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在氣頭上的高藝倫,一看見他眼神中的嘲謔,更為火大,「上次是因為我手下留情,所以才會敗給你,而這一次,我告訴你,我絕不再心軟!若我輸了,就任憑你差遣。」
「可以。」嘴角依舊蕩漾著壞壞笑容的黑青隼,欣然的接受她開出的條件,「若我輸了,你就自由了。」
「最好記住你所說過的話。」提醒他向她保證的諾言後,亦不管身穿的是緊身旗袍,她凌空就朝他劈腿而去。
身子一閃,躲過她凌空飛來那一腿的他,依然采取退守的戰略,只不過他守得不輕松,因為這一次她的殺氣比較重,格斗之間,他感覺到她下手陰狠,不再有所保留。
抱著非打敗他不可決心的高藝倫,縱使她招招凌厲,下手極重,但不知哪來的錯覺,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以卵擊石般,非但無法攻擊到他的致命弱點,就算拳頭打到之處,如同擊打在鋼鐵板上似的,他仍一副不痛不消癢的表情,而不停猛烈攻擊的她,雙拳則打得疼痛死了。
他的肌肉真的硬如石塊,結實得嚇人,一發現到這個事實,她不再與他硬拼。換了個以柔克剛的招術的她,決定要以智取勝,否則再擊打一陣子,恐怕不用他出手攻擊她,她就會先力盡氣竭而舉白旗投降。
她連三圈回旋踢,一腳拂過他面頰,險些擊中他的後臉,黑青隼驚愕了下,激賞她那招漂亮且速度快如閃電般一氣呵成的連三圈回旋踢,見出手時機一到,他不再只守不攻,就在她翻個筋斗躍到他背後想襲擊他時,他速度比她更快的側過身,掌風一劈,在她想閃躲之際,他擒住她的手臂。一個使勁,在她被他撂倒的同時,比賽也宣布結束。
這怎麼可能?!他居然毫不費力氣,就輕易的將她撂倒了?!滿頭大汗,累得躺在地上頻喘著氣的她,禁不住排山倒海而來的挫敗感,她羞慚的閉起眼,實在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再度戰敗的事實打擊。
「你輸了。」頭發略顯凌亂的黑青隼,英姿煥發的臉孔有著隱抑不住的勝利笑容。
一听到他飽含得意的笑聲,氣惱自己的搏擊技巧會輸給他的高藝倫,猛然的睜開眼瞪著他。「不用你刻意的提醒,事實已擺在眼前,我知道。」她氣呼呼的爬起身來,十分火大的用手爬梳了下微亂的長發後,才不情願的緩步朝他走了過去。
「那麼我等著你的服侍。」嘴角掛著一抹邪氣笑容的他,再度將雙臂敞呈大字型的等候她的服侍。
氣得咬牙切齒的她,此刻真的非常後悔自己的一時沖動。她不該在失去理智的當頭,愚蠢的向他下戰帖,否則這會兒她也不會這麼的困窘。
「過來。」等得不耐煩的黑青隼,又恢復他一貫的狂妄傲慢語氣命令著她。
而最痛恨他這一副桀驁不馴且唯我獨尊表情的她,不依的突然止步怒瞪著他。「你可以自己動手。」說來說去,她還是不想過去替他寬衣解帶,服侍他入浴。
利用她沖動、急躁的個性,引誘她與他挑戰的黑青隼,目的就是為了要徹底羞辱她的尊嚴,因此在得知她抗拒男女之間有著親密舉止時,幾乎百分之百可確定她是個純潔無瑕的處女,掛在他嘴角邪惡的笑容不禁加深了。
「但我要你服侍我。」眼神中笑意隱去的他,堅決的非要她過來服侍他不可。因為他不想錯過這一次,可徹底打擊她尊嚴的機會。
「如果我不呢?」高藝倫看得出他眼神中那兩族怒焰來自于自己的不服從,但她依然不動的站在那,詢問著得付出什麼代價,或是接受什麼處罰,她好作個心理準備。
「藐視主人的命令,得接受被鞭打的處罰。」深邃幽黑的雙眸,因她再三的違抗他的命令,而迸射出的危險光芒,黑青儲慍怒的虛聲恫嚇著她。
她鄙視的輕啐了口,不敢相信在這個民主法治的年代里,還時興鞭打這種不人道的處罰。他若不是在威脅她,就是在恫嚇她。
