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兒、蘿兒,妳終于是我的了……」他終于得到他要的!她的心甘情願、她的全心全意、她的深情不悔。
上官蘿兒將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彷佛也有了無限的勇氣與信心。
「從今以後,我的主子就是你一個,這輩子我再不離開你,也絕不背叛你。」她用著輕柔卻堅定的語氣說道。
雖然她的決定對不起夫人,可是……她實在不想再抗拒自己的心意了!
她愛他,她想要與他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這番起誓般的宣告,讓段勁遙的胸口霎時被一股熱燙的感動給漲滿。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滿足與充實,就像這輩子因為有了她而圓滿,即使因此失去了一切,他仍是這世上最富有的人。
他捧著她美麗的小臉,目光熾烈如焰。
「說得好,不過我不只是妳的主子,還是妳的男人。」段勁遙低頭吻去她感動的淚水,順勢吻住了她的唇。
他灼熱的氣息一如往常,很快地讓上官蘿兒意亂情迷,她柔順地承受著他的吻,甚至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頸項,全心全意地回應。
這個愈來愈深入、愈來愈狂野的親吻,很快地讓兩人的身體發燙,是一發不可收拾。
段勁遙將她打橫抱起,放上了柔軟的床榻。
這一回,再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將她徹徹底底地佔為己有了!
第6章(1)
深秋的晚上,夜涼如水。
上官蘿兒早已就寢,然而她卻睡得很不安穩。
她又作了那個糾纏她多年的可怕惡夢,那讓她臉色蒼白,身子不住地顫抖,如深陷泥潭般,完全無法自可怕的夢境中月兌困……
眼前依舊是一片模糊難辨的幽、晴光影,耳邊依舊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急促的呼息聲,而整個氣圍也依舊充滿了恐懼與慌亂。
然而,和過去夢境不同的是,過了一會充後,她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而原先模糊的兩個人影也逐漸可以分辨得出輪廓了。
他們的身影……好熟悉啊!
上官蘿兒的心狠狠地揪緊,她很快就認出了那兩個人的身分。
那是她的爹和娘呀!
他們倉皇地跑著,娘還不忘握緊她的小手,帶著她拼命地奔跑。
「爹、娘,我們為什麼要跑?要跑去哪袒?」她用著童雅的嗓音問道。那一年,她才不過八歲。
「別問了,蘿兒,快跟著爹娘跑就是了!」爹催促道︰「快!快!那個女人就要追上來了!」
「相公,那女人到底為什麼要殺咱們?」娘的語氣透著恐慌。
「還不是因為我檔了吳大尚黃的財路,想不到他竟然叨貝通了‘獄炎會’的殺手要來殺了我們全家!」
「什麼?那個吳大尚黃怎麼這般歹毒!」娘驚呼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點跑!遲了咱們就沒命了!」
當時年僅八歲的上官蘿兒,對于爹娘的話還听得不是很明白,她只知道自己的一雙腿跑得快斷掉了。
「爹、娘,蘿兒跑不動了,蘿兒不跑了!」
「不行呀!」爹急忙道︰「蘿兒,妳千萬不能停下來,停下來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呀!」
「可是……相公,我也跑不動了……」
「哎呀!妳們母女倆千萬別停下來!快跑呀!」
爹雖然也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仍焦急地催促著。
說在她皺著小小的臉蛋,還想要抗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陰森森的女人嗓音!
