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鬼剎 第28頁

「我……我爬牆,被電到……掉下來,撞到頭,也弄傷手,還有……」溫歡見他臉色愈來愈難看,她知道隱瞞不說實話,他會更生氣,索性全招了。

「還有哪里?」瞧見她破皮的手時,他怒火更熾,控制不住音量的大聲起來。

「右……右腳。」他從未這麼大聲凶她,可見他有多麼的生氣,或許她該考慮先「落跑」逃避他的責罵才是。只不過,她沒這個勇氣,所以還是忐忑不安的選擇留下來任憑他處置。

「該死!」他居然拖著她走了那麼長一大段路,忍不住敝自己粗心的咒罵一聲,卻嚇著她了。

「我……我知道這錯了……」誤以為他在凶她私自出島,又見他大步走來要打她,無路可逃,又難抑腳痛帶給她的不舒適,溫歡背靠著門板傷心的先哭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見她受傷,他怒氣早就消逝得一干二淨,哪還會再責備她,只是心疼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我不敢了……你不要凶我……」腳痛得讓她站不住,于是順著門板漸漸下滑坐在地上看著他走來,她哭得一把眼淚、一杷鼻涕的,活像被人凌虐的小孩。

「明天就回‘惡魔島’。」鬼剎抱起她,要她有心理準備的先通知她一聲。

「這麼快!」她錯愕得驚呼一聲,完全忘記腳痛、忘記悲傷,也忘記哭泣的瞅著他。

「你已經出來三天了。」他道。親人見也見過了,胡鬧也胡鬧夠了,該是跟他回去的時候了。

「我不想這麼快就回去。」溫歡搖頭。難得出來一趟,她什麼都還沒玩到,豈會放過這大好時機,何況老爹的傷勢她都未來得及去探視,就被他逮到了。

「最多只能再待一天。」他妥協延期,不再害怕會失去她而限制她不準去見溫臣和殷無命。

表剎的嘴角詭譎的微微上揚,心里打算一旦回到「惡魔島」,他會以另一種方式來束縛住她,讓她一輩子再也離不開他。

「好。」溫歡破涕為笑,沒發現他異樣的眼光,高興的攬住他的脖子又親又吻的,最後才乖乖的讓他抱上床去睡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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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爹,你死了沒?」溫歡明明是關心他的傷勢才前來探病,但一想到他無情無義的將她拋棄在「惡魔島」,她就很生氣。

「你這丫頭,居然詛咒我。」再度被揍得只剩下半條命的溫臣,憤怒的掙扎想爬起身教訓她一頓,無奈全身骨頭疼痛得像快解體般,根本就動彈不得。

「誰教你一個人先開溜,把我遺忘留在‘惡魔島’受苦受難。」她怪他大難臨頭自己先逃的睨瞪他一眼,見他精神不錯、吼聲十足,大概無恙後,她才放下心。

溫臣笑得差點得內傷。這丫頭明明就是關心他,還故意裝出一副氣憤的模樣,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認她是擔心他傷勢太嚴重才來的。

「鬼剎待你不好嗎?」他好笑的問。瞧她說得多麼可憐,活像被人凌虐般的哀怨瞪著他。

「很好,他很疼我,也很寵我。」鬼剎並非待她不好,只是他常逼迫她做些不喜歡的事,所以她才會形容自己仿佛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那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當初的決定是對的,溫臣不後悔將她留在「惡魔島」讓鬼剎照顧她。

雖然他是個行為不光明磊落的偷賊,但他絕不會泯滅良心做出賣女兒的事來,即使是受到威脅、恫嚇、利誘,他就算拼了老命也會保護女兒。要不是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乍然遇見未婚妻嚇得落荒而逃,再加上鬼剎答應他會好好照顧她,否則以他重情重義的個性,怎可能會拋下女兒而只顧自己逃命。

