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吧!老公 第20頁

「照我的話去做。」蔣森嚴陰狠地下命令。

「是。」右弼只得無奈地點頭,為這對父子心疼,他們會有和解的一天嗎?恐怕很難,只要「黑暗帝國」門戶的鑰匙一天找不到,「青龍」的詛咒就一天不會消失,想要蔣修羅和蔣森嚴和好,除非奇跡了。

「小心點兒,右弼,不要撞到我。」門口的未央戒慎恐懼地望著那尊大門神,他到底是要前進?還是後退?說一聲嘛!就杵在正中間,她手里捧著一大盅湯,燙死了,真怕被他撞翻掉。

「啊!對不起。」右弼急忙往旁邊一站,讓條通道給這位女特助。

其實他和左輔都很感激她,少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出了名的,傷勢沒好又急著工作,三餐不定時,老喝黑咖啡提神,這種事兩位伺候他多年的輔佐不曉得抗議過多少遍了,蔣森嚴依然我行我素,固執得緊。

全公司只有這位女特助治得住超級工作狂,她送上來的飯菜不管再多、再離譜,蔣森嚴都會皺著眉頭吃光光,雖然他常常是一邊吃、一邊罵,威脅著要炒她魷魚,但很明顯地,他的氣色真的好很多,起碼黑眼圈都不見了,整個人又胖回一圈。

看見小特助的剎那,蔣森嚴陰鷙的眼眸瞬間閃過一抹光燦,微微勾起的唇角,軟化了不少冷峻臉上的線條,她果然又來了。不曉得今天她帶了什麼來給他。

「吃飯了,老板!」未央辛苦地放下湯盅,和雙層大飯盒,空出雙手後,忙著調整頭上歪掉的帽子。

「在辦公室里不要戴帽子,沒有禮貌。」蔣森嚴撇撇嘴,她最近每天戴帽子,不論室內、室外,隨時遮住半邊臉,他是越看越覺得礙眼。

「這樣比較漂亮。」未央不理他,逕自整理儀容。他以為她喜歡啊!要不是這個星期,每天忙著幫他熬湯、做飯,沒時間打理門面、染發,又擔心化妝不夠,會露出馬腳,她才不會每天戴帽子,頭皮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最近頭皮屑長好多,癢死了。

「你做的是特別助理的工作,不是模特兒,不必那麼照顧門面。」他冷冷地調侃她,一只手掀開便當蓋子,嚇!是日本料理耶!壽司、手卷、串燒、生魚片……全是他愛吃的東西,真不賴。

才踏出辦公室的右弼猛地煞住腳步,不敢置信的搖著頭,老天!那一串諷刺真的是出自他冷漠無情的少爺口中嗎?蔣森嚴從來不多話的,自從夫人那件意外後,他安靜的近乎自閉,不關心周遭的人、不解釋自己的行為、不道歉、不要求……甚至連身為人的感情都要拋棄了,可是現在……

他正在吃飯、中午十二點準時吃中餐,他的話多了、臉上的表情豐富了,而且也學會了——抱怨。

「為什麼又是魚湯?我討厭魚。」蔣森嚴是很挑食的。蔥、青椒、蕃茄、胡蘿卜、魚湯、羊肉……他不吃的東西列出來,可以存滿一塊磁碟片了。

「生魚片也是魚,你就吃。」未央兩只手忙著幫他倒湯,一雙腿在桌下打著拍子,真想一腳把他踹黏在牆壁上。也不想想,她每天早上四點就起床熬湯多辛苦,就會抱怨,混帳男人。

「不一樣。」他嫌惡地瞪著一大碗湯,討厭魚腥味。

「那里不一樣?」她差不多想揍人了。

「這是鮪魚、那是 魚。」他轉過頭去,很有骨氣地表明他死不喝那碗 魚湯的立場。

「不喝湯,下午就沒有咖啡。」他嗜咖啡成癮,被未央抓住了小辮子,每回兩人起爭執,她就把他新買的咖啡豆丟掉,或是他煮滿一壺的咖啡倒進小便池里,惹得他又氣又怒,卻不能因為一點咖啡妙掉她。

