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吧!老公 第12頁

又是一只大鱉吃得蔣森嚴驚愕不已。作夢也想不到這小女人的攻擊既快,且狠、更準,攻他必守之處、擊他必退之路。他閃了兩閃,沒躲過,不得已只好破戒,出手封住她如雷霆暴雨般的拳腳。

見招拆招,未央好久沒跟人打得這麼痛快了,她越打越開心,蔣森嚴是君子,不會耍些詭伎倆,而且他夠強,她不用擔心自己的天生神力會傷到人,可以毫無顧忌的放手跟他一搏。

她打得好高興,亢奮的情緒不知不覺也影響了蔣森嚴,他渾然忘我地敞開胸懷和她打個過癮。

十分鐘、二十分鐘……轉眼,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交手中的兩人汗水淋灕之余,也準備做最後一搏了,未央飛身踢腿,由上而下襲向蔣森嚴;他沉馬立樁,雙拳借力使力,掌刀擊潰她的攻勢。

兩人稍接即退,蔣森嚴砰砰砰連退三大步,未央卻沒那麼好運了,她這一飛已摔出了比武台,喘口氣,她呆呆地在場外坐了一會兒,驀然笑了開來。

「我輸了。」她拍拍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這是個人才,她很厲害。望著她的背影,蔣森嚴心里在掙扎。

「我給你三個月的試用期,和柳晏飛一起,三個月後再決定正式聘用誰。」最後他下了這個決定,看在她是第一個讓他有打架的感覺真好的分上。

「我?試用?」她怔忡地轉頭,目蹬口呆盯著他瞧,這是真的嗎?她打輸了,他還願意錄取她?而且是在她那樣月兌口罵他之後……

即到看見他緩緩地點頭,未央原本就圓瞪的眼珠子,又膛大了好幾分,僵凝沉寂了好半晌,突然,她大叫著跳起來。

「我錄取了,我錄取了……」她又笑又蹦地跑出考場,像個瘋婆子般,看到人就抱著他跳恰恰,一路上還不停地大叫——「……哦!我錄取了——」

一絲後悔要地籠上蔣森嚴的胸口,這麼個天真、活潑的女孩真的適合當他的特助嗎?令人懷疑——

但蔣森嚴的懷疑在第二天下午就打破了。

「世紀博覽會」將在世貿大樓舉行,開幕日期定在個半月後、因為是場跨國際、跨年度的盛大展示會,從現在起就得開始準備。

憊思這次展覽的「東方物流」公司只負責引進文物,所有的會場布置、安全、與會貴賓邀請、人員訓練……等問題則全部交由「雷霆保全公司」統籌。

蔣森嚴忙得每天只有兩、三個小時可以休息,因此才想到要找個「特別助理」幫忙,柳晏飛和未央同時來報到,因為柳晏飛是男人,一下子就被委以重任,跟著左輔、右弼跑得不見人影。

未央是女人,蔣森嚴不好叫她做太粗重的工作,只得帶在身邊,隨他到處監督工程進度。

可是……真的很叫人不敢相信,你有沒有看過一個身穿窄裙套裝、足蹬三寸高跟鞋的女人,抱著一盞十多斤重的照明燈,滿堂到處亂飛。

她比他還投入,拿著工程圖,也不帶麥克風,扯著嗓門就喊。「小心一點兒,往右,再往右移半寸,對,那個地方要留一寸見方裝攝影機,沒錯……」

「哎,等一下,這面鏡子不要放在那里,推靠牆壁,往左一點才不會擋到掃瞄器。」叩叩叩!穿著高跟鞋還能百公尺跑十一秒多的,全世界大概只有儲未央了。

「小姐,這櫃子太重了,推不動啦!」一個工程人員喊道。

「噢,我們也來幫忙。」她一揮手又找來一名工程人員,三個人合力推著那上百斤的儲物櫃。

標行中的櫃子經過蔣森嚴面前,他看到一個因為使力而臉孔變形的女人,噴!哪還有半點昨日的絕代風華,那張嘴歪、眼斜、鼻皺的粉臉,真是丑斃了。

可是這樣的女人……世上也有此等女人?他沒見過,從小他就被教導,永遠不可信任女人,但……

不知不覺地他直將手放在眼前的櫃子上,毫無所感地用上了力,在一片迷茫中,一個他所不知道的自己,居然出力幫忙將櫃子推上了台階,固定在展示區中。

「嘿,老板,你力氣挺大的嘛,一個人可以抵兩個人用哦。」未央揮汗在蔣森嚴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就看到兩個黑手印在他白色的西裝上成形,雪白卷著泥灰……諷刺又明顯的對比。

他看著白衣上的污漬,一時間卻怔住了,這種事倩怎麼……怎麼可能發生?他忍不住伸手拂了一下,想拍掉肩上的黑印,不料髒污卻更形擴大了,原來他的手也沒比她的干淨多少。

痴痴地望向兩只污抹抹的手掌發呆,對面的展示櫃真的是他幫忙推上來的?他是不是瘋了?或者……

「老板,我覺得這張圖有問題,你知道嗎?與其找人守在樓下,防止竊賊割穿地板偷盜,還不如在這里埋雷射光,運用三角稜鏡的原理做全方位的投射,或許更有效。」未央把整個防盜措施看過一遍後,實在很難相信,在號稱世界第一的保全公司里,居然有人放棄高科技不用,而取向最傳統的人力防守,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一提到工作,蔣森嚴再沒時間發呆,他的精神恢復得比誰都快。

「我們是保全公司,不是殺手集團,你以為裝雷射光會有什麼後果?就算是小偷也罪不至死。」

未央被轟得一楞一楞的,這家伙什麼時候也學會尊重人權了?為何這種想法他從沒用在她身上過?原以為他是那種自私自利、霸道專制的人,但此刻看起來卻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鳳小姐、鳳小姐……」蔣森嚴看他的小助理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禁暗惱,這種人留在他身邊,再有十條命也不夠死啊!堡作時間作白日夢,也不怕遠方正有狙擊手瞄準這里。「鳳棲汝!」

「啥?找誰?」未央一時還無法完全適應自己的新名字,竟露出馬腳了。

「我在叫你啊!」他滿肚子怒火,直想教訓這個笨女人一頓。「我告訴你,工作……」說時遲,那時快,他話說到一半,忽然發現頭上的照明燈晃了一下,不好的預感。

一個念頭還沒轉過來,那早經磨練的危險神經瞬間反應,撲倒她閃到往邊。砰!偌大的照明燈垂直地掉了下來,正砸在他們方才站立的地方,四濺的玻璃碎屑至少危及了方圓半尺處。

未央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銳利的目光瞥向天花板上正在架燈的工作人員們,四個目瞪口呆的大男人,嚇得齊聲大喊。

「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掉下去,明明綁緊了……」倉皇的語氣不像作假。

未央走到落燈處,仔細檢查那綁燈的繩索,整齊的切口顯示這是被人割斷的,為什麼?是有人要殺她、或者……蔣森嚴。

她轉頭看他,他還蹲在柱邊,低頭似在沉思些什麼。「老板。」她好奇地開口喚了一聲。

蔣森嚴沒听到,他冗自望著自己的雙手發呆,他突然變得愛看自己的手了。剛才抱著她的感覺好熟悉,一陣酥麻直刺進他的心髒,他的脊椎到現在還發涼著,為什麼?他越看「鳳棲汝」越覺得似曾相識。

「老板——」未央附在他耳邊尖叫了一聲。

嚇得蔣森嚴猛地一起身,堅硬的頭殼正好吻向她柔軟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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