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實自從雅治出現後,她就很少想起沈俊之,就算偶爾想起也是因為歉疚而不是愛。
「在你心中,我真的連沈俊之一片指甲也比不上?」
「對!」
「即使我這麼愛你也不改變?」
「對!」
「很好,那我們就問你的身體!」才說著,他已經奪走她的唇,沒有以往的溫柔、更沒有憐惜,而是粗魯、蠻橫地吮吻,吻得她幾乎窒息、喘不過氣。
雅治生氣了,他在懲罰她,她知道!
「說你在乎我!」他發出最後通牒。
「不……」她倔強地自絕生路。
「很好,有志氣!」
南宮雅治蠻橫地箝住她的雙手,掀高她及地的裙褲直至雙膝。
從君柔見狀不覺驚呼︰
「不!你不可以這樣……」一股原始的恐懼令她本能地掙扎。
「那就說實話!」他威脅著,態度十分強硬。
「實話就是如此——啊——」
他氣憤得將她的裙擺拉高至大腿的一半以上,眼看春光即將外泄,從君柔不禁失聲叫嚷,想掙扎卻礙于腰傷而不敢輕舉妄動。
「住手——」她是護士,很明白男人掀女人的裙子之後,下一步會做什麼壞事。
「快說實話!」
「不——」
南宮雅治氣極,一口氣掀高她的裙擺至腰,純白的里褲和白皙無瑕的雙腿完全果裎。
從君柔霎時雙腿一片燙熱,難以自處。
雖然她已不是第一次在雅治面前如此,但以往雅治都好溫柔,她雖然害羞卻不會害怕,甚至還懷抱著興奮的心情和雅治鬧著玩。
今晚不然,雅治不再溫柔,有的只是強悍粗蠻,讓她深切感受到他是個男人,有著男性絕對強勢的氣息,以絕對的力量制服她,以絕對的侵略性焚燙她的心,讓她感到無端的恐懼。
「告訴我,說你是愛我的。」他的身體霸道地分開她的兩膝,一手護住她受傷的腰,一手依然強悍地控制她的雙手,燙熱、吐著危險氣息的唇逼緊她微顫的嫣紅。
「我不……」從君柔緊閉雙眸不敢面對他。
「說!」他作狀拉扯她不堪一擊的純白色。
「不——住手……」
「那就說!」
「我才不要說……你自己到處拈花惹草,甚至任由別的女人在我面前撒潑,這就是你對我的愛?……你要我如何相信……」說來說去就是妒意未消。
「我——」
趁他內疚松手之際,她的雙手強力掙月兌,重獲自由,隨即粉拳緊握,落雨似地捶打他的胸膛,不甘心的謁罵︰
「你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所有的妒恨、不甘、恐懼全數凝聚,和著淚水恣意宣泄。
南宮雅治贖罪似地緊抱住她,任她捶打泄恨,低低的重復著歉意︰
「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
「你壞……你好壞……」
「對不起……」他擄獲她含淚的唇,溫柔地吮吻,不再粗魯、不再狂暴。
溫柔與熱情交織,燙熬了她的心口,焚平了她的妒恨,觸動她的心弦。
「如果你愛我,就要把全部的愛給我,不準對別的女人溫柔,如果你做不到就立刻離開我,我不要殘缺的愛,你听到沒?」
「我明白,我只愛你,我保證今後不會再有第二個伊莎貝拉事件。」過去,有多少女人做過相同的要求,他從不曾為了擄獲哪一顆芳心而許下如此的承諾。
只有君柔不同,只有君柔能令他心甘情願地許諾,就在今夜。
「我不要你言語的承諾,我要事實證明。」從君柔一點也不讓步。
「我懂,我會努力證明。」連她這份倔強都令他疼惜。
然後,他以吻發誓。
※※※
重返大廳,南宮雅治再一次被政商名流包圍。
這回從君柔不再緊迫盯人,她決定試著相信雅治的真心。
大門突然被撞開,和樂的氣氛被迫中斷,五個蒙面歹徒一眨眼已佔盡優勢,控制全場。
