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恩童養媳 第7頁

「可是二少爺說他親眼瞧見你摟著懷笑!」是昨兒個說的,還罵了她一頓,罵得她頭都痛了,說什麼她沒好好管教他,說什麼她放任著他胡作非為,天曉得根本不關她的事,然而她卻得要替他承擔,簡直是倒楣到家了。

司馬邀煦挑起濃眉,「你吃味了?」

「關我什麼事?」喜恩冷不防地吼了一聲。「我不管你在外頭勾搭誰,但你就是不能欺負自己的嫂子!你在外頭愛怎麼花天酒地都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但若是你踫著我的姐妹,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的手腳打斷?像你這種沒有半點良知,又道德淪喪的人,我……」

喜恩連珠炮般的話尚未說完,便全數封進了司馬邀煦的嘴里。

「唔……」她瞪大了眼,掄起拳頭想要打他,卻被他鉗制住,甚至疼得她忍不住申吟了一聲,讓他乘機將舌竄入其中。

他的舌霸道卻又帶著柔情,輕抵著她的舌尖,刷過貝齒,舌忝吮著她柔女敕的唇辦,就連他的手也放肆地拉扯著她腰間的束帶……不一會兒,她腰間的束帶輕易被他解下,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鑽入她的抹胸……

這個婬賊!喜恩眯起眼,用力地掙扎,卻發覺兩人的力氣相差太大,她根本反抗不了他,只能任他攻城掠地,任由他溫熱的指尖游走在她身上。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禮?他不是已經有其他女子,為何還要這樣輕薄她,為何要這般羞辱她?

簡直是可惡透頂!

在羞赧與憤怒夾雜之下,喜恩猛然咬了他一口,這才讓他怔愣地停下動作。

她喘著氣,啐了一口血,再抬頭瞪著他嘴角汩汩淌下的血,心中有一絲快意,但也有一絲不舍。

她本來不想咬這麼大力的,是他太放肆地想要拉下她的褻褲……怪不得她。

司馬邀煦一雙魅眸直睇著她,任口中的血腥味將他的理智拉回,也讓溫熱的血遏止住他體內的欲念。

「我沒想到你會咬我。」他低低地笑著。

「我……」她也沒想到啊,是他自討苦吃,怨不得她。

「你知道嗎?每年的賞花宴,若是沒有我出席,肯定是得要告吹的。」他松開手,略彎,替她撿起束帶,再替她把袍子拉好。

「那又怎樣?」她都打算要走了,還管什麼賞花宴。

他定楮睞著她,嘴角漾著一抹得意而放肆的笑意。「二哥已經撤掉你在北方商行之職了。」

「嗄?」不會吧!她都好心地當他們夫妻倆的和事佬了,他還想怎麼樣?

會不會是因為那一天她的口氣不太好,所以他記恨在心?不會吧,又不是娃兒,怎麼這麼會記恨?

「賞花宴沒有我就辦不成,倘若賞花宴真辦不成,你可知道你會受到多大的責難,大哥又會怎麼懲罰你?」司馬邀煦搖頭笑著,「喜恩,你已經無路可退了,你只能來求我,而我等著。」

話落,他便從容地離開,仿佛十分篤定她絕對不會離開司馬府。

喜恩眨了眨眼,回想著他所說的話。難不成,他的意思是說,他會蓄意不參加賞花宴,再害她被大少爺懲罰?

太狠了,不讓她走也不讓她好過,他到底想怎樣?這可惡的大婬賊!

第四章

「喜恩,我可不可以親你?」

躺在涼亭石椅上的喜恩,瞪大眼盯著坐在她身旁,雙腿當枕頭讓她躺的司馬邀煦,心頭微微一顫,立即側過身。

「不可以!」她嚴厲駁回。

這毛頭小子,才幾歲大的娃兒,居然就打算親她,而且還把臉靠得這麼近,真是荒唐!

「為什麼?」司馬邀煦低下頭睞著她,眼中有著困惑。

「你還問我為什麼?」她翻了個白眼,硬是不瞧他。「你心術不正,居然敢有這種心思。」

啐,就憑他也想要親她?

