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落在她身上,探入睡衣中,直接觸模她柔女敕的肌膚,帶來火焰般的快感,讓她紅唇微張,逸出嬌甜的喘息,被他沉重的身軀壓得沉入大床內。
黑眸掃過她紅燙的臉兒,有著狂熱與寵溺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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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想逃嗎?」李芳農冷哼一聲,手中還扯著一個小朋友。「你怎麼不看看,你班上的學生做了什麼好事?」她猛力的一甩,把小孩推倒在地上。
隻果、柳丁、奇異果全圍了過來,不滿的瞪著李芳農。縱然是老師,但是這麼粗魯的對待學生,也太過分了些吧?
學生?听到這個字眼,花穗豎起耳朵,立刻轉過頭來。視線往下溜,看見小朋友時,她臉色一沉。
「老師。」淚眼汪汪的孩子,匆忙從地上爬起來撲進花穗懷里,看來是被嚇壞了。
這孩子是她班上的學生,文靜乖巧,從來不曾惹禍。看見他哭得小臉花花,花穗好生心疼。
「乖,不哭不哭,怎麼了?告訴老師。」花穗蹲下來,拿起小孩的圍兜兜,為他擦干眼淚鼻涕。
小孩膽怯的看著李芳農害怕的搖頭,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小臉上還有著紅紅的印子,看不出是被打,還是被捏的。
花穗抱著小孩,小心翼翼的輕拍著,安撫小孩受驚的情緒。「乖,不怕不怕,老師在這里。」她擁抱著小孩,咬緊紅唇。
「這小孩好沒規矩,跟我們班上的學生打架呢!」李芳農趾高氣揚的說道,雙手揮動著夸張的手勢。好不容易逮到花穗的小辮子她怎麼可能不借題發揮?
「小孩子之間打架,總是有原因的。不需要一味指責,再說,這孩子一向很乖,不會主動打人的。」花穗抱起小孩,坐回辦公桌前,拿出碘酒替小孩處理傷口。
「怎麼受傷的?」她小聲問,處理傷口的手有些發抖。怒氣從心里悄悄浮出來,滲透她的理智。
這傷口到底是小孩打鬧時踫傷的,還是被人打傷的?
想到有人竟會如此卑鄙,欺負無辜的孩子時,花穗姣好的面容開始扭曲,好脾氣也飛得不見蹤影。
小孩顫抖,仍舊盯著李芳農看,不敢吭半句。
「這小孩攻擊我們班上的學生呢!幸虧是我看到了上前阻止,不然咱們幼椎園的名聲都要被敗光了。」李芳農冷笑著瞪著那個孩子。「你要知道,他打的可是我班上最重要的學生呢!」
不要跟豬竹架,那只會讓豬很高興,而且弄行一身髒。
花穗不斷在心里背誦著這句話。
她不理她的胡言亂語,溫柔的看著小孩。「乖,別怕,告訴老師。」
小孩的嘴唇顫抖,還沒開口,眼淚就滾了出來,看了讓人心疼極了。「我……我沒有……」他抽噎的說道,聲音好小。
花穗點頭,拍拍他瘦小的背部。「老師知道你沒有,乖,告訴老師,好嗎?」她輕撫著孩子。
溫柔的語氣,讓小孩的心防崩潰,先前所受的委屈,如今一股腦兒地奔泄而出。小孩嘴巴一張,爆出驚天動地的哭嚎聲,撲進花穗懷里,哭得眼淚鼻涕亂流。
「嗚嗚,老師……老師……他們欺負我……是他們那些人……我……」他好難過好難過,已經被那些人欺負好久,李老師知道卻不聞不問。他們每天打他,藏起他的書包鞋子,嘲笑媽媽準備的便當。今天他們變本加厲,甚至踢翻他的便當。
「我看,事情跟你說的有出入。」花穗站起身來。
「哪有什麼出入?這壞小孩說的話能信嗎?」李芳農冷笑著。
「我信任這孩子。」花穗護住小孩,姣好的臉龐充滿怒氣,不再退讓。「還有,他不是壞孩子。我想會打架是起因于你班上的學生。」
窮人家的孩子,就是壞小孩?就該忍氣吞聲?