溫歡看向溫臣,心想,老爹是不是吃錯藥了?怎感受老爹的心好似偏向鬼剎,處處維護他,替他說好話?照理說,老爹該憤怒的,畢竟鬼剎禁止他們父女不得相見有八年之久了。然而老爹怎同哥哥一樣,對于鬼剎惡劣的行為,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感謝鬼剎杷她養育得這麼好。

天啊!這是什麼歪理呀?是他們腦筋秀逗了?還是他們瞞著她進行什麼陰謀?要不然她怎會有被蒙在鼓里、受騙上當的感受?仿佛鬼剎是他們內定的女婿、妹婿,他要怎麼對待她,他們都不會有意見。

「可是……可是他逼我學法文,也不準我見你們。」溫歡雞蛋里挑骨頭,見老爹十分滿意他,她就偏要找出一、兩項大缺點,讓老爹改變對他的印象。

「他愛你。」溫臣冷不防的迸出這句話,直接道出問題的重點來,為鬼剎禁止她見他們的行為做出最合理的解釋。

「噗!」正端起味香甘美的玫瑰茶啜了口,她被將剛入喉的茶水給嗆著,全數噴灑出來,「咳!老爹……你說……咳咳!什麼……咳……」

「你們不是已經睡了八年。」似乎很滿意她的錯愕,溫臣興起捉弄她的念頭,壞壞的故意板著一張嚴肅的臉,擺明告訴她,他早知道她與鬼剎關系匪淺了.

「噗」啜飲了口茶,她再次被嗆著的猛咳嗽,「咳……」

老爹仿佛嫌她不夠驚訝似的,有意顛倒黑白是非的讓她百口莫辯,順勢讓她知道,八年來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得很,並非如她所想像那樣狠心的拋棄她後,便不理會她的死活,事實上,他很關心她,只是礙于有那麼一點點的情勢所逼,使他不能見她。

「這……這……」事情被扭曲成這樣,好似她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般,一時之間,溫歡倒也不知該如何辯解。心想,毀了!毀了!她的清白……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溫臣佯裝訝異,眼底寫滿不相信她與鬼剎同床共枕八年,會沒發生肌膚之親的關系。

「對。」她認為有必要將誤會解釋清楚,于是著急的思索該如何說明,才不會讓誤會如雪球般的愈滾愈大,大到她說破嘴也沒人會相信,「那是因為……我怕黑,一個人不敢睡……這是老爹你知道的,所以……」

「所以怎麼樣?」溫臣還是裝傻,表情更故意露出疑惑,演技精湛得足以奪得奧斯卡金像獎。

畢竟鬼剎可是個正常的男人,生理上也必須有發泄疏解的管道,說不踫就如同天方夜譚般,沒有人會信的。只不過他倒很好奇也很納悶,為何近三年來,鬼剎還真的成了柳下惠,不再沾惹腥葷,改吃素,而且還只獨鐘她這一味素食。

「我……他……我們是……」溫歡愈是著急,結巴得愈嚴重,她幾乎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只是想,這該如何解釋,才不會愈解釋愈糟糕,甚至愈描愈黑呢?

並不是存心故意這麼捉弄她,只是溫臣真的好奇得緊,她與鬼剎的關系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以及他想弄清楚,她對鬼剎的感情,是否有著男女之間的情愫。

「你們是什麼關系?」見她羞紅著一張小臉,半垂著眼瞼不敢看他,溫臣確定了一件事,她是愛鬼剎的,只是故意漠視那份感受,不願承認罷了。

「什麼關系也沒有!」宛如做賊心虛似的,她表情不自然的急忙撇清與鬼剎之間的關系,「他待我就像……就像老爹對我一樣,應該可以算是父女關系吧!」

她也不確定,不過她記得剛初到「惡魔島」那一晚,鬼剎腦筋不正常的曾提議過要收養她,雖然隔天醒來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但以他寵她的程度來看,說他是她父親,也沒有人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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