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庶女 第16頁

影三的問話令白沐晨心里忍不住吐槽。他們是太自以為是呢,還是他真的是個有名的大人物?可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與她有關嗎?

「不就是夏侯承勛嗎?」她很想翻白眼。

「白姑娘沒听過我家爺的名諱嗎?」影三不死心地再問。

「也許「你家爺」名氣大,但是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還找到這里來,想必也把我的過去查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你現在是期望一個完全不曾接觸過外界的十來歲小泵娘,會知道「你家爺」的鼎鼎大名或豐功偉業?」她刻意強調。

「可是……」影三仍想反駁。

「影三,閉嘴。」夏侯承勛冷聲道。明明就知道影三的不著調,他現在很後悔沒將這點記在心上,否則也不會坐在這里讓影三把他的臉給丟盡了!

「是。」影三察覺主子爺惱了,趕緊閉嘴不再和白姑娘討論她的「無知」。

影三?白沐晨暗暗撇嘴。這位的身分不會是像一些小說里寫的那啥影衛暗衛,名字就是什麼影一影二影三這樣的編號吧?如果是的話,他們鼎鼎大名的主子爺也太懶太沒創意了。

如果每個身邊有這種「配備」的大人物都這麼沒創意,會不會有一天在某個大人物的聚會場所,叫一聲影一或暗一,就跑出一堆黑衣人來啊?如果真發生這種狀況,︰定很好笑。

「還是說說兩位……或者應該說,這位「爺」的來意。」白沐晨收回思緒再次提醒著。「兩位一直岔開話題,難道真是梁上君子不成。」

「如果我說是呢?白姑娘不害怕嗎?」影三心里好奇,想測試她的膽量。

「要听真話,還是假話?」她淡淡一笑。

「當然是真話。」影三說。

「真話是︰怕——」白沐晨看到兩人贊同的神情後,才繼續道︰「才怪。」

普通人遇到這種狀況,害怕是正常的,畢竟這兩個不速之客是陌生人,還是大男人,目的不明。害怕不一定是壞事,懂得害怕,才不會自不量力,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但下場通常是「喂虎」去了。

只是她的感知比較敏銳,在感覺兩人沒有惡意後,便不害怕了。可不害怕,不代表不警惕,此刻她掩在袖中的手便拿著一個玉瓶,里面是從空間拿出來被她歸于惡作劇類的一種藥粉,只要兩人有任何異動,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影三一噎,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看來白姑娘根本不害怕。」撇撇嘴,她都敢耍他們了。

「可以言歸正傳了嗎?」白沐晨第三次提醒。臉上表情明顯的露出︰大男人怎麼廢話那麼多。

「冒昧一問,不知白姑娘對自己的生母了解多少?」夏侯承勛沒有直接道明來意,反而問到白氏。

以白氏在高氏離世後前去夏侯家求見祖父的舉動來看,高氏臨終前將玉佩交給白氏,並告知玉佩來由的可能性非常高。可惜白氏死了,現在就看她臨終前有沒有交代自己的女兒了。

「這位「爺」何不直言今日拜訪的目的,無須這樣拐彎抹角。」白沐晨微微蹙眉。這是第四次了,她發誓如果對方再不直言,她就要送客了。

真搞不懂為什麼這兩人總是把話題帶歪,有話直說就這麼困難嗎?趕緊說明來意趕緊滾,不要浪費她的時間不成嗎?

「好吧。」夏侯承勛察覺到她毫不掩飾的不耐,只好放棄這樣試探性的問話。

「爺今日來,是要尋回一樣夏侯家的失物。」

听到他的自稱,白沐晨差點噴笑。這種自稱,她只在清穿小說里看到過,那些阿哥們總是這麼自稱。別人尊稱「爺」很正常,自稱「爺」……她總覺得听起來很奇怪。

「我不記得自己與夏侯家有過交集,也不像兩位一樣有堪當「棟梁之才」的偉大副業,夏侯家的失物卻找到我這里來,兩位不覺得太失禮了嗎?」想到之前夏侯承勛試探性的問起白姨娘,難道……「「這位爺」方才問起我娘,莫非認為我娘和兩位是同行?」

「白姑娘,我和爺不是梁上君子。」影三忍不住辯解。

「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白沐晨憐憫的瞥了影三一眼,敷衍的說。

影三氣得想撓牆。這還能不能好好的談話了?

「所以呢?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姑娘誤會了,爺的意思不是說令堂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玉佩,玉佩丟失的原因我們很清楚,與令堂無關。」

「玉佩?」白沐晨心里一個咯 ,面上卻不動聲色。難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空間玉佩?可他們是如何知道的?當年除了百里家族之外,還有外人知道空間玉佩的來歷?

「是的,玉佩,不知令堂臨終前,可有交與白姑娘一塊玉佩?」

「我娘留給我的玉佩不只一塊啊!」首飾盒里確實有好幾塊玉佩。

「玉佩是圓形,不大,它不值什麼銀子,但對夏侯家卻有很重要的意義,是夏侯家傳承已久,非常重要的東西。」夏侯承勛簡單的說明。說不值什麼銀子其實只是客氣話,人總要客套一下,直言玉佩很貴重感覺有點……對了,就像她剛剛說過的,有老王賣瓜的嫌疑。

可他自謙客套的話,卻偏偏讓白沐晨誤會加深。

圓形、不大、不值錢,這三點與空間玉佩完全符合!難道他真的知道滄溟界的存在?可……滄溟界明明是百里家的東西啊?是百里聖清煉制,留給百里家的子孫的,什麼時候變成是夏侯家的了?

對了,她怎麼忘了,百里家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把玉佩丟失了。所以,玉佩最後在白家落腳之前,夏侯家曾經擁有過它?

會把那麼劣質的玉佩作為傳承之物,難道還不夠清楚嗎?就算猜不到玉佩能開啟空間,但肯定知道是寶貝。

「白姑娘?」夏侯承勛再次問。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可是對察言觀色功夫爐火純青的兩人,卻早就看出了她的異樣,更加肯定她知道玉佩的存在,只是不明白她為何不願承認。

不露痕跡的掃了周遭環境一眼,或許他找到原因了。「白姑娘,若令堂有這樣一塊玉佩,可否一觀?不管是不是夏侯家失落的那塊玉佩,爺都有重賞。」

「想看也不是不行,不過重賞就不必了,我不缺銀子。」輕笑一聲,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財,「富可敵國」這個詞現在對她來說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事實。

「那白姑娘的意思?」夏侯承勛微挑眉。不缺銀子嗎?

「我想知道所謂重要的意義是什麼?」空間已經認主,她是不可能交出去的,就算想交也交不出來。之所以這樣問,也不過是想套套夏侯家知道了什麼,又知道多少。

至于玉佩,到時候隨便挑一個圓形不大的就行了,值不值錢就見仁見智了,反正他又沒有給照片……畫像比對,誰知道兩人說的是不是同一塊。

夏侯承勛想到那「意義」,心里微微有些尷尬,面上卻不顯。思考了一會兒,才答應了她的條件,說起那所謂的重要意義。

不過他並沒有細說,只是盡量簡單的陳述玉佩含意,以及失去玉佩的原因。

末了他拿出那塊玉玦,推到她面前。

「這就是那塊玉玦?」白沐晨現在心里很輕松,因為在夏侯承勛解說時,她就知道是她誤會了,夏侯家要找的玉佩和空間完全無關。

拿起玉玦細看,果然如他所說的,僅有剩雄鴛和半荷。

「玉佩和玉玦是同一塊玉雕刻而成的嗎?」

「沒錯,兩塊玉組合後就能呈現一幅完整的圖。」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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