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蜜豆冰 第2頁

兩兄弟同時瞪向他,一時之間也拿他沒轍。

他哼哼笑了笑,放開扳住機艙門框的手上下拍了拍,大搖大擺的在鞏翔和鞏翱錯愕的表情下……走、下、飛、機,直接坐進等在飛機旁、冷氣強力放送的轎車內。

「真是的,又被他耍了。」鞏翔懊惱的咕噥,真是#%$&……

「認命吧!那叫作『童心末泯』。」鞏翱撇撇嘴。

「是喔!童心未泯。」二十二歲的超齡大男孩。

「喂!你們兩個,還要在上頭磨蹭多久啊!」熊孟森搖下車窗,在車子里朝他們喊著。

碑翔邊嘀咕邊抓起隨身行李,踏下飛機,鞏翱則走進駕駛艙交代幾聲,才跟著下飛機。

一坐上車,鞏翔忍不住抱怨。「我告訴你,哪天我們兄弟倆被你給玩完了,看還有誰會甘願忍受你三不五時的茶毒。」

「我哪有,你少冤枉我了。」熊孟森賞他一個白眼。

「我冤枉你?!」鞏翔瞠大眼,這句話才是天大的冤枉!「翱,你說,森是不是睜眼說瞎話。」

「明知這是他的拿手絕活,你干麼還跟他斗嘴啊?」鞏翱在熊孟森的訓練下,早已經練就了「自認倒楣」這門艱深的課程。

碑翔模了模鼻子。「說的也是,這兩年來被他玩過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我干麼還這麼學不乖咧!」他像是頗為懊惱般的反省。

熊孟森听完他們兄弟倆的對話,扁扁嘴,一臉沒勁地道︰「我覺得你們愈來愈無趣了。」

碑翔和鞏翱兩雙眼楮同時一亮,充滿希望的對視一眼,再轉向熊孟森,兩兄弟非常期待的看著他。

「真的嗎?有無趣到讓你失去玩性,從此不再玩我們的程度嗎?」

熊孟森嘴角突然上勾,邪邪的一笑。「你們這模樣,又顯得趣味盎然了。」

碑翔和鞏翱臉色一黯,相覷一眼,頓悟到方才他們做了件「自作孽,不可活」的蠢事。

「別這麼難過,人生堪玩就要盡量玩,莫待不能玩時空怨嘆。等你們年紀大一點,就會知道我說得很有道理了。」他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

兩人白眼一翻,拜托,他才不過二十二歲,而他們一個二十七,一個二十五,都比他年長耶!

不過……

不約而同的,兩人眼底同時閃過一絲心疼,也只有在他們面前,他才能像個大男孩一樣笑鬧,而毋需顧忌什麼。而他們寧願學著「自認倒楣」的隨他玩鬧,也不願看見他那種被環境所訓練出來,極其冷酷殘忍的模樣。

「你們兩個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熊孟森不豫的望著他們。

「森,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有人托我轉告你……」

「如果是和櫻木家有關,我不想听。」熊孟森打斷他,臉色變得冷硬,方才那種輕松愜意的神情完全消失不見。

這種表情還算輕微,所以鞏翱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和櫻木家無關,不過是木村小姐,她說她會等你回去的。」

「等我回去?」他嘲諷一笑。「請問是回哪里去?美國、日本,或者是櫻木家?」

碑翱和鞏翔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同時也知道,熊孟森並不需要他們提供答案。

「我姓熊,我是華裔美國人,這輩子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我住在美國,日本的櫻木家與我無關,我不想、也沒有必要回去,尤其是……」語一頓,沒了下文。

他們知道下文是什麼,尤其是櫻木家之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他認祖歸宗,全是因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他竟然就是橫跨美國黑白兩道、財、政界的「雄霸天下」的負責人,他這個身分,有助於整頓現今混亂的櫻木本家。

