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酷郎君 第11頁

「沒事、沒事,我是說要幫妳補個洪福齊天,政躬康泰,」墨蘩趕緊側身招來隨身侍童。「硯僮,把雞湯端過來。」青芸這時才看見墨蘩的侍童正拿著一漆木描金的小提盒,一副對少爺小姐斗嘴習以為常的樣子站在門外。

「不用了,我要出去。」青芸不耐煩地說。

「出去?妳才剛回來耶!又要出去?」墨蘩很訝異。

「我要去找爹啦!」青芸一想到心中的委屈,眼淚就又快掉了出來。

見青芸反常的模樣,墨蘩反身主動接過了提食盒,搖手支退了硯僮,半扶著青芸回身進房,技著她在圓桌邊坐下。

「發生什麼事了?」墨蘩將雞湯及餐具擺放在桌上。「邊吃邊告訴我,好不好?」「我吃不下,我要去找爹。」青芸紅著眼搖頭。

「妳剛剛才回來,一定餓了,先吃再說好不好?」

「……」青芸看著弟弟溫柔的關心,再被雞湯的熱氣一薰,兩泡眼淚便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爹不在呢,告訴我好不好?」看著青芸難得哭泣,墨蘩也難得的溫柔起來。

「爹不在?」青芸驚訝地問。是了,剛才在大廳上,的確沒看到爹!

「是啊,昨天一听到妳出事,爹就急急忙忙出門了,也沒交代要去哪里,」墨蘩仔細回想著。「喔,對了,爹出門前和白公子在書房密談了很久,或許他知道爹去哪了。」「你沒問?」青芸奇怪地看著這個堪稱好奇大王的弟弟。

「哪有心思啊,全家上上下下都為了妳的事雞飛狗跳的,哪兒有功夫去招呼個外人呢?」墨蘩無奈地笑笑。「而且不只妳失蹤,連翠兒也受了重傷呢?現在還在房里躺著。」

「翠兒受了重傷?嚴不嚴重啊?」難怪沒看到翠兒,青芸心急地想著。

「滿嚴重的,不過那個救她回來的白公子,武功好像不錯,據他說在他幫她療傷之後,已無大礙。」墨蘩突然嚴肅起來。「二娘和大姊為了妳寢食難安,我想爹也是為了想找妳才出門的!」「我……」青芸難過的低下了頭。

「也不是要說妳什麼,只不過以後做事得多替人想想吧?」

「我知道。」青芸哽咽的點頭。

「……哇,好過癮娜,我終于有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教訓妳了,真是太愉快了……」墨蘩突然又笑了開來。「喂,妳干麼!不要哭啊,頂多下次讓妳罵回來嘍!

喂,別把鼻涕口水抹我身上啦……」

瀲茵苑內,桌上的雞湯孤單地兀自冒著熱氣,像是在宣告它的存在,可惜沒人有功夫理它——因為帶它來的墨蘩正七手八腳地安撫著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青芸,而青芸像是要哭完這兩天被傷的委屈和傷人的內疚般,無尾熊似的纏抱著弟弟的手。

(缺頁)便秘啊?」

「喔,不對、不對。」白紀羽賣弄地轉了個圈,邊揚手接著了一個疾飛而來的茶杯,邊修正著猜測方向。「那是,昨晚上沒睡好?」邊說還邊放意露出邪惡的笑容。

「也不是!」這次是茶壺,白紀羽不敢再耍帥,非常小心地接下,免得濺濕了衣服。「那是……你干脆說出來好不好,再讓我猜下去,這屋里的東西絕對不夠你砸!」「沒事。」齊風用著桌上的熱水,逕自洗起臉來。

「沒事?你出去了一天一夜才回來,結果被你救回來的姑娘當著眾人的面叫你去死!這樣你跟我說沒事?」白紀羽一臉被侮辱的模樣。「我看起來很笨嗎?」

「那兒有鏡子。」齊風用春喜準備的布巾,邊擦拭著雙手和臉,邊以眼神示意白紀羽。

「哈,哈,哈,真好笑!」白紀羽口是心非地陣道。「你是打定主意不告訴我經過嘍?」

「我沒說過不告訴你,只是你問什麼,我才答什麼。」齊風干脆地答著。

「謝謝你!」這會兒換白紀羽送了個白眼給齊風。「那你可以開始說了吧!」

看看被他氣得差不多的白紀羽,齊風的心情算是稍稍平復了點,遂將一路上的追兇經過,還有踫上那名神秘乞兒,和他交手時的發現,詳細地告訴了白紀羽;當然,也盡量避重就輕的省略了他和靳青芸「交手」的過程。

