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鬧洞房 第12頁

「在我的眼里,心兒比誰都珍貴,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我全都不屑一顧。」

這番冷言冷語簡直是在明白地表示——即便是自視甚高的杜韻梅,也在齊少棠不屑一顧的行列之中。

杜韻梅氣得直跺腳,嚷道︰「那是因為你沒有發現我的好,才會這麼想的,我有哪一點此不上這個女人?」

齊少棠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根本懶得理會她。

「抱歉,我得上街去為我義母張羅藥草,恕我們失陪了。」他扔下這幾句話之後,便擁著寧心兒離開,壓根兒沒再多看杜韻梅一眼。

驕縱高傲的杜韻梅,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她氣得咬牙切齒,在心底發誓一定要將齊少棠搶到手,再將寧心兒那個該死的女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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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將軍府之後,齊少棠和寧心兒並肩走在街上。

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寧心兒,但是看著他那一臉怏怏不快的神情,她忍不住開口安慰他。

「好了啦!你又何必在乎她呢?反正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是嗎?你就別氣了嘛!」

「你說得對,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我一點也不在乎她,但是我在乎你呀!我就是見不得你受任何的欺負與委屈。」

「我知道。」寧心兒微微一笑,心中漾滿了感動。

他們又並肩走了一會兒,忽然刮起一陣風,帶來了陣陣寒意。

「冷嗎?」齊少棠關心地問。

「不冷。」

齊少棠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那微涼的觸感令他皺起了眉頭。

「還說不冷,明明臉頰都是冰的。」

「但是,我的心是熱的呀!」她朝他嫣然一笑。

他的關懷、他的在乎,讓她的胸口仿佛縈繞苦—股暖流,那熱呼呼的感覺自心底蔓延開來,將所有寒意全部驅逐殆盡。

看著她那美麗的笑靨,齊少棠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別這樣,有人在看哪!」寧心兒一陣臉紅,在他懷中輕輕地掙扎。

「那又如何?」齊少棠完全不以為意。不管是身在京城或是何處,他從來就不那麼在乎別人的眼光。

寧心兒明白他的個性,也只得任由他這般直率地表現出對自己的情感。

親昵地擁抱了好一會兒,差點再次上演當街擁吻的戲碼後,他們先是去了趟藥鋪,當真買了些許藥草後,齊少棠帶著她,到附近一處湖畔走走。

或許是因為天氣太冷了,湖畔除了他們之外,看不到其他人走動。這樣也好,他們可以不受任何人打擾。

「這里真美。」寧心兒驚嘆道。

齊少棠不是很在乎,對他來說,只要身旁的人兒是她,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美好的。

寧心兒先是靜靜地欣賞美景,半晌後,才開口輕聲問道︰「你這趟到北羅鎮來,是為了要對付杜將軍的,對吧?」

「你怎麼知道?」齊少棠挑眉反問。

「這很容易猜出來呀!」寧心兒輕笑道︰「若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以你的個性根本不屑與他們打交道,又怎麼可能會同意留下來作客呢?」

「你說得沒錯。」

寧心兒望著他,忍不住追問道︰「你口中所謂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懊告訴她嗎?

面對她關心的詢問,齊少棠陷入一陣猶豫。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並不是不信任她才不想說,而是怕她被這整樁巨大的陰謀給嚇壞了。

不過,既然他們都住進了將軍府,或許讓她知道實情,心里多些防備,也會比較安全些。

「好吧!坦白說,我這趟到北羅鎮來,就是為了要從杜師棋這里取得密謀加害太子之人的名冊。」

他簡單扼要地說出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而她果然如他預期的,在听完了這樁驚人的陰謀之後,一張俏臉微微發白。

「你若是害怕,我這就派人護送你返回京城。」

「不,我不要回去。我確實是害怕,但我怕的是你的安危呀!這麼危險的一項任務,你竟然打算一個人前來?」

「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寧可自己一個人前來。這樣若真有什麼危險,也只是賠上我一個人的命。」

「不!不!別胡說!你不會有事的。」寧心兒連忙打斷他的話,不想听他說出任何不吉利的話來。

「放心,為了你,就算閻王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讓他如願的。」

寧心兒想了想,說道︰「不如……從杜小姐那邊下手?」

听她提起那個惹人厭的女人,齊少棠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跟她有什麼關系?」

「我想你也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只要你順著她的意,佯裝被她給吸引住了,說不定從她那兒可以探得什麼線索……」

「夠了!別說了!」齊少棠驟然打斷她的話。

「怎麼了?」他看起來很生氣的模樣。

「你是在建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你難道一點也不在乎?」

「誰說的?」寧心兒噘起了唇兒,說道︰「找當然在乎,光是想象你們走得親近的情景,我就嫉護得要瘋了。」或許是受了他的影響,寧心兒也變得勇于坦率地承認自己的情感。

听她這麼說,齊少棠不快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那為什麼你還要提出那個該死的建議?」

「因為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險,而我想不出其他更好、更安全的方法,可以幫助你早點查出名冊的下落,順利將它取回了。」

齊少棠沉著臉,其實他心里也明白,從杜韻梅那邊下手確實是最快、最省事的辦法,但……真要自己勉強去應付那個令人厭惡透頂的習蠻女子嗎?

第六章

齊少棠生平最厭惡的,就是虛情假意、仗勢欺人的家伙,而杜韻梅正巧就是其中的典範。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置身在最危險的處境之中,也不願意勉強自己裝出一副為杜韻梅神魂顛倒的痴迷模樣——在他看來,只有神智不清或是智能不足的家伙,才有可能看上那樣習蠻無禮、驕縱自大的女人!

盡避他對杜韻梅厭惡到了極點,但,為了保護他這輩子最最重視的人兒,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他寧可選擇強迫自己跟那種惹人厭的女子周旋,也不要寧心兒多受半分言語或是行為上的欺負或羞辱。

在仔細衡量全局過後,他已下定了決心——長痛不如短痛。

倘若一時的勉強應付可以讓他迅速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務,可以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遠離這對令人難以忍受的父女,那他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只不過這麼一來,就要暫時委屈寧心兒了。

雖然她再三地強調,她很清楚他只是為了迅速取得名冊而作戲,雖然她再三地告訴他暫時不必顧慮到她的感受,但……主動去親近杜韻梅,仍讓他有種對不起寧心兒的感覺。

「怎麼了?你有事找我?」杜韻梅看了齊少棠一眼,見寧心兒沒有跟在他身邊,心里有些訝異。「那個討厭的女人,怎麼沒有死纏著你不放呀?」

「別提她了,我好不容易才暫時擺月兌了她。韻梅,剛才我沒弄痛你的手吧?」齊少棠佯裝關心地問。

懊死!他究竟在說些什麼虛偽的渾話?他明明一點也不在乎杜韻梅的死活,就算她的手斷成了好幾截,他也完全不會為她心疼或是焦急。

「還說呢!你弄得人家好疼哪!」杜韻梅嬌嗔地埋怨,但臉色已經因為他主動的關心而和緩下來。

听著她令人作嘔的嬌嗔,齊少棠眼底掠過一抹極度的厭惡,他必須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一切全都是在作戲,要不還真難壓抑住轉身離去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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