「你以為我喜歡喝你泡的咖啡嗎?那是世界最難喝的東西。」蔣森嚴忍不住抗議。從沒看過有人沖咖啡,牛女乃和咖啡比例是十比一的,十匙牛女乃、一匙咖啡,那根本不叫咖啡了嘛,充其量只能稱為咖啡牛女乃,惡心死人的味道。

「不要拉倒,我現在就去將那壺世界上最難喝的咖啡倒掉。」敢罵她?這幾天為了照顧他,她睡眠不足、累得半死,又不時嘔心欲嘔,火氣正旺著呢!不識相的人活該倒大楣。

「等一下!」那是他的寶貝耶。喝了十年的咖啡,一下子被禁斷了,看他多可憐,他好想再喝一口純濃的黑咖啡,品嘗那酸、苦、澀的味道,可是……唉!眼前他只能掐著鼻子灌掉那碗 魚湯,以期換來聞得一點「咖啡牛女乃」的香味,何時才能月兌離苦海?!

未央滿意地收好他喝完的湯碗,算是夸贊吧!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嘛!」

「哼!」他慍惱地噴出一口氣,捻起—塊壽司吃著,不期然瞥見她帽子底下幾撮垂下脖頸的頭發,半黑半紅的發色,他也在儲末央頭上看過。

「鳳棲汝」、「儲未央」,也許吧!身材可以籍由外物造出假象,但高度和那雙眼卻改不了,心中隱約有股肯定,可是……為什麼?他從不想深入地去探查它,不想知道真相,這種反應跟他的性格不合,但……有沒有那個可能,他根本在潛意識里害怕發現事實——

午夜十二點,「雷霆保全公司」頂樓的燈依然亮著,蔣森嚴、左輔、右弼正圍成一圈欣賞那幅引起若大騷動的「四聖獸」秘圖。

畫鈾上以潑墨方式繪著四只古聖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分踞四方,威武雄壯地固守著疆土。

這樣平常的一幅圖,真的與「黑暗帝國」門戶的鑰匙有關嗎?根據傳說,這里面標示著四把鑰匙的收藏地,但蔣森嚴對著它半個小時了,恕他愚昧,他實在看不出這幅書的秘密何在?

搖搖頭,嘆口氣,其實他對尋找鑰匙根本沒興趣,一百多年前的傳說了,誰知道是真?是假?

無奈老家伙相當執著,逼得他也不得不攪和進這場無聊的爭奪游戲中。不過既然東西是老家伙要的,這個謎題就讓他自己去解吧!他才懶得傷腦筋。

動手將圖卷起來,交給左輔、右弼。

「連夜送回老家去。」誰知道。紳士怪盜」的預告信什麼時候會實現?也許暗地里還有更多的人正虎視眈眈地覬覦著這張圖呢!未免夜長夢多,蔣森嚴決定速戰速決。

「是。」左輔接過畫,仔細封入保存筒中,這筒防火、防水,可以保護畫作免受外物傷害。他再將保存筒和手臂扣在—起,想要奪圖,除非殺了他,砍掉他的手了。

「我們走了。」右弼朝蔣森嚴一行禮,和左輔一起走了。

蔣森嚴略—頷首,一句「小心點兒」差點沖口而出,立刻又神色古怪地抿緊雙唇,他最近越來越奇怪,老是多說一些廢話,麻煩透頂。

目送著兩名輔佐離去,他抽出懷中「紳土怪盜」的預告信緊緊握在手里,不告訴左輔、右弼是怕他們瞎操心,而且若傳聞無誤,「紳士怪盜」偷東西時,向來是不傷人命的,可是,其他的野心分子呢?也許……他們會不會有危險?萬一……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不放心,腳步不由得移向電梯,跟在他們身後下樓了。進入地下室,遠遠看見右弼正在開車門,左輔站在他身旁守護著畫作。

說時遲,那時快,一抹閃光突然掠過蔣森嚴眼簾,不祥的預感,他猛地大喊。「左輔、右弼,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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