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佳人獵夫記 第5頁

「家平,這樣好嗎?」听著房里一陣摔東西泄憤聲,唐文不覺有些擔心。

「有什麼不好?」家平聳聳肩,打個呵欠。「走啦,我累了,睡覺去。」

「不行哪!我們不能把安安和白先生單獨留在房里,這樣太危險。」

「放心吧!小妹不會把姓白的吃掉的。」

「杜家平,我是認真的。」唐文很難得用嚴厲的口吻說話。

「好好好!」溫和的唐文不發脾氣則已,一發驚人。家平忙舉雙手投降。「你不覺得小妹對那個姓白的很有意思嗎?」

「你是說……」

「以前如果有外人撞破我們的秘密,小妹都怎麼對付人家?」

「找流氓去威脅對方閉嘴。」

「沒錯,小妹做事一向干淨俐落,這回居然會想這麼復雜的伎倆整人,不是很奇怪嗎?」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白先生警察的身分,無法威脅呢?」

「一半、一半啦!小妹對姓白的有特殊感覺,加上他警察的敏感身分,被小妹撞上,算他活該倒楣。」

「血緣果然騙不了人,你們兩兄妹這種別扭的性格還真像。」唐文輕笑道。

「干麼扯上我?」家平拉著他轉進兩人的臥房。

「記得三年前你出車禍,我擔任你的復健醫師時發生的事嗎?」唐文捶了他一下。「那時我可被你整慘了。」

「有嗎?」家平關上房門,微笑地親他一口。「我記得我一直很有紳士風度的。」

「沒錯,你的紳士風度只對我免疫。」唐文掙開他的懷抱,走過去把耳朵貼在牆邊听了一會兒。「沒聲音了,安安大概搞定了。」

但真的如此嗎?隔壁房的家安可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沒地方發呢!

「該死的臭大哥!詛咒你明天出門踩到狗屎、你的劇本被退稿,你的……」家安邊月兌白志熙的衣服,邊咒罵著。突然抱怨聲停了,志熙光溜溜的上身呈現在家安面前。

他有著一副和嚴峻、黝黑面孔相襯的好身材,膚色是均勻的古銅,褐得像小麥田般耀眼,胸膛壯碩、渾厚,平坦的小骯區隔成八塊飽經鍛煉的堅實月復肌,他的手臂又長又有勁兒,寬大的指掌間結滿厚繭。

這就是男人嗎?家安好奇地拿手指按按他上下起伏著的胸膛,觸感是一片硬實,和她的柔軟完全不同,與大哥和文哥也都不一樣。

杜家平是標準的惡男,邪氣又英俊;唐文有著一張女圭女圭臉,待人溫和有禮;但白志熙,論長相,他比不上家平的俊俏,也沒有唐文的斯文,可一張峻臉卻有型的教人移不開目光。

打從在超市第一次相遇,家安就注意到了,志熙全身上下有一種教人安定的特殊氣質,那是一股令人忍不住想要依靠的神秘魅力。現在她掌下觸踫著他溫熱的肌膚,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從她的手中直撞入她的心髒,她嚇了一跳,心跳隨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來,體內的血液直往頭頂沖去,急促的呼吸喘息出來的是熱燙得嚇人的白煙。

「怎麼回事?」她驚駭地推開他,雙手捧住胸口,心髒差點就要從她的喉嚨里蹦出來了。

「杜家安、杜家安,冷靜一點兒,別胡思亂想。」她用力拍了自己的臉頰兩下,抖著手指月兌掉身上的襯衫。

相機已經在三角架上裝好了,只要對準鏡頭,拍他個一卷底片,今晚的任務就完成了,但……白志熙醒來之後大概會恨死她吧?

她突然有些氣悶,為什麼?向來豪爽不拘、果斷俐落不輸男兒漢的大姊頭,會在事到臨頭時起了悔意?

