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探進嘴里的熱舌燙得渾身火熱,一股熱氣傳到了全身,她回吻著,雙手不自覺的撐在他的肩頭。
她的雙手忍不住揉著他的背,他不禁由喉頭逸出一聲申吟。
「我來也不全然是惹麻煩的吧!」她嬌柔的響應著他,一邊嬌喘著。
他低笑著,打橫的將她抱起。
「妳可要有心理準備,這里可不比在府里,樣樣都方便。」他將她放在硬床上,柔聲說道︰「到時別說辛苦。」
「我才不會!」她把玩著他的頭發,皺了皺眉頭,「你還是擔心你的公主吧!」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大手摟著她,不住的在她的臉上輕吻,像是征罰似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好痛……」蓮心輕呼了一聲。
他松口嘴,改而吮著她的耳珠子。
一陣酥麻的感覺立刻傳進她的四肢百骸,她忍不住閉上眼輕吟,他輕易的點燃兩人身上的火焰……
最後侯泊雷的大軍決定在江浙海邊駐守。
不遠處的村莊在幾天前才受到倭寇的侵襲,所以才到此,侯泊雷便帶著士兵和醫官到村莊去。
蓮心閑來無事就跑去伙房幫忙,她這麼做已經好幾天,原本侯泊雷反對,認為這樣有失一個將軍夫人的身分,但她堅持,最後他轉念一想,與其怕她無聊亂跑不小心傷了自己,倒不如就讓她待在伙房幫伙夫的忙,至少這樣可以令人安心點。
所以最後,侯泊雷只好對她的行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是給公主的。」蓮心一進來,伙夫便對她說。
蓮心瞄了一眼,這幾天大伙兒都受夠了公主的脾氣,吃的東西不合意,只會罵下人出氣,所以每到送膳時,每個人都推來推去,誰也不想自願送上門去當出氣包。
「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公主營里的吩咐。」一個高壯的伙夫嘴巴一撇,「若不合意,咱們還得重做一份!」他的不滿全寫在臉上,「但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要重做,而是根本就沒人要送膳。」
「我送吧!」蓮心好心的開口替他們解決了麻煩,「你們就去準備將軍的膳食,他帶出去的士兵的份也得記得一並弄好,別讓他們在外頭奔波了一天,回來還沒有吃的。」
「是的,夫人。」
相較于靖和公主,蓮心就平易近人太多了。
蓮心拿著托盤,小心翼翼的走到公主的營帳。遠遠的,就听到公主的帳里傳來叫罵聲。
她的眉頭因為距離越來越近而皺得越深。
「怎麼回事?」她問著守在營帳外的士兵。
「公主方才說要出去找將軍,」士兵撇了下嘴︰心生不滿的回答,「可是誰知道不過才出營,就從路邊冒出了個不怕死的大肚女人拉住鮑主,說要討個錢吃飯。」
「然後呢?」
「弄髒了公主的衣服也嚇到公主,所以公主一氣之下就抓了那大肚女人回來教訓。」
蓮心的臉一沉,堂堂一個大明公主,看到自己的人民受苦怎麼一點慈悲心腸都沒有。
她也等不及通報,便沖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喜嬤帶著一個年輕的宮女,揚著馬鞭抽著跌坐在地上衣衫襤褸的女人。
這一幕使蓮心的怒氣直直沖上了天,「妳們在做什麼?!」
她將托盤一丟,盤上的食物全都撒在地上。
她一馬當先的沖上前去拉住了年輕宮女的馬鞭,搶了過來,但是喜嬤的馬鞭卻直直抽在她的手臂上。
她痛呼了一聲,轉頭如凶神惡煞似的瞪著喜嬤。
喜嬤見了她的眼神不由得一楞。
「大膽!」原本坐在貴妃椅上看著「好戲」的靖和公主震怒的站了起來,「妳在做什麼?」
「公主,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妳吧!」蓮心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孕婦,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將手上的馬鞭一動,扶起了她,「這婦人到底是犯了什滔天大罪,讓妳如此責罰?」
「這賤民驚嚇本宮還弄髒了本宮的新衣裳!」靖和公主的語氣好似巴不得殺了這名婦人似的。
「不過就是如此,妳就這麼打她?」蓮心實在覺得難以置信,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腦里,她早拿著鞭子狠狠抽這個驕縱的公主一頓,這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啊!