美眸閃著熠熠詭譎光芒的高藝倫,故意裝出一副真的害怕遭受到鞭打處罰的模樣,膽怯的瞟了他一眼,才移動步伐,慢吞吞的朝等待欲讓她服侍已久的他走去。
頗為滿意她服從命令的黑青隼眼神中出現戲謔光芒的看著站定在面前的她,好半晌,才示意她可以月兌去他身上傳統的日本和式服。
垂下眼瞼,隱飾自己想報復情緒的高藝倫,在伸手想拉開解開他腰際的衣帶時,突然,她雙手上移抵上他健壯的胸膛,在他來不及反應之際,她使勁的用力一推,只見水花四濺,他已「噗 !」的一聲掉落蒸氣石池中去了。
「我告訴你!我高藝倫可不是被威脅、恫嚇長大的。」唇角上揚,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笑容的她,看著表情由驚愕轉為憤怒坐在水中的他,不知為何,她心情就是感到一陣無比的快樂。
「你知道你剛犯下什麼過錯嗎?」臉色陰沉得嚇人的黑青隼,目光霎時森冷的坐在水池中看著她。此刻,他真的被她惹怒了。
「知道。」毫無畏懼的迎上他恐怖的目光,她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揚高下巴就站在石池旁睥睨著他,「藐視主人的命令,及不尊警主人。」
「你想接受鞭打?」狼狽的自水中站起身來的黑青隼,臉上冷峻陰寒的表情,已被不堪受辱的熾旺怒火所取代。
「不想。」已嗅到他自水池中傳來濃厚火藥味的高藝倫,仍站在蒸氣石池邊譏誚他落水時的狼狽拙樣。
「你不遵守諾言。」壓抑不住心中沸騰的怒氣,快速的自池中走上來的黑青隼,震怒無比的朝她一吼。
「那又怎麼樣?」高藝倫雙眼眨也不眨的接受他狂烈怒氣的咆哮,不躲不閃的揚高頭瞪著大夸步朝她帶近而來的黑青隼。
他雙眼冒火的怒瞪著她,如被魔鬼附身般,臉色陰沉駭人,表情恐怖森寒至極點。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他突然眯起散發危險光芒的雙眸,嘴角微揚的露出一抹狡猾奸詐的笑容來,「只不過元癿癿得從初賽的名單中去除。」
「你——」聞言,她氣炸了!他居然以此來威脅她?可惡!
「想再向我挑戰?」黑青隼嘴角雖掛著笑容,但森冷的冰眸卻沒有任何笑意,臉色陰暗得令人膽戰心驚。
「我不會中了你的激將法。」自潮的淺淺一笑,高藝倫不會笨得再上當,已有心理準備欲接受任何處罰。
「那好,你到廚房去向王伯報到,你的處罰工作就由他指派。」他露出令人北脊發寒的笑容來。
王伯一定會指派粗重的活讓她做,而這是他的意思,因為他要她向他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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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騎著一輛水藍色腳踏車行走在田埂中的高藝倫,終于忍無可忍的盡情在這一望無垠的田野尖叫著宣泄心中悶氣。
「啊——」忿忿的踩著腳踏車快速行走在狹窄田埂中,因忘情的放聲尖叫著,而沒在意布滿碎石子的小路中有塊凸出的大石頭,就在車輪子壓到那塊大石頭,一個偏向的彈跳,她便連人帶車的跌進田埂旁的小水溝中。
「啊——」當第三聲的尖銳叫喊聲響起時,高藝倫不敢相信自己身陷泥沼中,忍不住的開始咒罵起所有惹怒她的人,及那塊害她跌進水溝中的該死大石頭!
「哦,我的天啊!」她低頭望著自己坐在混濁水中的下半身,和那輛前輪掛在田埂上,後輪浸在水中的腳踏車,有點哭笑不得的垮著一張臉,就這樣呆呆坐在水溝中看著灑落一地的蕃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