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詫異的眨了眨眼,王世杰仿佛听到天方夜譚似的,險些爆笑出口。
「我並沒有搶了他妹妹,是那小表硬纏著我不放,甚至說服了彬,命令我保護她的安危,及讓她居住在我那。
基本上,我是恨不得能踢走她,不過我不能違抗彬的命令。「頓了下,他有所疑惑的望了他們三個一眼,」梁又北既然想帶回他妹妹,為何他不直接找我談,反而以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打擊‘長谷’?「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站了起來,走至附設的小酒吧倒了兩杯酒的水若男,將手中另一杯酒遞給他,「梁又南不肯同他回梁家。」
「所以他就以為原因出在我身上?是我令那小表不回梁家去的主要原因!」伸手接過他遞過的那杯酒,王世杰認為不可思議的揚起嘴角,諷刺的諷笑著。
他們不敢點頭說是,或是搖頭否認,只是同樣臉色暗沉,彼此有著能隱之言的互望了眼,最後水若男才喟嘆了口氣。
「或許吧!」猶豫、考慮了好一陣子,水若男仍認為時機不對,不應該這麼早就讓他知道實情,這事……還是就讓他們三個隱瞞著他去解決好了。
水若男模稜兩可的回答,令不動聲的王世杰起了疑心,他們該不會有事瞞著他吧?
「我們無法保證彬是否會撤回這項命令,但這段期間,你最好小心點,梁又北是個小人,他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用卑劣的手段對付你。」眼神猛然泛著森冷殺機的羅伯夫,雖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但已不經心流露出刻意隱藏的激憤情緒。
羅伯夫的再三提醒,更讓王世杰覺得這事真的不尋常,不但透露著古怪,還與梁又南扯上關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著「梅」、「蘭」、「竹」
似乎有意隱瞞著他的事情,非但不讓他知道,反而還有種他們三個欲幫他解決的意味,讓原本起疑心的他,更加篤定這件事——事實上與梁又南有著極大的關系。
「不好了!水若男,快,快一—」呼天搶地的尖銳聲音才響起,緊跟著門板「砰!」的一聲,霎時讓里頭四個臉色相當陰沉的男人,一致的轉頭瞪向制造出嘈雜聲音的來者。
「出了什麼事?」瞧朱聖好驚謊失措的模樣,水若男已猜得出發生什麼事了。
「又南被一個……」直奔頂樓的朱聖好,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閉了下眼,至今仍處于震驚與錯愕當中,久久不能自己。
天啊!她以為這世間上不可能再有同一模子印出來的雙胞胎,如她與朱瑾那般的相像幾近于雷同的容貌,然如今,若非她親眼目睹,否則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相信,這世間上,還有龍鳳雙胞胎會是長得如此相同的。
「她被人架走了!」呼吸逐漸舒暢的朱聖好,忍不住的驚吼了起來,「那個膽敢自‘泛亞’擄人的人,他自稱是她二哥。」
「是梁又北!」這事早在預料之中了,羅伯夫輕扯嘴角冷笑下來,「他比我們預計的時間,還快行動。」
一听到梁又南被人架走,臉色倏地陰沉,猛然站了起來的王世杰,神情駭人的轉身大跨步離去。
「‘菊’!」面無表情的黑澤剛站了起來,及時的叫住正欲走出去的王世杰,「你去了也枉然。」
「我要將她帶回來!」低吼一聲,全身僵直緊繃的停下腳步的王世杰,無法將她夜晚旁徨無助的可憐模樣,自腦海中掃除。
縱使至今仍未知她為何會在睡夢中流淚哭泣,但憑著他過的洞悉力和一股直覺,他認為會造成她如今這樣子的主因,則來自于梁家。
「那是不可能的事。」水若男勸他打消念頭,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
「我一定要帶她回來!」一句不可能,引發了王世杰最激烈的情緒,一向自詡冷靜的他,剎那間失控的咆哮。
「你憑什麼?!」被激怒的羅伯夫拍桌而立,不再顧及他的感受,很不客氣譏誚問道。
霎時被問得怔仲住的王世杰無言以對。是的,他憑什麼將她帶離梁家?梁又北以著是她二哥的名義,光明正大的自「泛亞」將人帶走,而他呢?與她非親非故的,用什麼名義、用什麼關系將她自梁家給帶回來呢?
「這事就此打住吧!」不知這樣隱瞞著實情,究竟是對抑或是錯的黑澤剛,頗為無奈的望著他,盡力的想說服他,「忘掉她。」
「不!」怒不可遏低吼了聲,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反常的王世杰,已無心細想,「我不能違抗彬的命令,我必須保護她的安危。」
「又南有什麼危險?那個男人不是自稱是她二哥嗎?他應該不會傷害又南的才對?」朱聖好已將梁又北強行架走梁又南的野蠻行為,趨之為合理化,因愛妹情深,擔心她在外受苦,所以才會將不肯乖乖同他回去的她,以擄人的方式帶回去。
陰狠無情的瞪了眼想阻撓他去將她帶回去的羅伯夫、水若男及黑澤剛,王世杰臉色晦暗、鐵青的訴說他的堅決,繼而充耳未聞身後的傳來的低咒、咆哮、怒吼聲,便疾步的離開「泛亞」,前往梁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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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停的放聲尖叫,拍打著硬如牆的門板,久久未見任何人應聲,梁又南既慌急又氣憤的便開始砸著房間內的實體物。「該死的!我就不相信你們不放我出去!」
「砰!砰——」兩個雖是仿冒品,但卻價值不菲擺飾用的大花瓶,被她橫掃落地,制造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巨響來。
餅了三十秒,見沒人來安撫她,她拿起桌上的鎮尺,用力的往臥室中上方的水晶藝術燈砸去。
「砰——」瞬間破裂成形狀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如同雪花般的自上方空中飄零散落下來,發出的聲音雖沒剛才那兩聲巨響大,但碎片不斷墜落地聲響,雖短暫,卻似恆久。
再忍了二十秒,仍未見任何人來應聲詢問一下狀況,這下她火了。將桌上的電腦、主動推落地上後,她又扯斷電線,抄起桌上造型優美的台燈,她揚手一揮就往角落的電視擊去,緊跟著將位于其旁邊的高級音響推落地。
連好幾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不僅響徹了整間房間,就連樓下大廳都清晰可聞,然而,她依然沒有見半個人前來開啟那道鎖,氣得她又將理得要命的書桌給推翻,制造出更巨大無比的聲音來。
「我操!你們全***耳聾了,是不是?」並不是惱怒得口不遮攔,而是第一個砸東西出氣的招術宣告失敗,她只好被迫采取第二招——破口大罵一些不堪入耳的穢言髒話。
髒話才月兌口而出,她已隱約听見一陣似有若無的哽咽哭泣自門響起。渾身猛然一震,這隱抑著傷心欲絕的悲痛哭泣聲,是……她母親?
停止咒罵,呆愣地緩步朝房門走去,但走沒兩步,她發現到這是梁又北的詭計。他想利用母親來化解她暴戾的舉動、狂怒的氣憤。
梁又南不恥他以此卑劣手段,連母親都牽扯進他們彼此仇恨恩怨中,氣憤之余,不知哪來的強大力氣,她居然拖起那張法國進口的高貴座椅,便往將她鎖困住在房門砸去。
「砰!」又是一聲幾乎欲震破耳膜的巨響,怒氣騰騰無處發泄的她,才正想打開書櫃時,卻意外的發現,門外的啜泣聲雖依然存在,但卻多了道低吼聲,這足以顯示,梁又北此刻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