「別動,這是搶劫!」很不幸,被劫的人質正好是行動不便的從君柔。
從君柔嚇得說不出話。
「住手,別動她,她腰部受傷禁不起折騰,放開她,我來當人質。」南宮雅治出面和劫持從君柔的蒙面歹徒談判。
「不行!」
南宮雅治看了那歹徒一眼,又道︰
「听你的口音是道地的紐約人,拿的槍是‘傲龍記’九七年制的PK–2I型連發手槍,我只要一聲令下就能在五分鐘內查明你的身份和槍支來源,你今後將會成為‘傲龍記’永遠的仇人,被傲龍記追殺到天涯海角,你換是不換?」
「這——」劫持從君柔的歹徒沒了主意,轉而向同伴求援。
五個歹徒面面相覷,開始緊張起來。
南宮雅治乘隙撲向劫持從君柔的蒙面歹徒,以自己的身體保護從君柔,歹徒大為慌亂,不慎失手朝南宮雅治開了一搶。
「住手,不準打傷雅治漂亮的臉蛋!」從君柔顧不得會不會下半身殘廢,忍著腰痛,狠狠地踹了歹徒一腳,歹徒的子彈因而射偏,失去重心跌倒。
南宮雅治順勢漂亮地制伏他,同時也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擦肩之際對歹徒悄言︰
「如果不想讓你們的主子成為全場嘉賓的笑柄就立刻走人,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對方一听,連忙呼朋引伴落荒逃竄。
南宮雅治並未理會逃逸的歹徒,由鮑伯的手下去追已足夠,他全副心力都鎖在懷中的從君柔身上。「君柔,你的腰要不要緊?」
「沒事,」其實痛斃了,「你的臉呢?」
不好,剛剛情急之下好象說了「漂亮」兩字,希望雅治沒听到。
可惜天不從人願,南宮雅治听得一清二楚,邪里邪氣的問︰
「你何時把我從‘丑男’升格為‘俊男’了?」
「我哪有?」從君柔心虛地囁嚅。
「沒有?那你干嘛那麼關心我的‘丑臉’?」
「我是怕你變得更丑就不好了!」
「听說說謊鼻子會變長。」
「那只是童話。」
「可是你的鼻子真的變長了。」
「啊——」從君柔臉色大變地伸手去模鼻子。
氣氛霎時尷尬起來,南宮雅治被她的狼狽相惹得失聲大笑。從君柔恨透自己的愚蠢,居然上這種幼兒園等級的當,不打自招,真△*※☆……
僅管不甘心,從君柔還是不忘表明心態︰
「我可要把話說清楚,我並不是只愛你那張臉。」
「我了解,我並不是除了臉蛋就一無是處的花瓶男人。」這點他相當自負。
「臭美!」幸好雅治沒誤會她的心意。
「Dean,請你和你的未婚妻過來一下。」鮑伯面色凝重地接近對南宮雅治悄言請求。
南宮雅治正是在等他,「不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可是——」鮑伯恐慌起來,得罪「傲龍記」的「邪狼」可不是好玩的事。
「別亂想,那只是一段無傷大雅的小插曲,不是嗎?」
「但是——」他還是無法寬心。
「哎呀,你就別婆婆媽媽了,Dean這麼說就是這麼樣了,還是你真的希望你女兒為她一手編導的這場歹徒入侵戲自殺謝罪?」從君柔挑明說。
「你——」怎麼知道?一老一少的兩個男人一樣驚訝。從君柔瞟了南宮雅治一眼,沒好氣地道︰
「干嘛那樣看我?還是你以為只有你夠聰明、夠明察秋毫?」
「可是你——」
「你真以為我那麼小心眼?對手下敗將仁慈一點不好嗎?」
南宮雅治淺淺一笑,輕吻她噘起的紅嫣,衷心地贊許︰
「你果然是全世界最棒的女人!」
「算你有眼光!」從君柔大言不慚,並大方地回吻他。
然後,兩人便打情罵俏地撇下鮑伯,在凱迪拉克的護送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