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追你一百趴 第5頁

「南宮……」吸吸鼻子,她好不容易才稍停的淚水又開始掉了。

「很快、很快。」南宮肇只得安慰她。「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喔!你別哭嘛!」她一哭,他就著慌,那淚水滴在他肩膀,滲過衣服,透進肌膚,他都要心碎了。

既然等不到計程車,他干脆背著她,賣力在馬路上跑起來。

要跑多久才能到醫院,他不曉得,只知道要讓她舒服、讓她開心、讓她快樂,哪怕跑到他中暑昏倒也沒關系。

太陽好大,照在柏油路上,反蒸起灼灼熱氣,讓台北盆地就像個倒扣的大蒸籠一樣。

背著雲芸在馬路上奔跑著,熱意從皮膚一直透入骨子里,但南宮肇只注意著周遭有沒有計程車,偏偏一輛也沒見著。

他只好繼續跑,跑得一身大汗,氣喘吁吁。

想到雲芸正發燒趴在他背上,腳還受傷,他就不能停下腳步,哪怕跑到心髒爆裂,還是要跑下去,直到送她進醫院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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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雲芸已經是半昏迷狀態,溫度計一量,居然燒到四十度,有轉成肺炎的跡象。

南宮肇听得差點昏倒,怎麼會這麼嚴重?

他在醫生的指示下迷迷糊糊替她辦了住院手續,又搖搖晃晃地回到病房照顧她。一路從雲家跑到醫院,他其實也快累趴了,但擔心著雲芸,他實在無法安心休息。

立在病床旁,他看她睡得很不安穩,不時發出夢囈,小臉一片通紅,汗出了一陣又一陣,只得不停擰來濕毛巾為她擦汗。

「沒事了,小芸,好好睡,你很快就會好的。」他一邊替她擦汗、一邊說。

「小芸,你要趕快退燒啊!」四十度,那會燒死人的。

「小芸,等你好起來,不管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去,你一定要好起來……」

整個晚上,他不敢眨一下眼,晚餐沒吃,更忘了給家里打電話,也忘了告訴夏侯封她住院……他心里只惦記著她,其余一概置諸腦後了。

一直到隔日清晨,她的溫度才漸漸轉為正常。

南宮肇松下一口氣的同時,高興地站起來,卻感覺整個天地都在轉。

「小芸,你……」他暈眩地扶著病床,大手貼著她不再高燙的額,腦袋貼在她枕畔。「我快被你嚇死了。」

「下次可別再這樣嚇我了。」手從她的額滑向她的頰、挺翹的鼻頭,最終……不知不覺來到那嫣紅似霞的唇,手指無意識地輕觸一下,軟軟的,似帶著一股無名魔力。

他雙眼瞬間直了,瞪著指下的紅唇,耳朵出現了幻听,不停地叫他靠過去、靠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照著那個聲音做,又是怎麼做的。

只知當他回過神來,他的嘴已經貼在她的唇上,一股甜膩香軟的觸感直擊心窩。

「嗯!」忽爾,她在睡夢中申吟一聲。

他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控,連退數步,一坐在地上。

「我……我做了什麼?」他模著唇,再看一眼床上雙眼緊閉的俏人兒,心跳得像要撞出胸膛。

他偷親她了,在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前……天啊!他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但是……他又好慶幸自己親了,對于這個打小認識,青梅竹馬的好友……不,他早不拿她當朋友,他對她的感情是男女間的喜歡。

不後悔親她,真的,因為他已經喜歡她很久了……

否則為什麼別人不曾引起他心底絲毫關注,獨獨雲芸,從小她喜歡什麼、想吃什麼,他總是能注意到,並努力滿足她。

不過年幼時,他只當那是朋友間的知心;但現在,他十八歲了,他知道若非心存愛戀,他不會刻意留心她的愛好,連她想吃什麼早餐都特意備好。

或許國小三年級,她在學校後門救他時,他就已經注意到她;只是當時年紀太輕,懵懂不知,錯將愛戀當友誼了。

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她還沒有交往的對象,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撐著地板站起來,卻又踉蹌地跌了回去,這才發現自己四肢都在發抖。「我是怎麼了?」他突然覺得頭昏眼花,病床上的雲芸變成了兩個。

「唔!」好難受,想吐。他為時已晚地想起,自己昨天沒吃晚餐,今早也沒吃,再加上昨天頂著大太陽背她到醫院,本已有些中暑跡象,一日夜操勞下來,難怪撐不住。

但撐不住還是要硬撐啊!他倒了,誰來照顧她?

他掙扎地扶著牆壁出去打公共電話,通知夏侯封來換班;雲家父母不必指望,都出差了,不在台灣。

等到通知了電話那頭的夏侯封後,南宮肇已經快要昏倒了;可沒見到夏侯封的人,他就是不放心倒下去,放著雲芸一個人,他不安啊!

所以他又強撐著回到病房,靠在門邊苦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看到夏侯封急忙沖來的身影,他放心了,半跌半走到看護床邊,一倒下去,再也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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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芸睡得迷迷糊糊,一直听到一個聲音叫她別擔心、別害怕,他會照顧她、保護她,還要陪她到處玩。

每次她燒得申吟,立刻有一條濕毛巾為她擦去滿頭滿臉的大汗,給她熱如火爐的身體帶來一絲清涼。

她的喉嚨又干又痛時,便會有幾絲清水潤過她的嘴唇,滑入她饑渴的身軀。

這份體貼和溫柔讓她感覺好窩心,舒服得直想永遠沉浸在里頭。

于是她安心地沉睡,睡過一個下午、一個黑夜、再加上一個早晨。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忍不住饑餓,揉著昏沉的眼皮子醒轉過來。

「小芸。」一個驚喜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雲芸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眨好幾下眼楮才看清楚來人。

「夏侯?」

夏侯封砰一聲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雙臂大張緊緊抱住她。「你嚇死我了,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醫生說你差點轉成肺炎,你知不知道?」

他的手臂強而有力,熱熱的吐息吹拂在她耳邊,直暖進她的心坎里。

「你……一直在照顧我嗎?」發燒昏睡的時候,她好難受,想叫爸爸媽媽,卻曉得叫了也沒用;爸媽工作實在太忙了,沒太多心思陪她。可是昨天晚上那個聲音……那種深切的關懷與溫柔是她生平頭一回體驗,應該不是夢吧?有人如此地掛心著自己,那感覺好甜蜜、又好幸福。

「不然呢?」他本來以為她只是小靶冒,吃點成藥就好了;又踫到他打工的公司出了點狀況,老板發脾氣罵人,他不敢請假,只好拜托南宮肇去探望她。

後來他下了班再去她家,怎麼按門鈴也沒人開門,他還在想,她定是稍微好一些就又跑出去玩了。

誰知道今天上午就接到南宮肇的電話,說她進了醫院。

這麼嚴重的事,哪還管得了老板發不發脾氣,那是一定要請假的了。

他急急忙忙跑到醫院,卻見南宮肇睡死在看護床上,後來巡房的醫生告訴他,雲芸到醫院的時候燒到四十度,差點轉肺炎。

而南宮肇的情況也沒比她好,他在大太陽底下跑太久,有點中暑又月兌水;不過南宮肇還是強撐著幫雲芸辦了住院手續,喂她喝水、擦汗,直到今早,她燒退了,他再也撐不下去了。

夏侯封到了醫院,一次就要面對兩個病號,差點沒把他忙翻天去。剛給南宮肇喂完水,雲芸的點滴就打完了,又急叫護士前來換點滴,忙到現在都過午了,他還沒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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