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準備下樓一探究竟。
"我並沒有要你下來迎接我。"才走到樓梯的一半,嵐詩便與上樓的余聖遠踫個正著,看到他,她顯得有些吃驚,"你們怎麼那麼快回來?""你們?"余聖遠帶笑的重復了一次,"你的哪只眼晴看到除了我以外還有別人?"嵐詩看了看,的確,放眼望去,是沒有其他人。
"只有我回來而已。"他近一步說道。
嵐詩皺起眉頭看著他,把自己的未婚妻丟下,自己獨自一人跑回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沒有辦,"余聖遠似乎看出嵐詩未月兌口而出的凝惑,"所以我就回來了。""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擾你了。"不知道為什麼,嵐詩下意識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房間里。
"你別走。"伸出手,他輕輕用力便將她留在原地,"我想起的事,就是跟你有關。""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關聯吧?"嵐詩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逃避著他,"你的未婚妻來了,房子裝潢好了,你將搬出我家,我們從此之後就不會再有交集。""這該是由我斷言還是由你斷言?"余聖遠的手輕撫著她的臉,輕聲低喃,"你怎麼可以自己找到答案,而不先來問問我呢?"他對她愈好,她的神經就愈像是一條緊緊繃住的線,只要輕輕一扯,就隨即斷裂。
他對她輕柔的舉動,應該是屬于情人之間的親呢,但嵐詩知道,在余聖遠的心中,他只是想羞辱她罷了。
"別這樣!"嵐詩將頭一撇,避開了他的手,"會有人看見。""現在沒有人在家,你家的管家和司機早就睡了,有誰會看見。"余聖遠一臉不馴的看著她。
"你……"她嘆了口氣,算是怕了他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並不希望你怕我。"余聖遠看著她的表情,取笑道,"但是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那麼冷淡?""我對你冷淡?"執詩一臉荒謬的看著他,"你竟然大言不慚的對我說,我對你冷淡?"忽冷忽熱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才對,在床上,他們是完美的情人,下了床,他可以將她當成隱形人,而他竟指控她冷淡,她感到諷刺的輕哼出聲。
"這是我的家,你是暫住在我家的客人,"她嘲弄的開口,"你有一個未婚妻,這是眾所皆知的事,難道你還要我當著我家人的面,厚顏無恥的黏在你的身上,這才叫不冷淡嗎?"余聖遠聞言忍不住大笑,他知道自己激怒了她,這令他感到得意,畢竟他並不希望得到一個毫無情緒反應的地下夫人。
"其實你可以不用在乎你家人的眼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嵐詩氣憤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在你家人的面前跳到我的身上,而是"他頓了一下,看著她的目光充滿算計。
"而是什麼?"嵐詩心的等著他的回答。
"我訂了棟房子,在台北郊區,"余聖遠說,"雖然交通不方便了點,但風景很好……""你是什麼意思?"她打斷他的話,震驚的問。
"你是個聰明人,你認為我是什麼意思?"他輕揉著她的頭。
"退了一步,嵐詩甩開他的手,"不可能的,我已經說過,當LIn-DA來台灣,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得結束。""沒錯,"余聖遠黔點頭,"你是這麼說過,但我也說,這是由我決定,不是由你決定的,不是嗎?""你——""而現在我考慮過了,"余聖遠並不在乎是否會引來她的怒火,逕自說道,"我舍不得放開你,畢竟你那麼甜,"他的手滑過她的唇,刻意讓他殘缺的手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個男人干麼平白無故放走這麼一個'好女人'?"這該算是侮辱了吧!她搖著頭,又退了幾步,想也不想便往樓上沖去,她只想躲進房里,把自己鎖住,也讓他離自己愈遠愈好.她心中只有浮現一個感覺,那就是他余聖遠瘋了。若她以為,她可以為了贖罪而當他的情婦,那他可是大錯特錯。雖然她心知肚明,現在他們兩個都變了,但她沒想到,他竟變得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
在門要闔上的剎那,余聖遠硬是擠進了房里。
"你出去!"嵐詩指著房門,氣急敗壞的說道。
余聖遠只是看著她一笑,將門給關上並落鎖。
"為什麼那麼生氣?"他故作不解的望著她。
嵐詩不知道他到底要侮辱她到什麼時候?她的雙手用力握拳。
"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緊閉著雙眼,她仿佛正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她的模樣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並不希望令你為難。"余聖遠走向她,溫暖的手捏著她的後頸項,希望能使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松懈,"搬出去住不好嗎?你己經二十八歲,出去學習獨立不好嗎?"學習獨立?嵐詩在心中嘲諷這個詞,她可不認為自己不夠獨立而需要出外去學習。
她輕搖著頭,"Linda是個好女孩,或許你認為我的存在不代表些什麼,但Linda又會怎麼想?在你心目中,我什麼都不是,但自己的丈夫有個情婦,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令人深受傷害的沖擊。""你的存在,Linda不可能知道。"關于這點,余聖遠有十足的把握。
"紙是包不住火的。"嵐詩還是堅持,"我不會答應的,就算你將一切事情都抖出來,我也不會答應。""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在詢問你答應與否。"她的回答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將她帶走,縱使她反對,他綁也會把她給綁走。
"你不能那麼自私!"嵐詩渾身僵硬,她知道自己該為過去的過錯贖罪,但她不能因此而傷害另一個無辜的人。
她看得出口Linda雖然打扮人時,頗為早熟,但畢竟只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女孩,她不敢想像Linda若發現此事會是何種反應。
余聖遠抬起自己的右手,仔細的端詳。
"你竟然在跟我講自私?"他故作不解狀,"這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啊?""不管你怎麼說,"他的舉動讓嵐詩有罪惡感,但她硬是將之壓下,"出去!不然我真的會叫人。""你叫啊!"余聖遠沒出去,反而靠得更近。
嵐詩知道他認定她不敢叫,但這次,當真是他欺人太甚,所以她張大嘴巴尖叫著貴嫂的名字,但她的叫喚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她感到心底一股寒意升起。
"貫嫂和司機剛才都被你二哥叫出去一起玩了。"余聖遠似乎覺得很好玩似的說道,"這棟宅子除了我和你以外,沒有其他人。"
"不——不可能!"她沖向房門口,她的手還未踫到門把,整個人就被打橫的抱了起來,"放開我!"她雙手掄拳不停的捶打著他,"你放開我!""等到了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我自然會放開你。"余聖遠要抓住她揮動不停的雙手,又要開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花了一點時間,他還是做到了,他用力的將她給塞進車子里,並幫她系上安全帶,。不要動!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