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你愛我 第22頁

朱朱走到他們面前,視線沒落在晏飛身上,反而轉向逐風。

「走吧!逐風,帶我去醫務室,晏飛既然不喜歡由你治療他的傷勢,那就由我親自幫他做檢查、包扎好了。」溫柔淺笑好似春風吹拂過大地。

可惜早春的風仍是有此兒涼,晏飛僵直了身子,想到她每次檢查他傷勢的方法………突然!他拉住逐風的手。

「大哥,你……」莫名其妙被拉著走,逐風感到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我們去醫務室。」晏飛淡然地說。

「大哥……」天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少廢話。」晏飛抿緊的唇僵成一條直線,看似冷硬、沒有表情的臉卻浮著兩朵淺淺的紅雲。

望著大哥和小弟的背影離去,柳追雲這才步出車子,緩緩踱到朱朱身旁。

「你都是怎樣檢查我大哥的傷勢的?」他好奇死了。逐風追了幾個月都追不到的傷患,居然被朱失一句話擺平,這簡直是神跡。

「將他綁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對付那種頑劣分子根本不需要客氣,卯足勁上了就是。朱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追上晏飛和逐風。

「將他綁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追雲低聲覆誦了一遍,二十秒後猛然領悟。「哈哈哈……」他抱著腰笑不可抑地蹲下去,老天爺,這女人果然厲害,不枉他特地跑一趟日本將她帶回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

「放開我,你們敢以下犯上,快放了我,來人啊……」清晨,當第一道朝陽穿透窗簾,灑下萬點金光時,柳晏飛悲哀地發現,他居然又被剝光衣服,四肢大張地綁在床鋪上了。該死的!居然這樣對他。「朱巧巧--」暴龍的怒吼險些將屋頂都給拆了。

「早安,親愛的怪盜先生。」朱朱捧著香噴噴的早餐敲開他的房門。「昨晚睡得還好嗎?」輕盈淺笑叫朝陽都為之失色了。

她真美,就是這張活潑躍動的俏臉叫他整整郁悶了一百零六天又十二個小時。忘不了,不管他的意志有多堅強,他都控制不了他的腦子,總是每晚準時在太陽下山後,在他的腦海里自動撥放著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而他最後見到她哭泣的臉,始終不停地揪疼他的心。

但不論他有多麼思念她,她居然一出現就……「快點放了我。」勃然怒吼恍如平地一聲雷,瞬間炸翻一室的寧靜。

她怎麼可以在他的地盤上將他綁成這樣,他是男人耶!而且還是這里的掌門,這事要傳揚出去,他還有臉出去見人嗎?笑都給人笑死了。

「噓!」她一只縴縴玉指輕點在他的唇上,調皮的小嘴順勢堵住他的吼叫。「別這麼大聲,你想叫大家都來看你出丑嗎?」

她彈了他的鼻子一下,氣得他渾身發抖。

「知道這會讓我出丑,你還不快放了我?」他低咒,因為這回她用的是牛筋繩,他沒辦法像上次那樣輕易松月兌,只能無助地瞪著兩顆火眼金楮,等待好心人士的救援。

「放是一定要放,不過是兩天後。」她拖過一張椅子坐在他身邊。

「為什麼?」他咬牙切齒。

「因為兩天後,你的傷口才會結痂。」柳逐風辦不到的事,她終于替他完成了。給晏飛兩針麻醉劑,將他迷昏,把他綁在床上,直到他傷勢穩定。

「你………」他臉色乍青乍白,明白她的關懷,但現在不比從前,情勢緊張處處充滿危險,尤其她又什麼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地闖進來,他要不加緊腳步做好一切防範,萬一她出個什麼意外……老天!他連想都不敢想。「朱朱,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別任性了好不好?」

「追雲和逐風說了,一切由他們負責,掌門大人,您就安心養傷吧。」她端起粥,吹涼,準備喂他吃。

晏飛生氣地撇開頭去。那兩個小兔崽子,存心扯他後腿嘛!

