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如何在白天面對余聖遠,她心中希望昨夜只是一場春夢,但事實告訴她,這是千真萬確發生過的事。
她到底算是什麼?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有了個幾乎完美的未婚妻,可他卻又……嵐詩站起身,頓時覺得胃口全失,她拿起鑰匙早早出門去了。
***將近午夜時分,房門被輕敲出聲,嵐詩沒有被嚇到,其實心底深處,她知道余聖遠還是會來。
""我愈是拒絕你,你愈是要得到我,對不對?"打開門,她看著余聖遠冷靜的說道。
余聖遠聳了聳肩,待在她的房間里,就像是自己家一樣的自在。他拿起床頭櫃上的企業管理,隨意的翻了翻,?"還在看書?"他側著頭看她。
嵐詩面無表情的看了他片刻,"已經很晚了,你有事嗎?"最後她不帶絲毫感情的問。
"你說呢?"余聖遠挑眉反問。
她的手顫抖的滑過自己的頭發,不發一言,她知道余聖遠的言下之意是要跟她維持這種不正常的關系。
看著嵐詩顫抖的手,余聖遠直覺反應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覺她的手很冰,在這個悶熱的暑夜,她的手卻如此冰冷,他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手,拇指輕柔的撫過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膚。
‥嵐詩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但他卻打算不放過她,所以她抬起頭,苦惱不已的看著他。
"我們這個樣子是不對的…"她喃喃道。
"不對的?"余聖遠諷刺一笑,"你現在終于有了衡量對與錯的能力,五年前的你……"注意到她的臉色一變,他立刻閉上了嘴,"你也跟我一樣,不希望去回想對嗎?"嵐詩沒有給他回答,反正他心里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他的手模著她的臉,讓嵐詩的身體微僵了一下,對這個情況,余聖遠只覺得好笑,"有必要這麼怕我嗎?我已經說過我不會殺了你,雖然我應該為我的手指頭報仇,但露西女乃女乃說你只是個孩子,要我原諒你,而我當然听她老人家的話。"听到他提起露西女乃女乃,嵐詩心中再次刺痛了下。露西女乃女乃一向視她如己出,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她們這一老一少常聚在一起。
然而事情發生之後,她滿心以為余家上上下下都會對她恨之人骨,但沒想到露西女乃女乃卻以一貫的寬容原諒了她。露西女乃女乃原諒了她的沖動行事,在眾人不諒解的目光下,露西女乃女乃的寬大為懷令她更加慚傀。
嵐詩深吸了口氣,去年她從在美國的友人口中得知露西女乃女乃過世,她哭了好幾天。這幾年來,她雖與余聖遠沒有連系,但她還是在每年過年、過節時會跟露西女乃女乃通個電話互報平安。
露西女乃女乃的死,帶走了她一部分的回憶,表面上,她依然為學業忙碌,但每當想起這個老者,她總覺得心中有股空虛揮之不去。
嵐詩因想起這段往事而雙眼濕潤,她刻意將頭低下,不願有任何讓余聖遠打擊她的機會。
"我一直在想,再見到你我會是怎麼樣?"余聖遠撫著她的臉頰,喃喃開口,"你跟你妹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看到她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這是個震撼。"嵐詩感到困難的吞咽了下口水。
"我只想跟你和平相處。"她說道,"我們可以當昨天晚上的事沒有發生過,你已經有了未婚妻,有了份令人羨慕的成就,你已經勝過我許多……""我從沒想過要跟你比較些什麼?"他側過頭,直視著她,"人是很貪心的,我發現我忘不了你,我想要一輩子擁有你,讓你一輩子都屬于我。等到我不想要了,我才會讓你走。"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驚恐的提醒他。
"Linda是個好女孩,我承諾過,我會一輩子照顧她,"余聖遠不以為意的表示,"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同時擁有你。""你好自私!""我承認,但那又如何?""我不會答應你的,"嵐詩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我不會這麼作踐我自己。放開我!"她嚴以厲色的警告。
"我若不放,你敢叫人嗎?"他挑眉望著她,"你兩個哥哥都是榮譽心十足的人,你說,若讓他們知道。他們口口聲聲夸贊溫柔婉約的妹妹,竟然是那個血腥的砍下我手指的人,他們會怎麼看待你?"他的話說中了她的痛處,她一臉疲累的望著他。
"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我絕不做你的情婦。"嵐詩拒絕道,"我知迸我欠你很多,但我絕不做你情婦。""可惜的是,我對你只有這麼一個要求。"余聖遠在她冰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怎麼辦?"嵐詩不知道他還要羞辱她到什麼地步。
"我有一個條件。"她緩緩的開口,"若你答應,我就听你的。"看著她,余聖遠眼底閃著勝利的光芒,等她繼續開口。
"我可以……"她頓了一下,"我可以陪伴你,但直到你結婚,我們的關系就得結束。"他輕松的斜靠在她的床上,"過來。"余聖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對她勾了勾手指要她過來。
嵐詩拖著遲疑的腳步走向他,直到腳踫到床沿才停下。
他伸出手輕輕將她一拉,便將她拉上床。
"你還沒答應我。"嵐詩手忙腳亂的要從床上爬起,若沒得到他的承諾,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你沒有權利跟我談條件。"他冷酷的回答。
你——"她沒有料到余聖遠會如此絕情,她立刻掙扎的要逃離他的懷抱。
"何必表現得那麼體貼人心?"他的高壯身材有效的使她的身軀動彈不得的躺在他身下,"你不是一向自私自利,你幾時開始會在意他人的想法,擔心他人受傷害?你不用擔心你的存在會令Linda難受,因為你的存在只是我的調和劑,不可能危害我的婚姻,你沒有必要把自己想得如此重要。"他的話很傷人,但嵐詩硬是將被傷害的情緒壓下,"不管你怎麼想我,總之,你若不答應,我也不可能是你的情婦。""你認為你能不答應嗎?"余聖遠將她的頭壓向自己,用力的吻著她,"這幾年來,我總能得到我想要的。"他變得好可怕……嵐詩打從心底不寒而栗了起來。
"放開我,"她喃喃道。
"我會放開你,但不是現在。"他像個溫柔的情人般在她的耳際低語。
閉上眼楮,嵐詩打從心底抗拒這種親密的感覺,"我要起來。"她再次重復一次。
"不急,不急。"余聖遠的嘴饑渴的接觸她的,他移到她的上方,用自己的膝蓋分開了她的腿。
"不要這樣!"嵐詩不知這種情況到底還要在她的生命中重復幾次,她感到罪惡感和追求自我快感的兩道力量不停在競賽。
余聖遠解開她的上衣,將目標移到她的胸前,他根本就不把她的掙扎當成一回事,因為他知道,她不會拒絕他。
熬啪啪"姊,我發現最近你很安靜。"嵐妮將手中的牌給丟掉,一跳,坐到嵐詩的身旁。她的臉上盡是新嫁娘的喜悅,但與嵐詩一個相較之下,就顯得這個姊姊的郁郁寡歡。
"那是因為你太聒噪,所以才顯得姊安靜。"尹懷恩也將手中的牌給丟在桌上,說要玩橋牌的是她,但玩到一半就不玩了的也是她,這種事,也只有妮妮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