也不想想他兩年前還躺在病榻上,就連大門都沒踏出過一步,現在居然會把歪腦筋給動到她身上。

「我哪有心術不正?我是……」司馬邀煦俊臉微紅,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

「怎樣?」她睨了他一眼,見他有些羞赧,不由得興起戲弄他的念頭。「怎樣,你是怎樣?」

喜恩笑得很賊,伸出縴指輕觸著他柔女敕的唇。

呵呵,根本就是個娃兒嘛,居然也會對她起了遐思。唉!誰要她出落得這般迷人,真是罪過啊!

不過,這唇還真是女敕啊。

仔細瞧瞧,這兩年月兌離了病體之後,他似乎健壯多了,輪廓也深了。他這張俊臉唇紅齒白、濃眉大眼,再過幾年,想必會成為美男子,而他竟會想要親她……沒來由地,她的心輕顫了一下……

「喜恩,我瞧大哥都會親長樂,所以……」他擒住她的縴指,心兒狂跳、氣息微亂,俊臉不斷地湊近她,直到貼上她的唇。

喜恩瞠圓了水眸,呆愣地任由他柔軟的唇在她唇上輕撫,甚至還放肆地以舌輕舌忝……突然,她如遭雷殛般地推開他,一躍數尺遠。

這小子太放肆、太混蛋了!

她以為他還小,以為他還是個娃兒,但他現下這個舉動,根本同一般男子無異,他根本是在調戲她!

混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居然親她,甚至還……她又羞又惱地抬手用力地抹著自己的唇,再看他一臉彷若做錯事的模樣,不知怎地,她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她非要把他給送出司馬府不可,要不然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他給吃了!

※※※

唉!仔細想想,十年前的他,可真是比現在可愛多了。

走在繁華的街上,喜恩突地停下腳步,蹙緊了眉頭,思忖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自投羅網。

二少爺也真是太不講義氣了,說什麼她對他的態度太差,所以撤掉她北方商行掌櫃之職,還說什麼她既是童養媳,就得要持家,而且還得去把司馬邀煦找回來,得要看住他,省得他胡作非為……

必她什麼事?倘若他真是要使壞的話,她管得了嗎?

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要她怎麼服氣?況且老爺去世之前也說了,倘若不為妻也勢必得要當成手足,那麼她想要當手足,不當妻子不成嗎?

說什麼拜過天地便是夫妻,一旦成了夫妻,就沒道理再成手足,還說什麼因為她不在,所以司馬邀煦不能納妾!敝了,他自己不納妾又關她什麼事?她又沒說不準,是他自己不要的,難道這也要怪她嗎?

簡直是莫名其妙,說穿了,他們根本就是要陷害她,逼得她無路可退,還殘忍地掐住她的弱點,逼得她不得不從。

唉!她不想管他,真的不想管他,管他是要醉死酒樓,還是要倒在美人裙下,橫豎全都不關她的事,她只想要安分地過活,如此而已,為什麼他們老是要逼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嗚嗚,他們那麼多人聯合起來欺負她。

喜恩扁起嘴,乍見身旁有人走過,還不斷地對她指指點點,她開口便罵︰「混蛋!看什麼看,想死啊!」

她一吼,周遭的人立即成鳥獸散。

一群混蛋,看不出她現在很煩嗎?她很煩,真的很煩耶!再看的話,說不準她會管不住自己,到時候要是不小心傷了人,可別怪她。

真是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身男裝打扮的喜恩,無奈地向右拐進胡同里,踏人人潮洶涌的藏花閣。

「哎呀!好俊的爺兒,里頭請。」藏花閣的老鴇一見著她,便挽著她的手往里頭走。「不知道爺兒貴姓,怎麼好似見過來著?哎呀,這麼俊的爺兒,我怎麼可能會忘了呢!定是爺兒沒對我提起姓名,是不?」

喜恩僵笑著。「嬤嬤可真是好眼力,我兩年前來過一次。」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上商行替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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