「哼!想往哪里跑?」
上官蘿兒還來不及回頭,說看見一把長劍刺入娘的後背。
那可怕的畫面嚇傻了上官蘿兒,她瞪大眼楮,看見那把劍一抽,娘的鮮血立刻噴了出來,而娘也終于松閉了始終緊握住她的手,整個人倒了下去,再也不能動彈。
爹見狀,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怒嚎。
「不!」爹一把拉過被嚇傻的她,甚至還用力雄著她。「蘿兒,快逃!別管爹娘了,你快逃啊!」
使勁推開她之後,爹娘身撲向那個女人,想要替她多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
「哼!找死!」
那女人冷哼一聲,長劍無情地刺入爹的身體。
她眼睜睜看著爹倒下,嚇得一邊放聲大哭,一邊轉身邁開步子拼命地跑。
「哼!小雜種,想逃去哪里?」
那女人手中的長劍還刺在她爹的身上,于是便運足力踢起腳邊的石塊,而那有如拳頭般大小的飛石瞬間狠狠砸中了她的後腦。
她嬌小的身子跌趴在地,劇烈的痛楚像是要活生生地吞噬她似的,她整個人呼息困難,快要窒息的痛苦讓她身子發冷、不停顫抖,整個人幾乎快失雲意識了……
半昏半醒之際,她听見了模模糊糊的交談聲——
「夫人,這幾個人的尸體怎麼處理?」
「隨便扔下山谷吧!」
「是!咦?這小女孩似乎還沒死。」
「喔?想不到她這和命大?」
那個被稱作「夫人」的女子走到她身邊,粗魯地扳過她的臉察看,而她已逐漸模糊的視線終于看見了這位「夫人」的模樣。
「哼!這丫頭到是有一張標致的臉蛋,若是將來長大成人,應該會有著令男人神魂顛倒的傾城美貌吧!」
「她的後腦被石塊重擊,如果沒有立即治療,應該撐不了多久說會斷氣了,要將她跟她爹娘一並丟下山谷嗎?」
夫人沉吟了一會充,說道︰「不,將她留下。這麼標致的小丫頭,我要救活她,好好地教,說不定將來會有用處呢!」
後來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她已完全听不見了,劇烈的痛楚加上失血過多,讓她整個人墜入一片無邊黑暗,再沒有半點意識了……
上官蘿兒驚喘一聲,驀地從惡夢中醒來。
她臉色蒼白,身子顫抖,一顆心陷入前所未有的驚慌與紛亂。
罷才的夢境仍清晰得彷佛才剛發生過,夢中的那對男女確實是她爹娘。
她都想起來了,那確實是她八歲那年發生的事情!
可令她震驚萬分的,是夢中那個殺了他爹娘,甚至差點要了她命的女人。
那人竟然是喜鵲夫人!
這……怎麼會呢?
她記得夫人曾經告訴過她,她的爹娘和夫人是摯友,當年爹娘遭到奸人的追殺,夫人雖然立即趕去相助,爹娘卻已不幸遇害,夫人只來得及將重傷昏迷的她救了回來,怎麼……怎麼卻……
驚愕之際,上官蘿兒突然想起前天李大夫替她針灸時,曾提到過去幫她扎針的人恐怕是故意維持她腦部受損的狀況,刻意阻止她痊愈。
那時她嘴里雖然沒說什麼,心底卻是一個字也不相信,可如今想來……
夢境中的那個女人確實是喜鵲夫人,她不會認錯的!而那確實是十年前曾發生的事,因為爹娘被殺害的畫面太可怕,因此她記得再清楚不過了!
難道說……當年夫人救活她之後,發現她的腦部受損,失去了記憶,所以便故意阻礙她痊愈,甚至將她訓練為手下?
老天!這十年來,她因為失去過往的記憶,竟然認賊作母,還心甘情願地當喜鵲夫人的手下,替殺死爹娘的凶手辦事!
一股寒意竄過全身,讓上官蘿兒不禁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大受震撼與打擊的她,想要找個溫熱的懷抱來取暖,好讓她疼痛的心可以得到撫慰,可是……段勁遙呢?
他怎麼不在房里?他上哪兒去了?
上官蘿兒披上外衣,穿上繡鞋,急急忙忙地走出房間去尋他。
此刻的她異常的脆弱,急需躲進他強壯有力的臂彎中啊!
離開寢房後,上官蘿兒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段勁遙,只好在偌大的庭園漫無頭緒地隨處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