不!她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
「你在想什麼啊,我們班的小朋友,爸爸可是-天都會出現在電視上的立法委員,媽媽是某協會的會長呢,哪里可能會欺負別的小朋友?」李芳農嗤笑。
不要跟豬打架,那只會讓豬很高興……
「再說,就算真要欺負,也會挑人吧?」她掩著嘴笑斜睨著瑟瑟發抖的孩子。
不要跟豬打架……
腦海里盤桓的聲音愈來愈小。
「我看,是這個孩子誣告吧?說不定還是他想欺負我們班的小朋友,窮人家的孩子嘛,說謊不打草稿的。」
不要……
冷靜的聲音遠去,漸漸的、漸漸的听不見了。
李芳農沒留意到花穗的表情,還伸出手來,要抓小孩出來對質。「你說!是不是你嫉妒我們班小朋友有錢,所以才……」
轟的一聲,理智炸開,怒火狂燃!
花穗咆哮一聲,抓起李芳農的領口猛搖,順帶把她的項練扯得稀爛。「你在說什麼鬼話啊你!」她凶神惡煞的搖著,對著驚愕的女人狂吼。「家世好的小孩就不會欺負人?你腦袋里塞的是啥?只有鈔票嗎?你是老師啊!」她抓狂的搖晃,金玉良言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什麼別跟豬打架?她要把這只眼里只有錢的豬抓去烤了!
找她麻煩,可以,她頂多忍氣吞聲。但是要找她學生的麻煩?抱歉,就是不行!
有錢人就代表絕對的正義嗎?人類真的可以用金錢來劃分等級嗎?她是充分珍惜金錢,但卻不會像李芳農視錢如命,把金錢當成一切。
為什麼就連大人都有這麼糟糕的金錢觀,甚至用這種觀念來迫害小孩?看到小孩的眼淚,花穗的心都疼了。
「你這女人給我听清楚了!他、不、是、壞、小、孩!听到沒有!有錢又怎麼樣?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欺壓別人?告訴你,門都沒有!」花穗尖叫著,把李芳農搖得快散了。
圍觀的人們先是贊嘆的發出掌聲,發現情況不對時,才匆忙上前分開兩人,免得抓狂的花穗當場把李芳農拆成八塊。
「花穗,冷靜一點。」月眉勸說著,再拆開兩人時,還乘機踹了李芳農一腳。
「發生什麼事了?」一顆閃亮光頭奔進來,因為反光,室內轉眼亮了起來。園長挪動著肥敦敦的身子,老遠就听到小老婆的哭叫聲,連忙沖過來護花。
李芳農一見靠山出現,立刻沖進老板懷里,哭得聲淚俱下。「老板,她欺負我,我又沒有……」她口齒不清,卻急著告狀。
「花穗!」話都還沒听完,園長就吼出來了。
又是這樣,不分是非黑白,總是護著他的小老婆,先嚷了再說。她還要受多少窩囊氣?還要扛多少莫須有的罪狀?
花穗仰起頭,深吸一口氣。
「花穗,又是你,你在搞什麼?」
「閉嘴!你這變態色老頭!」花穗吼出大快人心那句話。「我辭職!你們慢慢去攪和吧,我不跟你們鳥煙瘴氣了。」她說完,轉身就走。
「好啊!我們走。」柳丁班老師率先起義,把課表扔到那對錯愕的男女臉上。
「對啊,再待下去,都要發瘋了!」奇異果跟進。
「走啊走啊,跳槽到別間去吧,再受這兩人的婬威,我不如去當無業游民。」月眉也響應辭職行動。「花穗走,我也走,反正我是為了花穗才留下的。」她大嚷著,把桌上的幼兒教具踹到地上去。
「你們、你們造反了!」園長大叫著。
「對,就是造反!」眾人喊道,娘子軍們發威了。
砰砰砰砰,巨大的聲音響起,伴隨男女的哀嚎聲,大量的器材往不知悔改的兩人身上飛去。
花穗壓根兒沒听到眾人的附和,已經奔到門外去了。她太過氣憤,怕繼續待在里頭,會忍不住用圓規戳死那一對嫌貧愛富的勢利眼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