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發展,朱慕凡急了,耐性也幾乎全數磨光殆盡。
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他必須改變對策,采取包積極的方法!他告訴自己。
所以這天,他不再跟蹤,改弦易轍的躲在桑若瑤的住處外,等到深夜兩點,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給他盼到佳人倦鳥歸巢。
只見她在樓慕羽的攙扶下,步出了車外,樓慕羽還恬不知恥的用他的髒手摟住愛麗絲縴細的腰。更令人氣結的是,愛麗絲還對他咕咕的笑個不停,好象很喜歡那只蝦蟆對她毛手毛腳似的!
怎麼又是這個家伙!朱慕凡差點氣爆。
但最令他不安氣憤的是,愛麗絲似乎對這只癩蝦蟆情有獨鐘!
他不是沒有眼楮不會看,根據他三個月來的跟蹤信息顯示,愛麗絲的約會有一半以上幾乎都是跟他。
憑良心說,樓慕羽確實是個條件相當好的男人,否則他那個花花公主型的妹妹茱莉亞當初也不會萬中選一的和他共結連理。他也不是沒去找過茱莉亞,要她叫樓慕羽放手,別接近愛麗絲。問題是茱莉亞根本不管她老公花心風流的事,何況這一回還是茱莉亞主動把樓慕羽介紹給愛麗絲的。更要命的是,當愛麗絲知道他找過茱莉亞這件事後,好象是存心氣死他一樣,從此和樓慕羽往來更加頻繁。
面對那樣的結果,他還能再多說什麼?
平常他就已經看他不順眼──應說自他和愛麗絲勾搭上以後──今夜更是愈看他愈火大礙眼!
嚇!那個該死一萬次也不足惜的男人在做什麼!?竟敢用他的爛嘴吻了愛麗絲的櫻唇!?他再也無法忍受了──
「大色魔!你給我立刻滾離愛麗絲身邊,否則包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在樓慕羽的唇只差O.OO一公分就要踫上她的節骨眼,從暗處跳出來,阻止了怵目驚心的可怕畫面發生!
在寂靜的深夜里,他那石破天驚的怒吼,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桑若瑤沒料到他會躲在那兒,所以呆楞了一下,但旋即恢復正常,還以顏色──「你算哪根蔥呀!一天到晚跟蹤我,你再這樣我可要報警告你妨礙人身自由了!何況,我早已說過我不認識你,你怎麼這麼死皮賴臉,非賴定我不可?」她才納悶他今天怎麼沒有跟蹤她,原來是改變戰略了!
「姓樓的,你最好立刻給我滾得遠遠的,永遠不準再接近愛麗絲!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沒把你當妹夫看待!」朱慕凡當沒听見她的話,對著樓慕羽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
「你才該滾得遠遠的!慕羽是我的男朋友,不,是未婚夫,他干嘛滾?」
桑若瑤馬上替樓慕羽說話,氣得朱慕凡青筋暴跳。
「末婚夫!?別開玩笑了,他是茱莉亞的丈夫,妳忘記了嗎?」他又妒又恨。
「那是現在,不過很快就不是了,慕羽和茱莉亞都說過,只要我開口,他們兩個隨時都可以為我辦離婚手續!」她氣定神閑的嬌嗔。
「什麼!?」他的眼珠子差點氣掉,更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一樣,一臉死相。
「甜心,妳的意思是妳答應我的求婚了?」樓慕羽喜出望外的向她確定。
「當然呀!戒指都收下了,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桑若瑤好象非氣死朱慕凡不可,把剛才在車上,樓慕羽才套在她左手無名指上的五克拉鑽戒亮出來,在他面前晃呀晃的。
「哦!甜──」
砰──!樓慕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朱慕凡冷不防的一記重拳,狠狠的揍昏在地上。
桑若瑤沒料到他會演出全武行,氣急敗壞的大嚷:「野蠻人!你怎麼可以出手打人!這可是有法治的國家哦!」
朱慕凡咧開嘴,表情恐怖至極,以教人背脊發涼的語氣說道:「沒錯,算他運氣好,生在這麼有法治的國家!否則,他今天躺的絕不是地板而是棺材!」
「你可惡──」啪──!隨著一句憤恨至極的怒罵,她重重的摑了他一掌。
「這是妳第二次打我!」失慕凡平靜得令人局促不安。
「那又怎樣?」難不成他要討回去!?很好,夠種!我桑若瑤就奉陪到底!她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應對。
「妳的氣也該消了吧,愛麗絲!」他的語氣出她意料的溫柔。
「你──」她頓時語塞。
朱慕凡伸出手抓住她的雙臂,認真而嚴肅的說:「我知道妳並沒有愛上那些可惡又該死的爛人,我知道妳至今還是只愛我一個人,妳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在氣我,對不對?愛麗絲!」他必須確定、他必須!
