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庶女 第21頁

「是,小姐,奴婢馬上去。」後面傳來青青的喊聲,還有倉促的腳步聲。

白沐晨失笑搖頭。早就知道青青和劉嬤嬤都躲在後頭偷听,反正是好事,讓她們早點開心也好。

筆墨紙硯很快備好,白沐晨提筆寫下四人的數據,待墨干之後轉手交給夏侯承勛。

夏侯承勛接過,看著上頭的字,臉上明顯的錯愕,他怎麼也沒想到,像她這樣的人,寫出的字竟然會這麼丑。不是都說字如其人嗎?

「行了,我的過去你們不是都查得很清楚了,你不應該驚課我的字丑,而是應該驚課于我竟然識字才對。」她知道他在訝異什麼,可對幾十年不曾踫過毛筆的她來說,能寫出看得懂的字已經很厲害了好嗎?她的硬筆字就寫得很棒啊!可惡,早知道就拿空間的鋼筆出來!

夏侯承勛眼下尷尬,聞言也覺得有理。

「這是他們三人的賣身契。」

夏侯承勛再度接過,連同那張資料一並交給影三,吩咐他去把事情給辦了。

「冒昧一問,白姑娘可有決定要往哪里去?」

「往南吧,至于地點,還沒決定呢。」

「白姑娘可以考慮千岳山莊周圍的村鎮,以後合作上也方便些。」夏侯承勛提議,突然想到什麼,又開口道︰「不是爺不歡迎白姑娘到千岳山莊,而是因為山莊坐落于千岳山脈中,普通人出入困難,並不適合普通人居住。」

白沐晨完全沒有要住進千岳山莊的念頭,他突然的解釋,反而讓她覺得驚訝。

「夏侯莊主不用解釋,我並沒有想過要住進千岳山莊。」她會有自己的家,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設計圖她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定要建一座媲美江南庭園的建築。

是嗎?完全沒想過?夏侯承勛心頭一悶,隨即甩開這種莫名的情緒,反正今天悶著悶著,也習慣了。

「若不嫌棄,白姑娘可以與我們一起上路,到時候有個照應。」

「求之不得。」白沐晨也不矯情,人家刻意送上來的好處,沒有必要拒絕。

「那就這麼說定了。戶籍的事至多一個時辰便可辦好,爺這邊的事也辦完了,預計後日出發,可以嗎?」

「可以。」白沐晨點頭。

「好,白姑娘可以先收拾好行李,到時候我會派輛馬車來接白姑娘。」

「多謝,有勞了。」

不到一個時辰,影三已經把事情辦妥回來了。

將戶籍證明交還給白沐晨之後,兩人便準備離去。

突然,大門傳來一陣急切的拍門聲,白沐晨眉頭一蹙,望向大門的方向。

「影三,你去看看。」夏侯承勛吩咐。

影三領命前去應門,一會兒走進客廳。「白姑娘,有一名自稱是慶祥酒樓的伙計來報,說李大牛受了傷,被送到仁和堂去了。」

「什麼?大牛(大牛哥)受傷了?!」後頭劉嬤嬤和青青跑了出來,同聲大喊。

「劉嬤嬤,青青,你們別急,我們現在就去看看。」白沐晨安撫,不是她冷血不關心李大牛,而是主僕契約沒有反應,代表李大牛沒事,就算受傷,應該也不會太嚴重。

只是自己人受了傷,怎麼也要問清楚,不是嗎?

第6章(1)

饒是大夫說都是皮肉傷,只是看起來嚴重,並未傷及筋骨內腑,養個兩天就好了,可看見躺在仁和堂後院房間里的李大牛,眾人還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這真的沒問題嗎?」白沐晨皺著眉問道。外表看起來沒一處好,真的沒有內傷嗎?

「若不信老夫的話,大可將人帶走!癟台付帳去。」仁和堂的坐堂大夫口氣極為傲慢,甩袖回到前頭去了。

白沐晨不悅的微眯了眼。不過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卻像是被踩了痛腳似的,那態度與其說是被懷疑醫術、覺得被冒犯了,不如說是惱羞成怒、虛張聲勢!

