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去外遇 第25頁

遺憾的是,這些肺腑真情,此刻的他只能深埋心扉,無法表白。

他只能以合乎艾迪身份的第三者處理,極力的勸說︰「未必會如此,你听我說,先前,你不是對我說過,你的丈夫曾經對你說他想痛改前非,做個忠貞的丈夫,和你重新開始嗎?所以,我想,你的丈夫說不定心中其實是很愛你的,所以才肯?你洗心革面,你說是不是?因此──」

朱海薇拚命的猛搖頭,「不可能的──就算他真的有過一絲一毫的心意要我和做一對平和的夫妻,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現在他已經知道我有情夫的事,不可能會再有那份心了──」

明知道維平不可能專情于她,更不可能原諒她的不貞,但是在艾迪的舌燦蓮花的蠱惑下,她居然該死的存有一點點的奢望,貪求艾迪的話能成真。

「會的──如果你丈夫愛你夠深,他絕不會因這種小事就澆熄?你改變的決心,我也是男人,不會騙你的,你相信我!」

胥維平就算說破嘴皮也要說服她再給他一次機會,否則,依照海薇的個性,萬一她見情況不妙,先下手?強的來個提前提出離婚的要求,以保住她高傲的自尊,那他今後的情路豈不又更加坎坷崎嶇了?

「不可能的──他在和我結婚前就已經說過他不想娶我的事了──」朱海薇失控的道出在巴黎「一夜定情」的PUB以及初到翠屋時,在丘比特噴池花園所听到的無情宣言。

哦!天啊!原來他那時在巴黎的「一夜定情」那間PUB和他那一票唐邦的好友亂掰的蠢話給她听到了!為她那時居然在那間PUB里!?約定見面的那天,他和介豪說的垃圾話也正巧給她听到!」

懊死!他的運氣?什?衰到閻土地府去了!胥維平差點當場發狂的大叫。

難怪海薇會這麼討厭他、排斥他,說什?也不肯信任他,難怪──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他終于知道所有的故事真相了。?此之故,他更不會讓他對她的愛以誤會劃下句點!

幸好他急中生智的想到一個極有可能絕地反攻的理由,「我還是覺得你的丈夫很可能還是深愛著你,而且和你重新開始的心意並未改變──你冷靜的想想看,依照你的說法,你的丈夫應該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有一個叫艾迪的情夫的事實,可是他卻一直絕口不提,一直到今天和你起爭執,一時沖動之下才月兌口而出,足見他是深愛著你的,所以才會默默的包容你有情夫的事──相信我,任何男人都一樣,只有在他已經愛得無法自拔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對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的事絕口不提的──所以你不要這麼快就妄下斷語,先回去听听看你的丈夫怎麼說再作決定也不遲,是不是?」

朱海薇還是不停地猛搖頭,但是心湖湖畔因艾迪一番說服力極強的言辭,而從絕望的邊緣,偷偷的萌生希望之芽。胥維平輕捧住她左右搖擺的淚頰,傾注所有的深情道︰「听我的話,回去和你的丈夫好好談談,好嗎?我保證事情大有可?!」

艾迪的關心讓她深受感動,「你?什?要對我這麼好?是我連累了你呀!」

胥維平以食指輕輕點住她沾淚的唇瓣,萬般懇切的說︰「因?我希望你能幸福,不要守著不可能和你雙宿雙飛的希爾威過一輩子!答應我,試試看,阿爾緹米絲!」???甫自「秘密花園」返回翠屋的朱海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暗忖著︰她究竟該用什?面目面對維平?萬一維平並不像艾迪所說的那樣,那──「海薇!」

嚇──!熟悉而極富磁性的輕喚魚貫入耳,令出神的朱海薇心弦一顫,不假思索的?首,視線旋即和早在這個丘比特噴池花園恭侯她多時的胥維平,那熾烈如炬的眸光撞個正著。

朱海薇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話,氣氛才不會這麼緊張尷尬,奈何她卻因?突如其來的意外偶遇,慌亂得擠不出一個字來。

