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從天降 第15頁

他健碩的身軀逼近她︰「需不需要幫忙?」

這樣的窘境依稀發生過,她憶起那個初吻,紅雲倏地飛上她的臉。

「可憐的女孩,舌頭又被貓吃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冷然。

幻姬猛地吞下一口唾沫。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緊張,受影響的人始終只有她?

「你不要靠近我!」她惱羞成怒地銳喊。

「但……」他拉出一個長音,雙手伸向她。

幻姬嚇得牙齒打顫︰「你又想干什麼?」

「我?」他一派無辜地拎起飽受她摧殘的棉被,「我習慣房間里整齊于淨,所以把棉被折好。」

惡質!這個人實在太惡質了!幻姬緩過一口氣的同時,怒火在心底熊熊燃起。

「你折棉被就折棉被,把我圈起來干什麼?」她不滿地捶著他近在咫尺的寬廣胸膛。

「你站在我床前啊!」他說得好像是她自動投懷送抱。

幻姬俏臉火紅,怒氣頓生。她彎下腰,坐在他床上,螓首穿過他雙肩的範圍。憤憤地瞪著他。

「我不在你床前了,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玉司神一雙深邃媲美古井深潭的黑瞳定定地凝視著她。

「原來你喜歡上我的床。」他改而張開棉被,由背後留住她。

「你……你胡說!」她用力一推,「走開,你離我遠一點兒!」

「但,」他平板的面皮沒有牽動一絲肌肉,仍維持著完美的冷然,「恕我提醒一句,這是我的房間。」

「那……」她又急又氣,「我走總可以了吧?」

「我的房間不是公眾場所。」

「什麼意思?」

「豈容人來去自如。」玉司神拉棉被的雙手頓緊幻姬嬌小的身軀無可抗拒地倒向他懷里。

「那你想怎麼樣?」她抿著唇,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奔。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他冷笑,「你一天到晚往我房里跑,到底想怎麼樣?」

「你明知道。」她咬牙,恨死他的無動于衷了。

「哦?」他微揚著濃眉,「一般女人夜襲男人只有一個目的。」

她悄臉煞白,又看到他黑色的瞳眸泛出紅光。

慘了!每回玉司神要卸下冰冷的面具,做出瘋狂舉動時,就會發生這種現象。

「我太不解風情了,是不?」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充滿媚惑,「希望時猶未晚。」

他猛地拉高棉被,將兩人緊緊捆入被中。

他的身軀完全貼合住她玲瓏有致的曲線,鼻端沖進她身上帶著森林芬多精香氛的體味,神智一點一滴迷醉在她懷里。

「你不可以……」她驚喊,四肢更是使盡力氣地抗拒。

「這不正是你的願望嗎?」他濕濕熱熱的呼吸纏繞在她耳畔。

一股電流竄過幻姬背脊,她控制不住狂野的心跳,全身上下輕顫不已。

「你明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你幫忙救我——」

不讓她說完,玉司神一口吞進那兩瓣鮮紅甜軟的櫻唇。

他的舌從她一排編貝玉齒搜索起,細細舌忝繪那小巧的形狀,進而深入她柔軟芬芳的唇腔,找到她的丁香,他緊緊地扣住它,瘋狂地與它纏綿著。

她感覺到急促起伏的胸脯撞上他堅實的胸膛,一股熱氣隨即在她的血管里奔竄著。

「不——」她忍不住咬了他的唇,嘗到他唇上的咸腥。

這點痛對玉司神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鮮血對他而言更是一種戰斗激素,他反而更狂猛激烈地親吻她,不到兩人體內最後一絲氧氣燃燒殆盡,絕不罷手。

幻姬又驚又慌地掙扎著,好不容易右手才月兌出他的桎梏,她拼命模索著床上可供抵抗他的武器。

「不要——」她模到一個枕頭,拿起來狠命擊打他,「好痛,你知不知道?」

他稍微退開一步,不是因為她的反抗,而是听到她喊痛。

「傷著你了?」他黝黑的深瞳里閃過一抹憐惜。

她趕緊溜出他的懷抱,捂著唇,它們又燒又腫的。

「我看看!」她的唇紅腫得像要滴出血來。他不知道自己的蠻力竟有這麼大,一時心疼不已。

「都是你的錯,討厭鬼!」她氣得破口大罵。這模樣叫她怎麼出去見人?

