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從何時起,這幾個人竟然也當他是這里的一分子似的,一些組織中的事務不僅是不避諱的在他面前談論,甚至有多次那只痞子狐狸還大方的邀他一同討論、順便給點意見。
他挑高眉,回想自己在日本是否還有認識的朋友。
「是李維!」糟!他完全忘了要跟他聯絡,他一定很擔心。「他八成以為我讓你們抓住了。」
「你是呀!別忘了你還歸我所有呢。」剛洗完澡的上官听雨從浴室走出來,俏皮地插嘴。
她走到了床邊,日原洸拉她坐下,從她手上接過毛巾,幫忙擦著一頭還濕答答的長發。
這兩人之間的甜膩氣氛簡直讓人覺得礙眼了。
「咳咳……」
「舞風,你感冒了嗎?」上官听雨轉頭看她,一臉關心。
舞風翻了翻白眼。
「不,我只是想提醒某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那個被我們關了好幾天的听說是他朋友——」
「你的朋友為什會被我們關起來?」上官听雨偏過頭問。
「我忘記要跟他報平安,所以他大概以為……」真是慚愧,這大概就是中國成語里所說的「樂不思蜀」吧?
「有異性沒人性。」上官听雨學舞風的話取笑他的胡涂,推開他起身。
「去哪?」他急著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她這幾天都陪在他身旁,一步也沒踏出竹樓的。
「去看看被你遺忘的朋友啊!」她看他一眼。把人家關了好多天,她總該去看看人家吧?畢竟那是他的朋友。
「我跟你去。」日原洸要起身,卻又被上官听雨用手壓回床上。
「不行,再躺個兩天才能下床。」
「那……你讓她去看,」指指舞風,但舞風顯然是沒什想幫忙的意願。「不然就隨便叫個人放了他不就好了?」
「不禮貌。」
「不然你叫人帶他過來給你看不就——」他就是……不希望她離開嘛!
「這里可是銀焰門有名的後山禁地,擅闖者死,你以為隨便人都可以進來的嗎?」一旁的舞風涼涼的插嘴。真沒想到這酷哥竟然也能像個小孩子一樣……有趣!
「不然,讓他繼續被關著好了。」百般思量,日原洸終于決定要犧牲好友幾天的自由來換取自己的幸福,反正東季繪那只狐狸既然知道李維是他朋友,一定不會餓著他的。「等你恩準我下床了,我們再一起去看他,好不好?」他語氣里有一點酸味了。
真是不了解她為什一定要親自去探望那個「不重要的人」?
看來他完全忘記那個不重要的人是為了誰才會陷入困境?
「你……真是……」上官听雨哭笑不得。那是他朋友耶,記得他說過他的朋友不多,每一個對他來說都是重要的,不是嗎?
「真是無恥!」舞風自動接話,老早就不客氣的捧月復大笑。
老天,他可真是為紅顏,連兩肋插刀的朋友都可拋呀!
炳哈哈……真是笑死她了,等一下她一定要去「前面」講給所有的人笑。順便再去安慰安慰那個為好友落難、又被好友拋棄的可憐人,哈。
「好吧。」上官听雨無奈的嘆息。
「不去了?」
「不,是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已經好幾天沒到「前面」去了,現在洸的傷勢復元得差不多,她也該去看看有沒有什事。
他一副雖不滿意,但尚可接受的表情。
不管如何,雖然沒能阻止雨兒想親自去看看李維的行動,但是他好歹也如願跟到了。
「那是什?」他好奇的看著她從大衣櫥內拿出兩個半臉的面具。
「面具呀,你不知道情婦都是見不得人的嗎?呃……」舞風瞄到日原洸迅速沉下的臉色和上官听雨略微的不自在。
糟,她是不是說錯話了呀?
就算她神經再大條也能感覺這乎空出現的低氣壓,氣氛頓時沉悶得教人透不過氣來。
「咳,我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來就好。」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舞風迅速從上官听雨手上抽走屬于自己的面具,往窗外一個翻身就不見人影。向來愛惜生命的她當場就決定把爛攤子留給那兩人自己去解決。
「想什,臉色這嚇人?」上官听雨伸手在他陰沉帶愧色的俊臉前揮了揮。
瞧他,都把舞風嚇跑了呢。
向來只怕繪跟游雲大哥的舞風竟然會讓他給嚇到,可見他臉色有多恐怖了。
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最後日原洸只是搖搖頭,朝她笑了笑。心中暗自收斂起伏不穩的情緒,心里知道她不愛看他這樣的。
上官听雨裝作什都不知道,把皮質面具放在他手上,轉過身。
「雨兒——」
「不會綁蝴蝶結?」
「不是。」他悶著聲音回答,雙手迅速為她綁好面罩的系帶。
等他綁好了面罩,上官听雨扶了他就走,像是算好了時間,不給他任何道歉的機會。
她不愛听他那多的道歉。
還真不知道要用什方法,才能消去他心中那堆多余又礙眼的愧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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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開門,一具不明物體隨即街至眼前。他下意識就把上官听雨攬到身後,另一只乎準確的擒扣住來人的頸項。
「誰?」
「日……日原大哥,咳……是……我,清林……優子。」因為脖子被不留情的掐緊著,自稱是清林優子的女子斷斷續續的回答道。
「沒听過。」
「咳咳……求求……你……放……過我……」清林優愈來愈沒辦法呼吸,姣好的面容先是漲得通紅,然後漸漸發白,雙腿忍不住發軟跪倒,眼看就要昏厥。
日源洸仍是表情不變,手勁未減,眼中隱隱浮現一層戾氣,森冷的望視眼前逐漸癱軟的獵物。
突然,一只女敕白的小手攀上了那殘酷的大掌。
「別在這里殺人。」上官听雨輕輕拉著日原洸的手臂,朝他搖了搖頭。
日原洸手一揮,將陷入昏迷的清林優子不留情的甩倒在地,大掌扣回上官听雨的腰際,輕輕把她攬在身旁,轉頭面對坐在床沿看得一副津津有味的好友。
「咳,別瞪我,我真的有警告過她,沒經過你同意就亂踫你的下場會很慘,是她自己沒听進去的。」
眼見好友顯然還是活蹦亂跳「親像一尾活龍」,李維一顆心是放下了,嘴皮子卻忍不住又開始犯賤。
「臭小子,本來是打算要來拚命的,結果沒救到你,自己反而在這里『度假』,最該死的是你看起來竟然過得比我好!」他帶著異色暗示的瞄著日原洸攬著上官听雨的手臂,笑笑的一拳擊在日原洸的左肩。這是他們哥兒倆的默契動作。
巧合的是他毫無預警的一拳分毫不差的擊在日原洸原本受槍傷的傷口上。
「唔……」日原洸悶哼一聲。該死的李維還真不留情,左肩上已經好了八成的傷口大概又裂了。
一直靜立在他身旁的上官听雨也嚇了一跳,趕緊扶他在床邊坐下,急著就要打開他的衣扣檢查傷勢;攀在他衣領上的手卻被他捉住。
「這里還有人呢,你這主動,我會不好意思的。」他俏皮的對她眨眨眼,她馬上抽回手,微紅著臉白他一眼。還能耍嘴皮子,看來是沒什大礙了。
看了日原洸夸張的反應,李維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他的左肩,「你的槍傷不是在右肩嗎?」是他記錯了傷口的位置,還是他近幾日「休養」得宜,導致功力大增?!
看著好友頗有悔色的直盯著他,忍不住莞爾,都還來不及開口解釋,剛從門口晃進來的東季繪就搶著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