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去外遇 第18頁

「好痛哦──」翻身所牽動的疼痛,逼得尚有幾分睡意朦朧的朱海薇完全清醒過來。

昨夜昏倒前的種種,放肆張狂的在她腦海迅速炸開,酡紅了她的雙頰,害她全身發燙、慌亂羞澀的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把身子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十分無助又楚楚可憐。

和四年前那一夜過後醒來時一樣,劇烈疼痛,唯一的不同是,四年前那一次有流血,這一次沒有。

听人家說處女第一次時會流血,之後就不會了,所以這一次沒有流血而只會痛是很正常的,也就是說,她昨夜真的和艾迪發生關系了!

「天啊!我真的偷情了──」朱海薇不敢置信的摀住自己的小嘴。

最糟糕的是,和那一夜一樣,她又因?喝醉而對最重要的部分完全沒有記憶了!後悔、自責和羞愧融合成一股浩浩洪水,在她體內四處奔竄,滾燙的熱淚簌簌的淌落。

她背叛了希爾威……她終于背叛她的希爾威……成了一個紅杏出牆、不懂得潔身自愛的女人……這樣的她,已經和維平一樣花心風流了,她還有什?資格責怪他對她的不忠,責怪他流連花叢?

愈是這麼想,她就愈傷心悔恨,而且心里對胥維平的怨恨反而有增無減──都是維平不好,全是維平不愛她、不把她放在心坎里,無情的粉碎她小心珍藏的寶貝初戀,四處拈花惹草,她才會……「希爾威……希爾威……我該怎麼辦……」倔強的固執和頑強的自尊,硬是讓她把心中設想的那個愛她的「希爾威」和現實中不愛她的「胥維平」,當成不同的兩個人來看待。

噙淚的眼角余光,透過剔透的淚珠,發現床頭小幾上的一張信箋,是艾迪的留言。

傍美麗的月神︰昨夜我並不是笑你,而是因?太高興了,你別生氣。

我每天晚上八點以後都會來這里,希望能再見到你。

銀色艾迪留看完艾迪的留言,朱海薇更加茫然失措。

怎麼辦為她?了自己一時的沖動,而害艾迪失去了童貞,破壞了艾迪對他的月神那份完美無瑕的愛,真是罪該萬死。

朱海薇愈想愈悔恨交加,愈想愈無地自容。

心情極端惡劣的當兒,她又不經意的瞥見牆上的鐘──糟了!已經十點多了!

她竟然沒加以交代就徹夜未歸!現在整個翠屋八成已亂成一團!

想到這兒,她就不敢再多耽擱,迅速梳理整裝後便匆匆離開「秘密花園」。

第四章

匆匆忙忙的趕回翠屋,朱海薇在抵達大門口時,卻有一種近屋情怯的退縮和猶豫。

于公,如果唐邦的人問她怎麼才新婚沒幾天,就已經不加以通知而徹夜未歸,她該怎麼解釋?若交代不當,恐怕會引發唐邦那幾個當權派的大頭們反感,進而影響唐邦和風谷的友好關系。身?風谷最高權力中心的代理人一員,她這種作?實在大?不當,令人發指。

于私,萬一維平昨夜安分的在家里過夜,一定會發現她的夜未歸營,若維平問起,她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雖然,他對她的漠不關心以及風流都很傷她的心,她基于報復的心理,也很想理直氣壯的告訴他︰「我去偷情了!」然而,在內心深處那個最誠實的自我,還是希望在自己最在乎的男人心中,永遠是個貞潔專情的女子啊!──盡避她嘴巴上死也不肯承認這一點。