「夏侯公子,可有推薦的醫館?」白沐晨問著一起跟來的夏侯承勛。

「影三。」夏侯承勛望向影三。

「藥肆堂的回春醫館在梧桐街開了一家分館。」影三立即回答。

于是眾人分工,影三去備車,白沐晨讓青青去付帳,沒見李大牛身上有抹什麼藥或做什麼處理,也沒見大夫開藥方抓藥卻要五兩銀子。

這是說詐銀子吧!

「小姐……」青青皺著眉頭,就算再不知世事,也知道不可能要這麼多銀子。

「五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算什麼醫館!」掌櫃的語氣傲慢,與方才那位大夫沒有兩樣。

「掌櫃的當我們是冤大頭呢,五兩銀子花在什麼地方?是抹了藥,還是抓了什麼藥?」白沐晨冷聲問。

「哼!進了仁和堂,不管有沒有做什麼,就是五兩銀子。」他理直氣壯的說。

「原來這仁和堂還是個匪窩,大門八字開,有命無錢莫進來。」白沐晨諷道。

「小娘兒們胡說八道什麼!」掌櫃的斥道,威脅地揮拳警告。

夏侯承勛皺眉,才要上前,白沐晨就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制止了他。

此時影三回來,和車夫一起將李大牛抬了出去。

「也好,五兩就五兩。」她伸手進袖里拿出一個五兩的銀錠,放到櫃台上,對著掌櫃的冷冷一笑。「缺德銀子賺多了,老天爺可是會來把你們給收了的。」

「去!」掌櫃的撈過銀子,不屑的去了一聲,像趕蒼蠅似的揮手趕人。

「走吧。」白沐晨率先轉身離開。

夏侯承勛冰冷的眼神在掌櫃的面上掃了一下,這才跟著出了醫館。

掌櫃的面容僵了僵。剛剛那人才看了一眼,他就好像被掐住喉嚨似的,難不成惹到不該惹的人物了?

搓了搓手。算了,惹都惹了,人也走了,仁和堂可是有靠山的,沒事沒事。

李大牛被送到回春醫館後,大夫皺著眉頭把脈,好一會兒才放開手。

「大部分都是皮肉傷,不過雙手手骨都有裂傷,看樣子應該是擋了攻擊所致,沒有明顯的內傷,不嚴重。」

「什麼時候會醒?可有傷到腦子?」

「腦子多少受到輕微的震蕩,靜養幾日便好,等會兒就能醒了。」

「多謝。」白沐晨點頭,示意青青跟著大夫去付帳抓藥。

留了劉嬤嬤在診房里,白沐晨和夏侯承勛走了出去。

她開口便問︰「你可知仁和堂是什麼來路?」瞧他們那般理直氣壯,肯定不是第一次訛錢,能那般明目張膽不怕事,定是有恃無恐。

「這個我來說。」影三笑著上前,這是他的專業。「仁和堂在大齊算是數一數二的大醫館——當然,這個排名不包含咱們藥肆堂的回春醫館。仁和堂的總堂在京城,是陳前御醫所開設,而他的一個女兒是太子東宮里的一個侍妾,听說當初陳前御醫提前致仕,是因為被牽扯進六皇子的中毒案,後來太子為其求情,今上便準其提前致仕。離開皇宮後,他在京城開設了仁和堂,短短五年,仁和堂便在大齊各地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幫一個可能是毒害自己弟弟凶手的幫凶求情月兌罪,太子真是個好哥哥啊!」

白沐晨嘲諷,眸子透出冷意,她有前任的記憶,前任對太子的恨意之強,她是感受過的,雖然不會被其影響,但是不喜太子那是無庸置疑的。這輩子只要那些人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有那種替前任報仇的想法,大家橋歸橋,路歸路。

「白姑娘似乎對太子很有意見?」影三好奇的盯著面色不怎麼好的白沐晨。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朝堂之事不在小女子的認知範圍里。」白沐晨撇唇,將話題回歸仁和堂的事。「所以仁和堂其實是屬于太子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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