還好胥維平再度出聲,解除了她的窘迫與局促不安。

「海薇,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開始,努力做一個好丈夫,所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說得真好听,如果你是真心的,那個蕾蕾又是怎麼回事?」受艾迪鼓舞的心,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現在一經想起,好不容易懷抱著一絲絲希冀的希望之芽,根部已漸漸腐蝕。

連胥維平自己也忘了把蕾蕾計算在內,因而有點錯愕,暗叫糟糕。「蕾蕾是──」猛然想起對蕾蕾的誓言,迫使他硬生生的吞回到齒縫間的話。

他的表現像威力強大的病菌,正如火如荼的嚴重侵蝕朱海薇心中那棵搖搖欲墜的希望之芽。

接送她回主屋的專車正巧駛來,朱海薇咬咬下唇,不讓自己散發出一絲失望氣息的拂袖離去。

胥維平不死心的對已鑽進車內的心愛人兒放聲喊道︰「今晚八點,我在『寄嘯亭』等你,你一定要來,我會一直等你的!」

他之所以選在「寄嘯亭」是因?蕾蕾不能去那個地方,這麼一來,他就不怕再被蕾蕾壞了好事了。

車影消失在胥維平視界不久之後,胥維平也跟著離開,斗志高昂的去找諸葛介豪,告訴那個狗頭軍師他的決心。

待他走遠,蕾蕾才從茂密的灌木叢里冒出頭來。

「這樣就想擺月兌我?休想!我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她的雙眸有森冷詭譎的閃熠。???胥維平在諸葛介豪的窩整裝完畢,氣勢如虹的準備出發到「寄嘯亭」去等侯佳人的駕臨。

「你認?海薇妹子會赴約嗎?」諸葛介豪有絕對的把握,深愛胥維平的朱海薇一定會準時赴約。不過,基于好奇的心理,他還是佯裝不知情,興致勃勃的想確定胥維平究竟有幾成的把握?

胥維平靜靜的凝睇好友須臾,才老實的招供︰「說實話,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不過我會一直等下去,所以你──」

「所以我如果見海薇妹子到了十一、二點還是沒有什?動靜,一定要記得助你一臂之力,想辦法讓海薇妹子知道你這個痴心傻瓜還待在『寄嘯亭』傻等,好博得海薇妹子的同情和信任,以便動搖她倨傲的心是不是?安啦!這話你已交代不下千萬遍了,我不會忘記的,大情聖!」諸葛介豪壞心眼的揶揄他。

胥維平一點都不介意他的促狹。追自己所愛的女子還怕人取笑的話,還有什?資格說非她莫愛?

「你愛怎麼笑是你的事,只要記得幫我一把就行了,還有,一定得看好蕾蕾,千萬別讓她知道今晚的事,免得又節外生枝。」

「知道啦!你就快去吧!」諸葛介豪索性好人做到底的幫他開門,外加用力推他一大把。

哪知哥兒倆才甫步出大門,一名翠屋的女官便氣急敗壞地朝他們飛奔而至,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稟胥舵主、諸葛香主,大事不好了,蕾蕾小姐割腕自殺了!」

「什?──!?」

第六章

騙子!

大騙子!

大騙子維平!

從八點整就準時到「寄嘯亭」赴約的朱海薇,苦苦的等了足足兩個鐘頭,從期待到失望、從失望又變成絕望;絕望之余,不禁又埋怨息自己的可悲痴傻,除此之外,對胥維平的恨意亦暴增數倍。

然而,在極端憎恨,巴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的另一面,她那不爭氣的心卻依舊戀著他、愛著他,這番復雜矛盾、愛恨交織的心情,像一把鋒利的刨刀,無情的將她的心一片片的刨落,痛得她緊咬自己嫣紅的朱唇,咬得唇角都沁出了鮮紅的血絲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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