「那個乞兒是個高手,但所使之武功路數,卻完全被本門掌法所封死,」齊風深鎖著眉頭。「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那乞兒的拳法是猛烈的光,本門陰柔的掌法就像是它的影子。」

「而這掌法是總鏢頭所自創……照理來說,只有一種可能,」白紀羽深思後說。「除非總鏢頭和那乞兒是舊識。」

「可能。」齊風點點頭。「而且我在和他交手前,他還認為我是靳老爺請來的護院,指名道姓的說出了靳老爺的名諱,不過他似乎不知道我是誰。

「這倒是解釋了爹、靳老爺和那乞兒三人如果是舊識,卻不親自出馬,而派毫不知情的我來這一趟是為什麼。」齊風看了白紀羽一眼。

「怕打草驚蛇。」白紀羽是個明白人。

「情形很明顯,爹和靳老爺心里清楚,有人欲對靳府不利,但是敵暗我明,所以得謹慎行事。」齊風肯定地說。

「原來是這樣。」白紀羽了解地點了點頭。「這就足以解釋為什麼靳家老爺在離開時,要對我做那樣的要求。」「離開?要求?」齊風揚了揚眉。

「是啊,你去追兇的時候,我可也沒閑著呢。」白紀羽得意地笑了笑。「我送翠兒回來,還為她療傷。」說著,臉上竟有難掩的溫柔。

「喔?」齊風別有意味地應了一聲。

「對啦、對啦。」看著齊風曖昧的表情,白紀羽趕緊換了個話題。「然後靳老爺在得知靳青芸失蹤後,便對我表示要上京去找總鏢頭,不過要求不得宣揚。」

「有這樣的事?那麼,爹派我來接洽的鏢到底是什麼呢?」

「靳老爺說,要護的鏢便是靳府,無需運送,只需確保全府安全即可。」白紀羽也頗為不解地說。

「他這樣說?」齊風感到事情極不尋常。「我還以為那乞兒綁了靳青芸,是為了交換某樣事物!」

「我只是照本宣科,詳細的情形靳老爺並沒細說,便匆匆忙忙出門了。」白紀羽為了沒能從靳浩節那兒套出更多的資料,相當的扼腕。

「算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在這兒保護靳府,等爹的指示來了再說。」齊風果斷地下了決定。

「也只好這樣了。」白紀羽嘆了口氣。一會兒之後,卻突然貶了眨眼。「不對喔,你說了半天還是沒解釋靳二小姐為什麼叫你去死?」

「我怎麼知道!」一下子,齊風的臉部線條又繃了起來。

「不知道?該不會是你求愛被拒,讓人惱羞成怒吧?」白紀羽想起當齊風得知靳青芸被綁走時,那失控的行為。

「胡說八道!」齊風斥道,但臉上的神色透露出相反的事實。

「哇,恭喜、恭喜!」證實了原本的猜測,白紀羽興奮的大叫。「不要再狡辯了,這次換閣下去照鏡子了吧?」

「干嘛?」齊風被白紀羽笑得郁悶非常,沒好氣地問。

「讓你見識一下何謂陰暗不定的戀愛中男人啊!」白紀羽笑得岔了氣。

「白紀羽!」齊風怒吼一聲。

只見白紀羽慌亂起身翻出了窗口,溜之大吉去了,只留下氣得快發瘋的齊風,站在那兒吹胡子瞪眼楮。

***

在糟蹋完墨蘩的衣服後,青芸乖乖喝完了那碗半涼的雞湯,哭足飯飽,一顆心開始有空想到別人。可是,又怕一不小心踫上了現在正住在府里的齊風,所以便央求著墨蘩帶著她,去探望仍在房內養傷的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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