「什麼就如此,」靖和公主氣憤的走到她的面前,對著這個搶了原本屬于她的侯泊雷的下賤女人,新仇舊恨一並涌了上來,「本宮是堂堂大明公主,驚動了本宮,責罰自是應該。」
她索性一把搶過喜嬤手上的馬鞭,又狠狠的給了贏弱的女人幾鞭。
「妳不要再打了!」以靖和公主氣憤的樣子,這女人肯定活不了,蓮心忙不迭的擋在孕婦面前。
靖和公主見了,眼神一冷,在喜嬤的驚呼聲中,她的手腕一轉,馬鞭狠狠的抽向她。
蓮心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動手,肩膀被狠狠的抽了一鞭,衣裳應聲而破,還滲出了血絲。
「妳實在欺人太甚!」她近乎咬牙切齒的說。
這不管她是什麼金枝玉葉、大明公主,蓮心一把抓住靖和公主再次揮來的馬鞭,用力一扯,只見靖和公主一個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
「公主!」喜嬤嚇了一跳,連忙扶起靖和公主。
但蓮心可還沒打算放過她,「身為大明公主,卻一點都不知民間疾苦,任性妄為!」
她一說完,一鞭快狠準的打到靖和公主的腿上。
「啊--」靖和公主尖叫一聲,痛得大哭出聲,「好痛!」
「知道痛嗎?那還隨便動手打人,而且還是打個大月復便便的婦人,一尸兩命的話,妳拿什麼賠?」
「我是靖和公主……」
「又如何?公主就不用殺人償命嗎?」蓮心用力的將馬鞭丟到靖和公主的身上,「別忘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蓮心扶趄奄奄一息的孕婦,頭也不回的離開靖和公主的營帳。
至于那個刁蠻的公主怎麼哭天搶地,她一點都不在乎,反正錯不在她,她不以為她能拿她如何。
第九章
月上林梢,侯泊雷才拖著疲累的身軀帶著手下回到營區。
死傷的情況比他預期的還要嚴重,看來要重建這個村莊還需要許多的時間與精神。
一入營,侯泊雷便察覺了不若往常的氣氛。
「將軍!」一直等在將軍營外的喜嬤一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
「嬤嬤有事?」他不解的看著她。
「公主請將軍回營立刻去見她。」
他很累,實在不想理會那個驕縱的公主,但對方畢竟是公主,此番前來代表的又是皇上,他不能置之不理。
他只好隨著喜嬤往公主營帳的方向而去。
沒有料到他一進營帳里,靖和公主就突然撲上來,他一驚,下意識的扶住了她。
「那個刁婦……刁婦拿鞭子抽本宮!」靖和公主抽抽噎噎的說,「我要她的腦袋,殺了她!」
他皺起眉頭,將她拉開,「公主,請慢點說,末將不是很明白妳的意思。」
「那刁婦打本宮!」她不顧禮教的拉起自己的裙襬,展示包扎好的鞭傷,「我要你下令殺了她。」
侯泊雷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若你不下令,就由本宮來做!」她撂下狠話。「她竟然敢以下犯上,罪大惡極!」
他冷著一張臉,「公主的意思是,蓮心……打妳?」
她肯定的點著頭。
「為什麼?」他沉下臉,蓮心性子是急躁了點,但還不至于下理智的做出大不敬的舉動。
「將軍你說這是什麼話?」喜嬤音調拉高了八度,「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咱們公主被那刁婦打是應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