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恩童養媳 第3頁

澳天她非得要親自上一趟西冷山,問問那奇靈老仙那五年到底是教了他什麼,竟把他教成這德行……不對,或許是因為他自己受不住外頭的誘惑,才會一頭栽進溫柔鄉里。

「庸俗。」司馬邀煦不甚認真地輕應一聲。

「你!」喜恩惡狠狠地盯著他。「罷了,我不管你到底有何打算,橫豎這幾日你得回府待著,總不能二少爺要娶妻了,你還不聞不問。」

司馬邀煦再次抬眼睞著她。「你倒是很關心。」

「當然。」她不解地睞著他。「大少爺的身子骨不佳,圓不了房;二少爺遵從了老爺的遺願,趕在百日之內迎娶懷笑,這麼一來,司馬府的子嗣很快便會有著落了。」

他也不想想她現下忙里忙外到底是為了誰?他倒好,把所有的事全丟給她處理,自己卻日日待在藏花閣尋歡作樂!

倘若他真這般風流,為何不干脆也經營間勾欄院算了?

「子嗣又不是想要便能有的。」冷笑一聲,司馬邀煦拿起酒大呷了一口。「府里的事,你作主便成,犯不著事事都要問我,擾了我的雅興。」

「你的雅興?」她橫眉豎目地瞪著他。「司馬邀煦,老爺的喪葬我和長樂全都辦周全了,根本沒要你費心,但二少爺的喜事,你怎能不回府?這可是喜事,天大的喜事耶!」

「怎麼我身子康復了就不算是一件喜事?」他支手托腮反問。

「那自是不同。」她沒好氣地道。

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下再拿出來說,會不會太久了一點?

「誰說的?有什麼不同?」別人的都是喜事,唯獨他的不是?

「嘖,你甭把事情給轉到這上頭,你只管同我回府便成,我可不想再上這花柳之地。」氣死她了,他真是愈來愈不听她的話了,甚至還一副愛理不理、好似她打擾他的模樣。

呸,要不是府里有喜事,她才不會跑來這種地方,難道他以為她愛來嗎?

「知道了,別像個老媽子似的在我耳邊念個沒完,念得我頭都疼了。」

「你要是乖些,我會念你嗎?」喜恩緩緩起身,攝著一屋子的脂粉味。「光是聞這味道,我都快吐了,你怎麼受得住?」

司馬邀煦手一伸,將她拉入懷里。「你要是別再扮男裝,天天抹上脂粉,我就天天待在你身邊,哪里都不去。」

喜恩勾出一抹冷笑。「這種肉麻話,你盡避拿去對那些花娘說,我的年歲已大,早已不適用,听了只會想吐!雖說我是你的童養媳,但我也不是非你不嫁,你可別浪費精神在我身上,只管風流去,這樣我還落得輕松。」

她足足大了他兩歲,是她謊報了年紀……倘若他知曉了,不知道會有何反應?

「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她微挑起眉。

「爹臨死前說,若是我不娶你,便得要入朝為官,你說我的性子適合當官嗎?」他把嘴湊在她耳邊。

「難不成……」詔書?

「朝廷要人,你說我會不會去?」他笑得極為邪氣。

喜恩側眼睞著他。天啊,難道她真得嫁給他?她寧可當個下人啊!

※※※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喜恩像根木頭似的,任人拖來拉去。一會兒月兌光衣裳,撒了一堆花在浴桶,非要她浸個清香不可,一會兒起身又替她抹了一臉困脂和一身香粉,一會兒又捉著她的發綁著發髻,戴上鳳冠,又替她穿上大紅嫁衣,蓋上紅頭巾,然後毫不客氣地將她推到大廳。

听著耳邊傳來眾人的嘈雜聲,她一時失神和司馬邀煦拜了天地,又讓他給拉進了喜房。

她真要嫁他嗎?

雖然她原本就是個童養媳,肯定要嫁給他,但老爺也說過可以以手足相待的,是不?