她狠狠的推開他,以令人不安的聲調怪笑數聲,才夾槍帶棍的說:「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以為你是誰呀?全世界的女人都得對你死心塌地不可嗎?沒錯!我是曾經愛過你,那時是因為我神經錯亂,腦筋發霉,才會糊里胡涂的愛上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渾蛋!現在,我清醒了,我不可能再愛你了,甚至想到你,就會覺得惡心想吐!你听清楚沒?」
「不可能!妳是愛我的!否則,妳怎會又喝『瑪格麗特』?妳如果真的愛上樓慕羽或別的男人,正在熱戀中,妳就該喝『雪白佳人』而不是『瑪格麗特』!」她無情的話令他心生恐懼,怕她真的不肯原諒他、不再愛他!他真的好怕會失去她!
啪——!他話還沒說完,桑若瑤又賞了他狠狠的一掌。
但見她一臉受傷狼狽,淒厲的怒道:「我愛喝什麼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愛妳!我深愛著妳!所以找不準妳再傷害自己,作賤自己!」
他也火了,心痛得光火。
「你愛我?是呀!你是愛我,因為你愛全天下的女人,愛你那足以組成聯合國大軍的萬國情人,你可真愛我呀!可惜的是我桑若瑤心胸狹窄、心眼更小,承受不起你朱慕凡的大愛!」她恨恨的瞪視著他,夾槍帶棒的百般嘲諷。
朱慕凡真是百口莫辯。「不是這樣的!我承認我過去是很花心,但那是因為我想藉此反抗朱家荒謬的早婚規定。這點茱莉亞應該跟妳說過,不論妳相不相信,妳真的是我朱慕凡生平第一次動真情的女子。
至于那天,妳在西班牙看到的那一幕,還有我的不告而別,妳應該也都知道真相了,那是因為──」
「你不用再說了!你再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你!何況,你也沒機會再說了!」桑若瑤笑得令他十分不安。
朱慕凡心頭一震,無端的恐懼油然而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若瑤把她的左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我剛剛不是說過,我要結婚了!所以──啊──」
朱慕凡像只獵豹撲向她,抓住她的左手,不由分說的將那顆五克拉的鑽戒從她的無名指上拔下來,用力一拋,去得老遠。
「你干什麼,那是慕羽送給我的求婚戒指呀!」桑若瑤氣急敗壞的叫嚷。
「那種男人有什麼好!?妳干嘛非嫁給他不可!?」他一副要吃人的恐怖模樣,哎牙切齒的說。
她看了他一眼,才不急不徐的回道:「慕羽比某人好大多了!至少他不會像某人一樣,高興時就對我好,一旦發生事情,就什麼也不跟我說、不讓我知道,自己決定一切之後,就自私的逃走,留下我一個人像傻瓜一樣的等他、為他牽腸掛肚!他以為他那樣很偉大嗎?笑話!
在我看來,那種男人根本就是用情不專、自以為是又自私自利,不值得原諒!」她愈說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