「是你自己闖進來讓我佔便宜的。」玉司神雙手插在口袋里,盯著她瞧。

「你敢說這種話!」她氣不過,又拿枕頭打他。

他不閃不避挨了兩下,到第三下,他用力奪過枕頭。

「你還不走?想再來第二次嗎?」這小丫頭,怎麼教訓都不乖!

「你……你別亂來哦!」她駭白了臉,直往床頭邊縮,雙手卻在移動時,踫到了某種突起物。

她低頭瞧了一下,床墊和床頭櫃間的縫隙豁然躺著一對她找了整晚,卻苦尋不著的黑耀石戒指。

「出去!」玉司神深喘口氣。事實是,每回教訓她,他自覺也被重重地教訓了一頓,現在他又想去沖冷水了。

「做夢!」她怒吼,一只手迅速搶過戒指。

「你做什麼?」他不及阻止,備感頭痛!她居然拿走那件東西。

「你完蛋啦!」她朝他咧咧嘴,正想戴上戒指。

「住手!你知道那是什麼嗎?」他怒喝。

「你的弱點。」她把戒指套上中指,得意一笑,「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違抗我的命令了。」

「那麼你可了解,得到那只戒指得付出什麼代價?」他冷冷一笑,真想打她。

「代價是我得到了一個免費男佣!」她不馴地跟他大眼瞪小眼,「玉司神,你听著,我命令你幫忙救出我母親,不得違令。」

玉司神只覺得好氣又好笑,一個小女人也敢命令他!

「只要你付得起報酬。」他邪邪一笑,猛地撕裂她的上衣。

「啊——」她止不住地放聲尖叫,四肢齊動地對他又踢又咬,「你這個王八蛋,你敢違令、又欺負我,我………我、我……」

「你想怎麼樣呢?」他陰鷙地瞪著她,忽然捉住她舞動的雙手,「這戒指本來就是準備給我未來妻子的。因為是夫妻,所以她有權要求我任何事,但你……在我什麼甜頭都沒嘗到時,你認為可以無端命令我?」

懊死,被上官金迷坑了!幻姬圓瞪著一雙碧綠翠眸,萬丈火焰在心底蔓延。

「後悔了?」他雙手用力一推,將她壓在身下,「要不要把戒指還給我呢?」

被制住的身體里充滿怒火,她恨得咬破櫻唇,只想狠狠地反擊他,卻又無奈地思起可憐的母親。

「只要成了你的妻子,就可以要求你任何事?」她冷道。

玉司神愣了下,這丫頭該不會真的想吧?他故意用力捉住她的雙手,陰惻惻地笑著︰「妻子?我從來沒有打算自找苦吃,不過一夜換一個要求,倒還可以考慮。」

原來在他心里,她一點兒價值也沒有!怒火熄滅的同時,她的身體與靈魂也墜落入無邊冰窖。

「決定把戒指還我了?」他冷笑。

「好!」輕輕一語,沒有溫度,幻姬美麗的翠眸空茫地睜著,「一夜換一個要求。」

玉司神想不到她會答應,既心疼她受傷的靈魂.又恨極她竟為了一只妖狐,付出一切。

「是你自找的。」他故意粗暴地對待她,張嘴用力咬住她嬌女敕的肌膚,期待她的反擊。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冰冰冷冷地躺著,像一具失了靈魂的軀殼。

她甚至未曾流下一滴眼淚,是她太堅強嗎?但他卻清楚地瞧見了她翠眸底下深藏的哀傷與絕望。

望著她,他感到胸口像插進了一把刀,汩汩涌出的紅色液體代替了她的淚,那里面又痛又貧,他的寒冷融化了!

「滾出去!」他倏然怒吼,撕下了所有冷靜的偽裝,將幻姬丟出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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