倘若她只當他的手足,不和他當夫妻,不知道成不成?

像他這般放浪又無恥的男人,憑什麼當她的夫君?

倘若是當年他未上西冷山之前,說不準她還會稍加考慮,畢竟那時候的他,又乖又听話,可是誰知道去一趟西冷山,居然讓他變得如此荒唐。

早知道他會變成這樣,當初她就不該出那餿主意……但若不是這樣,她又怎能延了這麼多年才跟他完婚?

吧金難買早知道,就算她現下後悔,也一點意義都沒有,還不如先想想要怎麼解決眼前這陣仗。

希望她可以順利地逃出去,才不枉她這幾日的精心策劃。

听出喜房里頭沒有半點聲響,喜恩輕輕地拉起紅頭巾,想要先找點東西果月復,然紅頭巾一掀,尚未瞧見滿桌佳肴,她便先見著了一張邪魅的俊臉,嚇得她連忙往軟楊里頭退。

「怎麼著?活像見鬼似的。」司馬邀煦根本不理會她臉上驚駭的表情,噙著一抹邪笑逼近她。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不能在這里嗎?」

「你當然不能在這里,你是新郎倌,你得要到外頭招呼客人,怎麼可以待在喜房?」開玩笑,要是他賴在這里不走,她要怎麼逃?「去去去,你沒听見外頭熱鬧得很,你也跟著去湊熱鬧,要不會落人口實的。」

司馬邀煦依舊噙著笑,靠她愈來愈近。「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些嗎?誰說我一定得到外頭宴客?那是誰定的規矩?」

喜恩瞪大眼。「這是誰定的規矩不重要,而是你一定得要這麼做!」

這幾年他怎麼會變了這麼多?他以往可愛多了,也清秀多了,現下似乎多了一股邪氣……打他自西冷山回來,她似乎從沒正眼瞧過他,如今一瞧……才發現他真是俊。

但是俊又如何?她又不是非他不嫁!

「誰說的?」他靠得愈來愈近,突地在她緊抿的唇上偷了個吻。「你真美,聞起來也好香。你畢竟是個姑娘家,只要稍作打扮,定會美艷動人,如今一瞧,果然證明我沒看錯。」

喜恩被他突來的舉動嚇傻了眼,朱唇微啟地瞪著他,孰知他驀地貼上她的唇,放肆地用舌尖挑逗她不識情愛的青澀。

「嗯……」她漲紅臉掙扎著。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還未同賓客敬酒,怎麼可以躲在喜房里輕薄她,怎麼不見有人來阻止他的惡行?

他的舌……他的唇……還有他的手!他在干嘛?

「喜恩,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他粗嗄地低喃著,唇沿著她粉女敕的頸項游栘,輕觸她似雪的肌膚。「我要你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人,我要你這輩子永不與我分離……」

他多年來的想望,今日總算能落實了。原本是想等她心甘情願地愛上他,但突來的情況卻逼得他不得不提早行動。

也好,她終究是他的人,待成親後再讓她慢慢愛上他,也是一樣的。

「放手……」喜恩用雙手推開他的臉,小臉一片徘紅,就連被他拉開衣襟的胸口也是一片酡紅。「我不要成為你的人,你、你不要再這樣,不然的話,我……」

司馬邀煦倏地沉下臉,深邃的黑眸直瞅著她。「你有心怡的人了?」

「怎麼可能?」喜恩話一出口,腦袋也跟著一轉,「對,我已經有心怡的人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是誰?」他狀似不在意地問道。

「你問這個干嘛?」難道他真要成全她?

司馬邀煦勾起一抹笑,不疾不徐地掀了掀唇。「我要殺了他。」

喜恩聞言一愣。

「你瘋了?」她是不是听錯了?

「誰要你心中有了別人?誰要你喜歡的不是我?你不該忘了你的身分,你是我的童養媳,你不該再對別人動心。」他輕聲說著,溫熱的唇再次覆上她如凝脂般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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