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嵐詩吃驚的看著他。
"你啊!"李凡宇無奈的嘆道,"成天念書,一點休閑都沒有,總有一天你會悶壞的。"這點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嵐詩說道,我自有打算。""既然詩詩不想去,我們就不要勉強她了。"余聖遠在一旁搭腔。
"我們也勉強不了她。"李凡宇無奈的將肩一聳,"待會兒妮妮和尹懷恩看完電影就會跟我們會合,我們現在就走吧!""她一個人在家沒關系吧?"LindA"一向喜歡熱鬧,所以她並不能理解為何嵐詩不願跟他們一起去。
"她常這樣,更何況家里還有個管家和司機,自然會有人照應她的."嵐詩沒有回答,倒是李凡宇幫她回答了Linda的問題。
"是啊!"嵐詩只有點頭認同的份,她的視線不經意的與余聖遠接觸,隨即又心虛的將之移開,"希望你們玩得愉快。"語畢,她頭也不回的轉身上樓。
余聖遠看向她的目光有著嘲弄,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她心中又泛起了不安的感覺。
***嵐詩放棄的從書堆中抬起頭,她發現自己怎麼樣也沒有辦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她呼了口氣,盡力使自己的思緒不要轉到正在狂歡的余聖遠,和他的未婚妻身上。要她完全不介意Linda的到來,這是不可能的事,她一只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視而不見的望著前方。
若當年的意外沒有發生,現在的她與余聖遠又該是什麼模樣?一思及此,嵐詩不由想得出神。她知道事情至此,已經不可能有任何改變,但她總克制不住自己去想這個問題。
站起身打開擺在一旁的小冰箱,她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感到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
嵐詩听到樓下有車聲,她瞥了桌上的電子鐘一眼,十點,狂歡的人不會那麼早回來,至于大哥更不可能那麼早進家門,而貴嫂和司機應該早早就上床睡了。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準備下樓一探究竟。
"我並沒有要你下來迎接我。"才走到樓梯的一半,嵐詩便與上樓的余聖遠踫個正著,看到他,她顯得有些吃驚,"你們怎麼那麼快回來?""你們?"余聖遠帶笑的重復了一次,"你的哪只眼晴看到除了我以外還有別人?"嵐詩看了看,的確,放眼望去,是沒有其他人。
"只有我回來而已。"他近一步說道。
嵐詩皺起眉頭看著他,把自己的未婚妻丟下,自己獨自一人跑回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沒有辦,"余聖遠似乎看出嵐詩未月兌口而出的凝惑,"所以我就回來了。""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擾你了。"不知道為什麼,嵐詩下意識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房間里。
"你別走。"伸出手,他輕輕用力便將她留在原地,"我想起的事,就是跟你有關。""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關聯吧?"嵐詩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逃避著他,"你的未婚妻來了,房子裝潢好了,你將搬出我家,我們從此之後就不會再有交集。""這該是由我斷言還是由你斷言?"余聖遠的手輕撫著她的臉,輕聲低喃,"你怎麼可以自己找到答案,而不先來問問我呢?"他對她愈好,她的神經就愈像是一條緊緊繃住的線,只要輕輕一扯,就隨即斷裂。
他對她輕柔的舉動,應該是屬于情人之間的親呢,但嵐詩知道,在余聖遠的心中,他只是想羞辱她罷了。
"別這樣!"嵐詩將頭一撇,避開了他的手,"會有人看見。""現在沒有人在家,你家的管家和司機早就睡了,有誰會看見。"余聖遠一臉不馴的看著她。
"你……"她嘆了口氣,算是怕了他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並不希望你怕我。"余聖遠看著她的表情,取笑道,"但是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那麼冷淡?""我對你冷淡?"執詩一臉荒謬的看著他,"你竟然大言不慚的對我說,我對你冷淡?"忽冷忽熱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才對,在床上,他們是完美的情人,下了床,他可以將她當成隱形人,而他竟指控她冷淡,她感到諷刺的輕哼出聲。
"這是我的家,你是暫住在我家的客人,"她嘲弄的開口,"你有一個未婚妻,這是眾所皆知的事,難道你還要我當著我家人的面,厚顏無恥的黏在你的身上,這才叫不冷淡嗎?"余聖遠聞言忍不住大笑,他知道自己激怒了她,這令他感到得意,畢竟他並不希望得到一個毫無情緒反應的地下夫人。
"其實你可以不用在乎你家人的眼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嵐詩氣憤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在你家人的面前跳到我的身上,而是"他頓了一下,看著她的目光充滿算計。
"而是什麼?"嵐詩心的等著他的回答。
"我訂了棟房子,在台北郊區,"余聖遠說,"雖然交通不方便了點,但風景很好……""你是什麼意思?"她打斷他的話,震驚的問。
"你是個聰明人,你認為我是什麼意思?"他輕揉著她的頭。
"退了一步,嵐詩甩開他的手,"不可能的,我已經說過,當LIn-DA來台灣,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得結束。""沒錯,"余聖遠黔點頭,"你是這麼說過,但我也說,這是由我決定,不是由你決定的,不是嗎?""你——""而現在我考慮過了,"余聖遠並不在乎是否會引來她的怒火,逕自說道,"我舍不得放開你,畢竟你那麼甜,"他的手滑過她的唇,刻意讓他殘缺的手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個男人干麼平白無故放走這麼一個'好女人'?"這該算是侮辱了吧!她搖著頭,又退了幾步,想也不想便往樓上沖去,她只想躲進房里,把自己鎖住,也讓他離自己愈遠愈好.她心中只有浮現一個感覺,那就是他余聖遠瘋了。若她以為,她可以為了贖罪而當他的情婦,那他可是大錯特錯。雖然她心知肚明,現在他們兩個都變了,但她沒想到,他竟變得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
在門要闔上的剎那,余聖遠硬是擠進了房里。
"你出去!"嵐詩指著房門,氣急敗壞的說道。
余聖遠只是看著她一笑,將門給關上並落鎖。
"為什麼那麼生氣?"他故作不解的望著她。
嵐詩不知道他到底要侮辱她到什麼時候?她的雙手用力握拳。
"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緊閉著雙眼,她仿佛正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她的模樣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並不希望令你為難。"余聖遠走向她,溫暖的手捏著她的後頸項,希望能使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松懈,"搬出去住不好嗎?你己經二十八歲,出去學習獨立不好嗎?"學習獨立?嵐詩在心中嘲諷這個詞,她可不認為自己不夠獨立而需要出外去學習。
她輕搖著頭,"Linda是個好女孩,或許你認為我的存在不代表些什麼,但Linda又會怎麼想?在你心目中,我什麼都不是,但自己的丈夫有個情婦,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令人深受傷害的沖擊。""你的存在,Linda不可能知道。"關于這點,余聖遠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