅速交換視線達成共識︰一旦安凱臣想離開琉璃香榭去向史蒂夫尋仇,他們便三人合攻安凱臣,就算打傷他也要阻止他去找史蒂夫算帳、犯下殺人罪行!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寧願相信發生了奇跡,安凱臣已恢復原本的人格,所以才會出手替南宮烈解危。
因此南宮烈心存僥幸的迎上前笑道︰「凱臣,剛剛謝謝你。」
哪知換來的卻是安凱臣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語︰「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看不慣那家伙的囂張氣焰才出手,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閃邊去,別擋路!」
安凱臣雖矢口否認相助,但地出手攻擊諸葛避確實是為了替南宮烈解圍,只是他不願承認。
他沒道理幫助眼前這些家伙才是,所以他不肯接受自己幾乎是出自本能的不合理行為。
「你想去哪?」向以農已擋住門口,曲希瑞守住落地窗。南宮烈則在安凱臣身邊戒備著。
只要安凱臣硬闖。他們手下絕不留情。
「找史蒂夫算總帳!」安凱臣並不認為有告知這三個礙眼家伙的必要,但他的嘴硬是自作主張的通風報信。
「不可以!」三人齊吼。
「干卿底事?」安凱臣果真硬闖。
琉璃香榭轉眼陷入混亂的激戰,在雙方都有所顧忌下,這場爭斗打來格外詭譎費神。
向以農三人不忍重傷安凱臣的心態合情合理。
然,安凱臣對自己狠不下手全力對付向以農三人可就納悶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他干嘛對這三個礙眼的擋路家伙心軟?上回對那個嬉皮笑臉的家伙也一樣,簡直沒道理!
可他就是下不了重拳,更無法硬起心腸對他們祭出百步穿揚的神射絕技。
懊死!懊死!懊死!
正當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一張熟悉的一0一號笑臉介入了他們之間。
「哈!休息一下再打如何?」
「令揚!」曲希瑞和南宮烈一見超級救兵歸來,不覺如釋重負的齊喚。
安凱臣在觸及展令揚的笑臉時,依然下意識的一楞,向以農逮著機會一拳揍昏了他。
曲希瑞旋即合作無間的替安凱臣打了安眠藥劑。再和南宮烈合力將安凱臣移回床上休息。
兩人方返回起居廳,便听見向以農不怎麼友善的對展令揚道︰「朋友,敢情你是自認長相丑得天地不容,否則干嘛老是剽竊我們家揚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