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初雲在客套之後,立即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不瞞藍洛先生,我今天是為了我外甥令揚的事而來,不知他現在情況如何?」
藍洛早就知道展初雲唐突造訪的目的,以相對誠摯坦言︰「很抱歉,雖然我已全力動員搜尋,但令揚、唐納森和馬爾斯至今仍是下落不明。」
「凶手是誰?」
「德國的新納粹黨。」藍洛簡明扼要的說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這件事本來是我們炎狼組織和新納粹黨之間的恩怨,卻連累了無辜的令揚他們,我實在很過意不去。不過我保證一定極盡所能的找回令揚,初雲先生不妨暫時留在堡里做客等候令揚的消息,順便會會令揚那五個伙伴。」
「不了,我還有事必需馬上離開,還是請藍洛先生一有令揚的消息便通知我吧!」展初雲說著便起身告辭。他一言一行雖然溫和優雅,卻流泄著屬于王者的決絕。讓人無法反對他。
「也好。請慢走,後會有期。」藍洛和展初雲彼此心知肚明展初雲來去匆匆之故∣∣他要回去調度人馬對新納粹黨展開全面報復,替展令揚報仇。
展初雲向藍洛客套的話別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向直升機準備打道回府。
米歇爾忍不住上前喚住他︰「初雲──」
展初雲並未回眸,正確的說,應該是打從踏進桑亞那斯堡,他便對米歇爾視而不見,末曾正眼瞧過米歇爾。此刻亦然。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展初雲淡淡的道。
「初雲──」米歇爾當然知道他是指若傳出展令揚加入炎狼的謠言,便與他反目一事。
「我的立場不會改變,你看著辦吧!」語畢,展初雲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米歇爾的視線中。
米歇爾心中百感交集。對初雲而言,他除了是上任炎狼老大之外什麼都不是,無論他怎麼做,初雲就是對他相應不理、視而不見。
這樣冷漠的男人居然對一倜十八歲的小表如此在乎、為一個小表處處破例!
霎時,米歇爾心底竄起一抹深沉的恨意……足以毀天滅地的恨意……藍洛無意過問展初雲和自家小叔米歇爾之間的事,送走展初雲之後他便前往探望東邦五人的情況。
原以為展令揚下落不明會令這五個小表受到嚴重創擊,尤其是安凱臣更會自責甚深,沒想到映入藍洛眼里的東邦五人卻個個生龍活虎、神采飛揚。難道──「你們有令揚的消息了!?」藍洛迫不及待的追問。
「嗯!令揚剛剛有聯絡來了,他和兩位大叔都平安無事,我們正想去告訴大叔你呢!」曲希瑞喜形于色的對藍洛笑道。
「太好了……那他們現在在哪兒?」藍洛難掩興奮之情,笑得合不攏嘴。
「令揚沒說耶!那小子只說該回來的良辰吉時到了,他自然就會回來!」曲希瑞模仿展令揚的語氣道。
欣喜之余,藍洛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突地驚覺道︰「你們是如何聯絡上的!?」這幾個小表究竟是如何躲過桑亞那斯堡的傳訊系統,自由自在的保持密切聯絡的!?
