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手——她的目光被他修長的手所吸引,雖然他體型很健美,但卻有雙如藝術家的手。
余聖遠撥了一下頭發,發梢的水微微的滴到崗詩的臉上,清涼的感覺打斷了她的審視。
"謝謝。"她簡短的道了聲謝。
余聖遠談淡一笑,當作接受了她的道歉。
"ShirleyLi。"嵐詩伸出自己的右手,跟他自我介紹。
"RaymondYu。"余聖遠也有風度的伸出手與她的一握。
"Yu?"嵐詩露出審視的目光,這人五官雖然立體得像個外國人,但卻有著黑發,黑眸,"東方人?"余聖遠點點頭。
"中國人?"她大膽的假設。
"算是,"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爸爸是台灣人,不過我是在美國出生的。""那真巧,我也算是台灣人,不過現在拿的是加拿大籍。"嵐詩說道,"我還有家人在台灣。我的中文名字是李嵐詩,木子李,山嵐的嵐,唐詩的詩。你呢?""余聖遠。"他簡潔的說道。
"余聖遠?一旁的Lin眼楮一亮,並走到他的身旁,"原來是一家人,我也是台灣來的,你可以叫我Lin,不如我們一起玩吧!""不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余聖遠婉轉的拒絕,他又將目光投到嵐詩的身上,"李小姐,希望你以後自己小心點,不會游泳,就不要學人逞能;玩沖浪板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容易的事,若你一定要玩,還是找個人陪在一旁得好。"她並不習慣接受個陌生人的批評,嵐詩沉下臉。縱使他長得好看,自己也對他有些許好感,但他也沒有權利評判她些什麼。
‥這點就不勞你費心了,"她驕縱的站起身,"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倒是你,我跟你不熟,你沒有什麼權利批評我。
傍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你這種態度最好改改,不然,你很不討人喜歡。""是嗎?"余聖遠望著她一笑。
嵐詩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很嬌縱的人對不對?對不對?"直到嵐詩走遠,余聖遠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望向身旁未隨著友人離去的Lin。
"她是驕縱了點,"他平心而論,"不過,她身材很好,人也很漂亮。Bye!"他的手一揮,便大步離去。今天在沙灘上,算是他放暑假以來,最美麗的一次邂逅了,不過女主角的個性……他淡淡一笑,真是令人難以承受。
***"ShIT!"難不成她今天還不夠倒楣嗎?嵐詩下車,用力的踢一動也不動的MERCEDESBENZSLK,這台兩百多萬的跑車是她的二十一歲生日禮物,雖然才過了兩年不到,但在她的眼里已經是台古董車了。她彎腰拿起電話,準備找人來修理。
"需要幫忙嗎?""不需要!"她受夠了這些乘機搭汕的男人,于是嵐詩頭也不回的便給予拒絕。
"我發現你真的沒有一點中國人所應該具備的和善本質。"嵐詩聞言疑惑的轉過身,她認出了來人,"你倒是具備了中國人好管閑事的本質。"她露出高傲的情看著余聖遠,忍不住出口諷刺。
余聖遠不以為意的一笑,坐在他的PORSCHE911里,他顯得輕松而且神色自若。"今天溺水,又踫到車子拋錨,十足十的落難公主不是嗎?"他看著嵐詩笑道。
嵐詩聞言冷哼了一聲,"如果你能好心的走開,我十分鐘便能解決這一團亂!""我倒不這麼認為,若你能上我的車,你不到十分鐘就能回到你冷氣房的家里。""你又知道我住哪了。"嵐詩對他的話磺之以鼻,"你這種人,當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我認得你的車。"余聖遠說道,"而你又姓李,我想你應該是露西女乃女乃跟我提過的李家千金大小姐,就跟我住在同一條街上。""露西女乃女乃?"她的印象所及是有一位很喜歡做各式各樣的派,分給左鄰右舍的露西女乃女乃。
"露西女乃女乃。"他重復了一次,"她是我外婆,我想,你一定也吃過她做過的派。"她不太情願的點了下頭。
"上車吧!"余聖遠推開車門,"回家之後,我會幫你叫人來把車子給拖回去。"嵐詩考慮了一會,最後聳了聳肩便上了車,反正他也不敢對姑怎麼樣,有順風車搭,又有人幫她處理車子,她何樂而不為?
第三章
因為那一天的姻緣巧合,當那一年的暑假結束之後,他們的感情發展神速得令人吃驚。余聖遠雖是個大男人,但卻很能容忍嵐詩的大小姐脾氣,他對她只能說是寵愛有加。
不過,當暑假一結束,嵐詩就得返回加州,而余聖遠則回紐約繼續彼此的學業。
但是嵐詩三天兩頭便往紐約跑,她受不了與情人分離的日子,直到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是個佔有欲極強的女人。
而在茱莉亞音樂學院修課的余聖遠,對音樂的狂熱令嵐詩不解,更令她深感不悅。
他已經拿得了碩士學位,但卻因為放不下音樂,所以才繼續到音樂學院進修。就嵐詩所知,余家人除了露西女乃女乃以外,沒人贊成余聖遠學音樂,但是他卻硬是堅持己見,絲毫不在乎眾人的目光。
為此,小倆口不知吵了多少吹架,但每每都是不了了之,但也因此令兩人有了些許的誤解。
二十三歲生日,對嵐詩而言是個大日子,所以她在加州辦了個盛大的了Party,她久未見面的大哥也排除萬難的前來,她也找來了一大票的同學湊熱鬧。原本滿心期待著余聖遠的出現,但他卻因為一場爸琴演奏全面缺席,令她在Party上受盡嘲笑。
她是活生生的人,卻比不上一場在她眼中看來根本毫無價值的演奏會。她根本听不進她大哥說的什麼,男人以事業為重諸如此類的話,她就不信彈琴能稱得上是什麼事業。于是當晚,她丟下一伙狂歡的人,搭機到紐約余聖遠的住處等他回來。
當余聖遠拿著優勝的獎杯回到家中時,等待他的是怒火沖天的嵐詩。
"你怎麼來了?"他一臉驚奇的看著她。
"我來看看你。"嵐詩一臉的平靜。
余聖遠一點也不知大難臨頭,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今天不是你生日嗎?你這麼跑來沒有關系嗎?""難得你還記得今天是我生日。"她露出一臉的諷刺,"我到底算什麼,你竟然連我的生日Party都不來。"余聖遠自知理虧的輕點了她的鼻頭一下,"我今天有演奏會,所以走不開,對不起。"他揚了下手中制作精美的獎杯,"我拿了第一名,你看到了嗎?送給你。"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獎杯,她覺得它刺眼得可恨,于是用力的將手一揮,把獎杯給打落地。
"詩詩!"他連忙將獎座拾起,生氣的看著她,"你太過分了。""過分?"她生氣的大嚷,"到底是誰過分?今天是我生日,我請了一大堆人,而你竟然為了這個一文不值的東西放我鴿子,我那些朋友會怎麼看我,體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那麼在乎別人的眼光?"余聖遠的火氣也開始上升,"這個,"他拿起獎杯,"在你的眼中是一文不值,但對我卻是無價之寶,我不準你侮辱它,你听到了沒有?"嵐詩的眼底因听到余聖遠的話,而流露出恨意,"它是無價之寶,那我算什麼?""你少無聊了。"他不想跟她辯這無謂的話題,"我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他將獎杯放在壁爐上,上頭已有大大小小數十個獎杯,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心血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