突然,熊孟森嘲弄的望向鞏翱。「我沒想到你和木村雪子私下有來往呢!」

碑翱一愣,隨即大聲喊冤。「拜托!我和她私下哪有來往!不過是那天奉你之命代替你到日本櫻木本家參與那場鴻門宴,見上那一面,然後她要我轉告那句話,如此而已啊!」他和木村雪子?想到那種可能性,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想像起來就覺得很恐怖,是吧?」熊孟森斜睨著他。

「是啊!」鞏翱抹了抹冷汗,木村家的教育方式,實在令人「欽佩」。

「所以呢,以後如果再有這種話傳到你那里,請直接將它Del掉,不用傳到我耳里了。我也是人哪!你會覺得恐怖,我也會,知道嗎?」

「知道了。」他點頭,不趕緊點頭的話,以他對森的了解,搞不好他會派他到日本去出無限期的差也說不一定。

「對了,翔,那些事都搞定了嗎?」

碑翔點頭,「臨時事務所已經完成,就等著你入主運籌帷幄了。至於新居,也在裝潢中了。」

「應該有不少阻力吧?」熊孟森淺淺一笑。

「我還應付得來。」他輕笑,有森的全權授權,他當然就大刀闊斧的干了。

「好大的口氣哪!」熊孟森調侃的一笑,靈動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狡黠,毫無預警的出拳襲向鞏翔的面部。

碑翔眼末眨,迅速的抬手一擋,緊接著兩人便在車上開始過招,身子完全沒有移動,只有雙手一來一往,一攻一擋,動作迅速,每一次出拳都虎虎生風。

一旁的鞏翱早已見怪不怪,將一條白色的毛巾放進車上的小冰箱里,然後拿出PDA,專心在上頭輸入一連串的記事。

十分鐘之後,熊孟森終於覺得過癮才歇手,一條冰鎮的毛巾適時的送到他面前。

接過鞏翱遞上來的毛巾,看著逕自拿毛巾拭汗的鞏翔,他微微一笑。

「總有一天定要讓你吃我一拳。」他說得信心滿滿。

碑翔斜睨他一眼,惡意的一笑。「別讓我等太久。」

車子彎進飯店的迎賓道,他們在服務生恭敬的服務下下車。

「啊!熱死我了。」熊孟森低呼。

「只不過三十公尺的距離,死不了的。等進了飯店後,多得是冷氣讓你吹。」鞏翔硬是架住他定向飯店,不讓他又要賴鑽回車子里。

「對了,翱。」一進入涼颼颼的飯店,熊孟森又立即變成一尾活龍。「問問這附近有什麼觀光景點。」

碑翱腳步一頓,眉頭微蹙,懷疑又帶點戒慎地望向他。

「干麼?你那是什麼眼神?」他沒好氣的問。

「你問這個該不會是想去觀光吧?」鞏翱微眯著眼。

「如果我說是呢?」他反問。

「第一,你怕熱,而現在正逢台灣的酷暑,我相信台灣的設備還沒有進步到在室外安裝空調。第二,翔的存在有沒有提醒一下你的處境,森?」

熊孟森撇撇嘴,眼底閃著戲譫的光芒。「你愈來愈像彩子了。」

彩子全名為鈴木彩子,是熊孟森在美國總公司的特助之一,而鞏翱,除了這個身分之外,還是他的學長兼好友。兩人的個性相近,對他都同樣的嘮叨,可卻都看對方不順眼,也不知道為什麼。

碑翱瞪他一眼,「別把我和那個女人相提並論,否則我可能會自殺。」

熊孟森哈哈一笑,朝他眨眨眼。「彩子也說過同樣的話喔!」

「喂,你們兩個,到底要不要Checkin啊!」鞏翔站在櫃台前,不耐煩的喊。

碑翱轉頭望了一眼鞏翔,再望向熊孟森。「如果你有時間,想出門觀光熱死自己的話,我沒意見,不過記住,別因為熱過頭跟我耍脾氣,了嗎?」

「要不要我賭咒發毒誓啊?」熊孟森調侃。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也不客氣的說。

熊孟森揚眉一笑,邁步定向櫃台,越過鞏翱時,才涼涼地開口,「你啊!真的愈來愈像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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