可是為了大哥……她搖搖頭,還是拍了。她鑽進被窩里,躺在他身旁,枕在他手上、倚在他肩膀、靠在他懷里……相機的卡嚓卡嚓聲不絕于耳,在這寧靜的午夜里更顯刺耳。

最後一張底片她拍下了他沉穩的睡姿——只有他,那微揚的唇線和濃黑的劍眉,擁有強烈氣勢的白志熙也有如此孩子氣的模樣,她忍不住輕笑,決定收藏這張照片。

拍完照,取下底片收好,迅速穿妥衣服,她決定今晚委屈點兒睡客廳,不想跟他太接近,女性的第六感警告她,這樣很危險。

一陣淡淡的烤面包香沖人志熙鼻端,他有些困惑地睜開眼,多久了?在他的鼻子早已習慣三餐不同口味泡面的香氣時,這般特殊的食物香味教他有些茫然。

「嗨,你醒了嗎?」家安必須抿緊唇才能教自己不放聲大笑。這外表高大強壯的男人,剛睡醒的樣子竟是這般地可愛,有些天真、迷糊,大大的黑眼珠少了那股強勢的銳利,像是隔著一層薄霧在看她,他的神情是那樣的認真與惶惑,直撥動她心底深處那塊許久不用的柔軟地帶,教人有股沖動想要抱住他、親吻他。

當然家安的沖動和志熙的是不同的,他不敢置信地揉著眼楮,直至大腦強烈的認知到這張美麗的臉孔,一陣熱浪急遽地在他的下月復升起,使他狼狽萬分地脹紅了臉。

「我……這里……」

「這里是我的房間,你昨晚喝醉了。」家安挺滿意他的反應,起碼證明他是一個不欺暗室的正人君子。

「對不起,那我……」他的襯衫月兌掉了,但褲子還穿得好好的,所以他無法確定昨夜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你佔了我的床,害我睡沙發。」他表現得越好,她就越覺得愧疚,第一次品嘗到後悔的滋味,也許她不該設計他的。

「對不起,我昨晚一定失態了。」他搔搔頭,不確定心里這股陌生的情緒是出于可惜、抑或松了一口氣。

「還好,你的酒品算是不錯的。」

「希望我沒有唱歌、跳舞、月兌衣服……」他還是想知道是誰月兌了他的襯衫。「呢!事實上你是把這些動作合起來一起做的,你的月兌衣舞跳得很棒。」她總不能告訴他,是她月兌了他的衣服吧。

「我跳月兌衣舞!」他尷尬地低下頭,從不知道自己有這種差勁的嗜好,而且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了。老天!他怎麼會醉成那個樣子?他雖不善飲,但一向很懂得節制啊!昨晚他是瘋了不成?

「嗨,你們都醒了嗎?要不要吃早餐?」唐文笑咪咪地敲開了家安的房門,適時地幫志熙解了尷尬。

「早安,昨天……很抱歉。」志熙急忙穿好襯衫下床。「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會考慮戒酒。」難怪人家都說「喝酒誤事」,此時他總算深刻體驗到了。

「哪里!昨晚大家都喝醉了。」唐文對他鞠了個躬。「如果我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還請白先生別見怪。」他意有所指地道。

「彼此、彼此!」志熙自然猜不到唐文說的不好的事,就是指拍他的棵照。「那我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再見。」他依然覺得難為情,尤其是面對家安。躺在她的房間、睡在她的床上,他不自覺地心跳加速,悸動不已。

「安安。」志熙走後,唐文搖搖有些出神的家安。「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喔!」

「我……」她忡怔了下,白志熙在她房里的感覺是那樣的自然,好像他原本就應該待在這里。他一走,連帶地也帶走了她一些生氣,她感到落寞。

「安安,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把底片毀了。」唐文看出她的矛盾勸道。

「怎麼可以?」她握緊口袋里的底片。「這上面系的是我們的未來,為了這個家,我非做不可。」

「你確定?對白先生做這件事你一定會後悔的。」就像三年前的他和杜家平,他們曾經對立過好長一段時間,若非那場汽車爆炸險些奪去他的生命;家平不會直言表白他的愛,他們會永遠活在懊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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