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吸引人,」亦彤頭也不回的打斷她的話,「但那些改天再看,至于婷和雨桑,我會打電話給她們,叫她們改天再來,不用送了,我自己找得到路回去。」
「為什麼不讓婷和雨桑來?」她覺得奇怪的問。
「你先搞定他再說吧!傻大姐。」無奈的對天一翻白眼,她覺得意菱真是沒救了。
「搞定他?」她想了一下,又看一下柏凱,「我早就搞定他了啊!」
她皺眉的看著愛錢的亦彤走出去。
她的表現還真奇怪,她還以為亦彤知道她變有錢之後會抱著她痛哭,然後說她們——出運啦!
「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什麼?」最後,她將炮口朝向無辜的柏凱,「一定是你在搞鬼!」
「我沒有,我只是問了一些你的事。」
「我的事?你問我的事干麼?」
「我關心你。」
「我才不要你的關心。」她嘴角一撇,「只要你把房子給我,我們就不再相欠。」
「我可不這麼認為,」柏凱皺起眉頭,「若說相欠,該說是你欠我吧!」
「我欠你什麼?」她叉腰瞪著他,「我苦哈哈的過日子,你住這種房子,還不夠啊?」
柏凱無法理解她的話,她似乎很生氣他的日子過得很好。
「若你不離開,你也可以跟我一起過這種日子。」
「拜托!」她哼了一聲,「你會那麼發達是因為你把我的好運都搶光了,不然你現在還是在意大利當你的流浪漢。」
「我當流浪漢?!」
「對啊!」走回客廳,意菱縮腿坐在沙發上,「算命的說,我二十二歲就應該會很有錢,可是我二十二歲認識了你,還有錢——我都差點餓死了,我那時就在猜,你可能搶走了我的好運,果然,看你現在的模樣,真是氣死人了!」
面對這樣的指控,柏凱真是無言以對。
希爾家族的財富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她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他會富有是因為搶了她的好運?唉,無知的女人!他搖了搖頭。
「小菱……」
「我餓了啦!」她站起身,「跑了一天去采訪那個眼高過頂的鬼副總裁,還讓我中暑,我要去煮東西吃。」
「我……」
「你不要想了。」柏凱才一開口,她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我不可能會弄東西給你吃。」
包是絕情的女人!柏凱無奈的看著她。
「趁我煮東西的時候,你去收拾行李吧!我希望當我走出廚房時,你已經自動消失,」她越過他走向廚房,「我待會兒也要回家去將我的東西搬過來。」
柏凱的目光尾隨她的身影離去,這個女人過了幾年的歲月,個性還是沒什麼長進,還是那麼自以為是。
他嘆了口氣,人總是會自虐,有多少女人用盡一切心思只為讓他看一眼,偏偏他看上她——一個看來根本不甩他的女人。
「你還待在這里干麼?」煮好自己的晚餐後,意菱驚訝的看著坐在餐桌旁的柏凱。
「等吃飯。」柏凱對她露齒一笑,「我好餓。」
「別以為你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就會同情你。」她沒好氣的說。
她將煮好的面擺上桌,他的廚房又大又舒適,但沒什麼吃的東西,只有一些意大利面條和幾樣蔬果,她就隨便亂加,煮出來的東西似乎還像那麼一回事。
柏凱不言不語,只是盯著她看。
「我只煮我的份。」她瞄了他一眼,堅持的說。
「我知道。」他柔柔的道。
「你既然知道,干麼還盯著我的面不放?」她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我是盯著你,不是盯著你的面。」他訂正她的話。
「無聊!」她吃了口,又看到他柔柔的目光,在這種眼神底下,她吃得下去才有鬼,「拜托!你不會找事做啊!」
「我喜歡看你!」他對她一笑,「已經七年了,我找你找了七年,也想你想了七年,七年……」
「該死的男人。」詛咒他一聲,她粗魯的說,「你不要以為你講那麼惡心的話,我就會把面給你吃!」
「我也不指望。」他的笑容有著對她的縱容,「我已經打電話請餐廳送餐來這里。」
他的話才說完,門鈐就響起。他站起身,將門打開。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年輕人推了輛小餐車進門。
「放著就行了。」柏凱給了那個年輕人一點小費,便將小餐車推到餐桌旁。
她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不知道他的晚餐是什麼東西?
扒子打開來,香味立刻朝她而來。
海鮮濃湯、龍蝦、牛排,連甜點水果都有……原本看來還算不錯的面,這下根本就該慚愧得去跳樓。
她吃了一口面,眼楮卻盯著他吃了一口龍蝦。
「喂!」最後,她開口。
「什麼事?親愛的!」柏凱溫柔的問。
「不要叫我親愛的!」
「但是我喜歡這麼叫你。」
「好吧!」她難得大方的說,「你喜歡叫就叫,可是你面前所有看得到的東西要給我吃。」
「沒問題。」他點了下頭,站起身,將東西全推到她面前。
她立刻老實不客氣的大快朵頤,她已經好久沒吃到這種好料了,她分心的看了眼滿是笑意的柏凱。
「別說我欺負你,」她自以為很有義氣的說,「這碗面給你吃好了。」她將面推向他。
「好!」他興奮的點了下頭,坐在她身旁吃面。
他的模樣就像在吃什麼山珍海味似的,她奇怪的看他一眼,沒想到他變得有錢之後,腦筋也有點不正常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開心的心想,若他腦筋正常,可能就不會把房子給她了。
滿足的吃完飯,意菱縮在沙發上,現代好男人柏凱竟幫她收拾廚房和洗碗筷。
一看他從廚房走出來,她立刻說道︰「好了!已經不早了,你該收拾行李了。」
她還覺得自己的口氣太過寬大為懷了點。
柏凱搖搖頭,坐在她的身旁。
「搖頭是什麼意思?」意菱有些不悅,「你該不會是指望我收留你一晚吧?」
「不。」他簡短的回答。
「很高興你那麼識相。」她對他露出贊賞的神情,「那還不去收拾行李。」
「我哪里都不去。」他的口氣有著強硬。
「喂……」
「不管你怎麼說,你若不讓我待在這里,我就收回這房子。」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啊?」她氣憤的看著他。
「我沒有說話不算話,」他趁她不注意時親了她氣鼓鼓的臉頰一下,「我只不過是想跟自己的妻子住在一起罷了。」
「該死的!」她詛咒了一聲,撫著自己的臉頰,「你這個惡心巴啦的家伙。」
這個稱謂真不好听!他輕搖一下頭,「我們走吧!」
他抱起她,惹得她尖叫出聲。
「你想干麼?」她掙扎的看他。
「收拾行李啊!」他低頭又吻了她一下,「不過是收拾你的。我帶你回你的住處,幫你收拾。」
沒有等她響應,他立即抱著她離去。他才不管他抱著她會讓別人看到,反正他喜歡與她那麼接近的感覺。
意菱眉開眼笑的從門外走進來,她的模樣跟方才被柏凱抱著離去時的氣急敗壞有著天壤之別。
柏凱拿著她的行李,大包小包的跟在她的身後進門。
「這些行李放著就好。」她的手隨意的揮了揮,「我很累了,明天再整理。」
柏凱依言的將行李拿到房間放下。
坐在床上,看著柏凱的動作,意菱收起如夢似幻的表情,正經的問︰「你真的要將你的車子給我?」
他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一路上,她不停的重復問同一句話。他點點頭。
而她會那麼開心也是因為他首肯將車子給她。他發現過了幾年後,意菱似乎變得現實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