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愛撒旦 第12頁

「你說呢?」她豐滿的雙峰呼之欲出,宛如月兌衣舞娘展現嫵媚風華,對著恩客大獻殷勤。

「你……希望我能跟你長相廝守,直到生生世世嗎?」他听到從她喉中所爆發出的渴求,乞憐著他的垂愛。

「我在你身邊這麼久,我想你應該也會很需要我吧,要是你現在想要,我馬上就給你我的一切,而且還會全力配合。」話說到此,夏綠優早就不顧女人該有的矜持,一條腿直接跨上天魑,兩手環住他的脖子,直想奪吻他那片薄薄罷毅的唇瓣。天魑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捧住她的臉,「可惜的是,我對你一點也沒有,我無福消受你這兩顆填過矽膠的假貨。」這句話像是一滴墨潑上一幅即將完成的名畫,頓時讓夏綠優從浪漫夢幻的情境中跳月兌出來,她氣忿難平的拉好松垮的肩帶,「東方天魑,我和她同樣是女人,你這樣明顯的差別待遇,對我公平嗎?」

「你愈是處心積慮要得到我,我愈是不想讓你得逞,而允蕎是從頭尾都不想得到我,但我就是心甘情願給她,這樣你明白嗎?」天魑說完之後,引起她更大的反彈。

「你去死啦,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也不會跟你說那死丫頭在什麼地方,你自己想辦法,我絕不會告訴你的。」

她拿起桌上整疊公文,一本本丟向天魑,惹得他大為火大,一手捏凹她的臉頰。

「你少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你靠裙帶關系我就動不了你,要是你還是不說出允蕎究竟到哪去,我不會只讓你失業這麼簡單而已。」他放開夏綠優,嚇得她如驚弓之鳥,頹喪的往骨董椅上一坐。

「你……好,我告訴你,她來我這問一些資料,我把大鍋的地址跟她說,現在她大概已到旺角去找他批貨了。」情勢不如人,她只好乖乖道出允蕎的行蹤。

大鍋?那不是旺角最凶悍的地頭蛇嗎?夏綠優竟然如此忍心讓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到那樣黑暗險惡的場所?!

「我警告你,她要是沒事也就罷了,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拿你來祭拜她!」天魑撂下話,頭也不回便離開她的辦公室。

「嗚……這算什麼嘛!我拼死拼活為了東方家,卻得到這樣冷漠的回報,我不會原諒你的,天魑,你這王八蛋……」一個鎮尺往門口一丟,「乓當」一聲,整片大玻璃門登時粉碎。

鮑司員工看到哭得眼影糊花滿臉的夏綠優,也只敢偷偷竊竊私語,誰也不敢上前慰問,免得被流彈波及。

水牛帶著允蕎來到旺角一處陰暗濕冷的小巷子,兩人過了一條黑水溝後,水牛便偷偷在允蕎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走。

「喂!水牛哥,你別走啊!」允蕎望著水牛急促離去的身影,只能認命這一定是夏綠優所安排的。

她踽踽獨行在滿地垃圾的舊巷街內,低矮的屋檐讓她得小心謹慎才能通過這些障礙,看著四處都是雜亂不堪的骯髒景象,她心想,怪不得天魑會查探不出這些奸商的巢穴所在。走到這條長巷盡頭,允蕎才發覺有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坐在門前矮凳上抽著煙,看起來精神不是挺好的樣子。

「請……請問,大鍋是不是住在這里?」允蕎問著頭發亂如水草般的女子。

「你找他做什麼?」女子一抬起頭來,便發現允蕎似乎很眼熟。

「你是……小蕩娃?」允蕎怎麼也不相信會在這踫到同學。「你不是休學說要嫁給香港的一個富商,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蕩?蕩什麼蕩,早就蕩不起來了,你還是叫我女圭女圭吧,我還是很懷念以往我在學校的那個外號。」尤麗娃認出了允蕎,不禁調侃起自己。她雖說和允蕎同年紀,但被生活壓力所迫,導致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大上十歲左右。本來見到老同學應該高興的,但是她現在的生活並不值得炫耀。