對她是軟求、硬罵都失效了,剩下的唯一方法只有使詐。

「就算要綁我,也不用剝光我的衣服吧?」紳士怪盜只要手中有東西,即使是一顆扣子,也能成為月兌逃工具。但被剝得光溜溜的,他可就沒轍了。

「是不用啊!」他不吃,她干脆把粥塞進自己嘴里。「但我自願請命來照顧你,也就是說我得跟你一起被關在這間房里兩天,如果你衣冠楚楚,我還有什麼樂趣,你月兌光衣服,我才有東西可以玩嘛!」說著,她一只手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模了兩把,突然,捏了他的一下。

「朱巧巧」他猛然驚叫,強烈地拉扯綁住四肢的牛筋繩,床柱都給他扯得吱吱作響了。

這該死的小魔女,她究竟想干什麼?他握緊拳頭,額上青筋暴跳,她是存心來氣死他的嗎?

「你別叫那麼大聲,萬一嚇得我不小心手發抖,把熱粥撒在你身上,造成燙傷,以你現在這種曖昧的姿勢,人家會誤以為我對你性虐待呢!」她並不想氣死他,但對他的不誠實……她從追雲口里知道,打他們分離後,他是如何的失態,他明明喜歡她!

又不說清楚,害她為他哭了幾缸眼淚,這麼可惡的行為,絕對得好好懲戒一番。

咳咳咳……一番惡魔言語,听得他差點被口水嗆死,死命地圓瞠著兩顆被怒火燒紅了的眼珠子,拚命瞪她,喉嚨里不停滾著爆炸的火焰。再跟她多相處一分鐘,閻王府就要多出一條枉死冤魂了,死亡原因是--無故暴斃!因為氣死驗無傷。

「出去--」硬磨出齒縫的聲音,比冰還冷。

「吃完早餐再走。」別誤會,朱朱說得是自己。她正埋頭猛吃那碗特地為傷患熬炖的豬肉粥。反正他不吃嘛,別浪費了。「嗯!真是天下第一美味。」她吃得嘖嘖有聲。

缺乏行動自由的人還能怎麼辦呢?他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享受他的早餐,而吭?拐騙,她又沒有一樣上當的。他只好憤憤不平地撇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岑寂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原本被朝陽照得暖烘烘、生氣勃勃的屋子又回到了極度冰點。寒冷與孤獨重新佔領空間。

粥還是一樣好吃,但她的喉嚨卻哽咽地無法吞咽了。一滴珠淚兒滑下粉頰滾落湯碗,朱朱吸吸鼻子,喃喃低語道︰「三個多月了,我不知道原來食物還可以這麼美味,喝下熱粥,身體會升起陣陣的溫暖……我以為我的感覺神經早在那一天就全都死了…

…晏飛,我……我好想你……」更多的珠淚兒給熱粥添了咸味。

「朱朱……」聞言,晏飛心中一慟,他緩緩回頭,迎向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那粉紅透明的玉頰被淚水洗得蒼白了,看得他心疼不已,多想將她摟進懷里,緊緊地擁著她,拭去她眼中的淚,給她鐵青的唇添上一抹艷紅。

「晏飛。」她哭著撲進他懷里,任淚水沾濕他赤果的胸膛,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踫觸地熾熱的體溫,她感覺因離開他而死去的心,終于又重新復活過來了。

晏飛閉上雙眼,鼻端嗅著從她削薄的短發上散發出來芬芳清新的香味,那在他上游走的玉手,比世界上最好的藥更強烈地點燃他心中的欲火,他從喉嚨里滾出幾個濃重的低音,再也忍不住低吼。

「吻我,朱朱。」

淚水被這駭人的言語嚇得倒流了回去。她錯愕地抬頭,望進一雙嫣然的眼里,他的臉孔脹得通紅,胸膛急劇地起伏著,而其下,那男性的特征正躍躍欲試地昂首向她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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