但杵在大門口前,進退皆非也不是辦法,更不符合她一貫爽快利落的行事作風。所以她說服自己,鼓起勇氣按了門鈴。

不消數秒,大門警衛便必恭必敬的前來應門。

「原來是胥舵主夫人回來了,請先欣賞一下丘比特噴池花園的綺景,我馬上派車接您回主屋去。」雖然她已是唐邦分舵的舵主夫人,但是根據唐邦的門規規定,未經過唐邦審核通過的外人,即使已加入唐邦或嫁入唐邦,依然得遵照外人進出翠屋的游戲規則行事。所以她雖貴?風谷的現任代理人,依然不能例外。得乖乖的待在丘比特噴池花園等待唐邦派遣的專車接送。

這個規定是?了保障翠屋的安全,所以想進翠屋的人,都得遵守這個游戲規則。

上了專車開動後,朱海薇的心愈來愈忐忑不安,如坐針氈。

當專車在主屋大廳門口停下,大門兩側早已站了兩排穿著功夫裝的男女僕人,個個笑容燦然的齊聲迎接她︰「歡迎胥舵主夫人歸來,辛苦您了!」

朱海薇有點受寵若驚。「你們知道我徹夜未歸的事?」

奇怪??什為他們個個都一副理所當然的表現,沒有任何異樣的騷動。

抱侯在大門中央的總管恭敬的回答︰「昨晚胥舵主已經告訴我們說,舵主夫人您昨夜有私事要處理,可能不會回來了,所以請舵主夫人不必擔心。」

維平?「胥──舵主他現在在這里嗎?」

「在,好象在新房里。」

朱海薇聞言,即刻疾步的飄上樓去。

糟透了!竟然是最糟糕的情況。維平不但在家,而且還知道她昨夜未歸的事。她可以理解他替她圓謊的理由──面子問題□

而且這麼一來,他就握有她的把柄,佔了上風了。

待會兒,維平若是問起,她得小心應付才成。

走到新房門口,朱海薇遲疑了片刻,才輕輕的探出手,旋開門把,將門悄悄的打開。

她踮著腳尖,不聲不響的入內,九成像個偷兒,才走了數步,胥維平的聲音便輕叩她的雙耳。朱海薇心頭一顫,心虛的瑟縮了一下,回心一忖︰不對!是他風流在先,她干嘛這麼心虛!

有了這個想法當護身符,她再一次?首時,已少了心虛的成分,多了幾分趾高氣昂的霸氣,隨時準備和他卯上。

哪知?眼直視前方時,卻見不著半個人影,稍後,朱海薇才發現,原來胥維平人在起居室後半部,由屏風區隔的唐室里,似乎正在和人通電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今後不會再和你約會,也不會再和你往來,我要和你分手了,听懂了沒?」胥維平不厭其煩的對著話筒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聲明。

胥維平的話,彷佛是一瓶高濃度的硫酸,一滴滴的滲進朱海薇的心口,灼傷了她的愛、燒痛了她的心,引爆了她連天的爐火。

這個該死的男人,還在新婚期間,就已經如此明目張膽的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一點也沒把她放在眼里,她──「海薇,你回來了!」胥維平友善溫和的朗聲,由遠而近的靠近她。

朱海薇沒好氣的瞪大杏眼,準備破口大罵,嘴巴卻在目光交會的?那上了快干,吐不出只字詞組來。

一切都怪胥維平的笑?太溫柔、太蠱惑她的心了。

「昨夜接近十二點時,總管和侍女來跟我說你尚未回來,我想你可能是有什?私事外出,來不及趕回來,又因故無法事先知會我們;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告訴總管和侍女說,你昨夜有私事要辦,可能不會回來,要他們別擔心。因此並未引起任何騷動,你不必著急。」胥維平的態度溫柔得幾乎要使人融化成一灘水。

面對他意外的體貼和適切處理,原來要開罵的朱海薇一時失了主意,不知該怎麼接腔比較好。也應該向他道謝的,可是倔強的嘴硬是不肯順從她,反而要命的自作主張諷刺他,「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別以?你隨便賣個人情給我,就可以掩蓋你和你那票鶯鶯燕燕卿卿我我的風流帳;我早說過,我不會干涉你婚後的風流韻事,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態的賣我人情,省得讓我感到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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