「女圭女圭,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允蕎不敢相信滿臉風霜,兩眼無神的人,便是她以前的同班同學。

「唉,我是眼楮被糊到蛤仔肉才會選上我這沒出息的老公,當初滿口廣東國語,我還以為他真的是港仔,而且還是做大生意的老板,哪曉得一嫁過來,才知道他是在賣仿冒品的不肖商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這種不務正業的男人,她也別想清高到哪里去。

「你是說……以前每天在校門口載你下課的男人就是大鍋?」在允蕎印象中,那是個文質彬彬又帥氣的男生,怎麼在麗娃口中听起來像個腦滿腸肥的無賴。

「你認識我老公啊?」麗娃兩眼一瞪,不會吧!她婚禮也沒請半個同學來參加啊!

允蕎將這話題打住,想起自己的任務,「是……是這樣的,我在台灣的地攤擺得不是很理想,所以到香港來找發展,看能不能好好賺一筆回台灣,讓我老爸能過好日子。」她想既然是以前的老同學,辦起事來自是容易多了。

「允蕎,你該不會跟我說你想跟我吃同一行飯吧,你也跟我一樣休學了嗎?」麗娃不可置信的看著允蕎。

「為了賺錢我也沒辦法,對了,要怎麼才能跟你老公批到貨,還有你們晚上都在哪里擺攤位啊?」允蕎為了早些進入狀況,不禁向麗娃詢問怎麼批到那些仿冒貨品。

麗娃搖搖頭,似乎不太希望允蕎掉進這攤爛泥巴中。「允蕎,你看我這個樣子,應該知道,這行飯一定會踫到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每天遐要到一些龍蛇雜處的地方去討生活,不適合你的啦!」

「照你說的這種環境,你都不想轉行,那這行在香港一定很賺錢,要是真的能賺大錢,犧牲一下也無妨,我只要能賺點錢當念書的老本就行了。」允蕎央求著麗娃,只要能掌握住她,就不怕找不到真正的大頭。

「不過現在有一些大公司派人來查我們的底,像是東方世家的東方天魑,最近查我們查得可凶,風聲吃緊得很。」麗娃之所以會坐在板凳嘆氣,就是時機愈來愈差,萬一大鍋被抓到,那她可說是立刻失去依靠。

經麗娃一說,允蕎差點露了餡,不過她很快就回復了鎮靜。

「什麼東方天魑啊,是很厲害的人嗎?」她旁敲側擊,想藉由麗娃的嘴打探天魑在外的風評。

想起天魑,麗娃不由得渾身雞母皮掉滿地,她丟掉手中的煙,有些害怕的說道︰「那個怪胎是能別惹就別惹,要不是我們剛好是做這一行的,根本就不想跟他牽扯到任何關系,也不用躲躲藏藏在這種又髒又臭的地方避風頭,皮膚都快被跳蚤蚊子咬爛了。」說完,她朝著山自己的紅豆腿抓了兩下。

「為什麼你會說他是怪胎,他……常常欺負人嗎?」允蕎繼續打探下去,想挖掘更多有關夭魑的資料。

「什麼欺負人?他那種冷血動物任誰看到都會退避三舍,他人緣不好,性子又古里古怪,生性多疑,行事神秘詭異,听說對女人特別反感,但又似乎沒有同性戀傾向……」麗娃可說是個包打听,一一如數家珍道出天魑的一舉一動。

「他怎麼可能是同性戀,他對我可是又親又咬……」說得過于得意忘形,允蕎都忘了自己是來臥底的。

「對你又親又咬?」麗娃嘴張得跟河馬一樣大。

「不……不是啦,我是說,他應該長得不錯,要是同志看到他一定會對他又親又咬。」允蕎轉了個大彎,總算把話給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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