曲希瑞賣定關子的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藍洛識趣的未再追究──這幾個小表古靈精怪得很,他們不想說的事就算再如何窮追猛打也沒有用,只會自討沒趣甚至還會被整。
所以藍洛聰明的略過,注意力旋即又被東邦五人的古怪行徑吸引住︰「你們現在在做什麼?看起來像是要外出的裝扮。」
他不會像炎狼那樣禁止他們踏出桑亞那斯堡,純粹是好奇心使然。
「令揚叫我們干活去!」曲希瑞雖然一副「真歹命」的口吻,動作可是迅速又確實,一點也不像被打鴨子上架。
其它四個伙伴也是同一個樣。
「干活?」藍洛突地想到,「難道是去偷藏寶圖?」
「賓果,大叔果然有智商。」
「哪一張?CIA手上的?還是狂影手上的?或者是前蘇聯地下組縴手中那份?」藍洛掩不住好奇的問。他實在好想知道這幾倜小表究竟會怎麼把那三張藏寶圖通通弄到手。
「CIA手上那份!」
「那其它兩份呢?」
「令揚說另外那兩份自然有適當的人去A!」
「適當的人?」究竟會是誰呢?藍洛好奇斃了,轉眼已陷入「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謎團里,猜得不亦樂乎。
「好啦!我們干活去!大叔。」
「小心點,有事就知會我。」藍洛儼然已成了東邦的「後援補給站」。
「知道啦!」東邦五人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收下藍格的好意。
目送五個黑發俊帥的天才少年離去,藍洛眼中盡是滿足的笑意。
正和展令揚在一起的炎狼和鬼面,目睹展令揚憑著手腕上的手表型通訊器,就能瞞天過海、暢行無阻的和桑亞那斯堡里的另五個東邦人自由聯絡,都感到又驚又氣。
「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都利用這種方式,瞞著我們暗地和另外五個小表保持密切連系?」鬼面代表追問。
展令揚無意繼續隱瞞的笑言︰「是大叔們自己沒本事發現,怎能怪人家瞞著你們呢?」
這個臭小表──鬼面實在很想K他一拳,偏又下不了手。
「好啦!既然兩位大叔毫發無傷又這麼老當益壯,不如就來活動活動筋骨吧!」展令揚無論身處何處、面對什麼人,都能理所當然的發號施令、使喚人家替他賣命,這會兒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炎狼可沒那麼好說話,當場就寒霜罩頂的拒絕合作︰「我干嘛听你的?」
「那大叔就回堡里去,我和鬼面人叔留下來就行了。」
「不準!我說過不許你瞞著我和別人私會!」炎狼重申立場。
展令揚夸張的喔呵呵兩聲,才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斜睨炎狼。自吹自擂個沒完︰「我說大叔你還真是個大醋桶耶!不過也難怪啦!誰教人家這麼迷人可愛、顛倒眾生呢!所以說,人太紅也是一種罪過,更是一種麻煩哪!」
「你給我閉嘴!」炎狼忍無可忍的大吼。
這小子哪來這麼多惡心巴啦的廢話!?炎狼和鬼面成感百思不解。
展令揚肯乖乖听話才有鬼,只見他一臉顧人怨的惹人嫌表情嬌聲慘氣的又道︰「炎狼大叔,你這是不是就叫『妒夫』啊?」
「你別想故技重施,我說過我不吃那一套!」炎狼力持冷靜的嗤哼。
「原來如此,可是大叔額際的青筋一直在劇烈暴跳耶!」展令揚笑得好無辜。
炎狼氣極,訴諸暴力的強扣住展令揚的手腕下令︰「立刻和我回堡里去!」
展令揚並未有掙月兌的動作,唯一動的還是只有嘴巴︰「可是人家有更想去的地方耶︰」
「不準!」這回是炎狼和鬼面齊吼。
「難道兩位大叔一點也不想親自向新納粹黨報仇雪恨嗎?」展令揚就像撒旦派去失樂園誘惑夏娃的蛇般,十分擅于挑撥人家潛藏的邪心。
炎狼和鬼面給他一挑撥果然心動起來。
展令揚打鐵趁熱的加把勁煽風點火︰「兩位大叔該不會是老大當久了,早已忘了親手痛宰仇家的刺激快感了吧?或者你們已經老得膽小如鼠,只敢派手下去尋仇不敢親自出馬啦?」
炎狼和鬼而被蠱惑得愈來愈心動,不禁面面相覷,彼此征求對方的意向。
展令揚知道已勝券在握,自作主張的跳過征求人家意向的步驟,直接高談闊論起復仇大計︰「那咱們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