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恩童養媳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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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她是哪里出問題了,要不然怎麼會差一點便信了他的話?

別人蠢,她居然也跟著蠢,再這樣下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蠢到什麼地步,與其這樣,還不如趕緊離開。

橫豎打一開始,司馬府便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喜恩一路狂奔,一張清秀的粉臉噙著難以自持的惱怒,想要跑快一點,卻又險些被拖曳的長裙給絆倒。

「混蛋,這是什麼玩意兒!」火大地拎起裙擺,她不由分說地撕掉了一大截。

就說了,她一點也不適合穿這種衣裳,可他偏是替她備了這種衣裳,他該不會是把她當成花娘了吧?

居然還替她綰了個茴香髻……

他根本就是真的把她當成花娘,遂才會將她打扮成這樣,真是混蛋!

憤怒地踹開自己的房門,她立即打開櫃子,動作迅速地收拾好幾件衣裳,轉身便打算要走。

既然他都不在乎如何安排這些賓客了,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橫豎又不關她的事,她根本就不需要為了他而把自己累得像條狗似的,就算她真的不管事,相信府里一樣有很多人可以頂替她,況且賞花宴到明天便結束了,有她無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方踏出房門,便見著司馬邀煦披了件袍子奔至面前。

「關你屁事?」她怒氣沖沖地吼著。

怎麼,他現下是趕來同她解釋不成?他三少爺犯不著這麼做,她不過是個小小的童養媳罷了,她承受不起。

司馬邀煦微挑起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你帶著包袱要上哪兒去?」

他是頗想探知她對他的情意,不過不該在這當頭,更不該用這種方式。

掬霧那婆娘,待他將喜恩安置好,非得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關你屁事?」笑,還笑,他以為他用笑臉就可以敷衍了事嗎?她不會原諒他的……

原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來著?

他想要納妾,想要怎麼著,都是天經地義的,她管得著嗎?

「當然關我的事,你是我的妻子,總不能你拎著包袱往外走,而我這個做丈夫的卻不過問。」他的心情可真是復雜,知道她多少有一丁點的吃味,他自然是很開心,然而眼前的狀況卻擰得很。

她的性子又烈又急,逼急了她,她肯定會二話不說就走,而且這一趟若走,想要再找到她,八成得要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你就當是休妻好了。」喜恩沒好氣地吼著,直要往前走,卻被他攔住去路。

「走開,你沒听過好狗不擋路嗎?」

她都打算要讓賢了,他就不能成全她嗎?

「你為什麼會突然要我休妻,又說要離開?」他好整以暇地睞著她。

罷了,既然掬霧都幫他把她逼得頗有自覺了,他索性再加把勁刺激刺激她,好讓她可以正視自己的感情。要不像她這麼倔,就算說盡了好話,她大概也都听不進去。

「我……你管我!我就是想離開,難道不成嗎?」她就是不想待在這里,不成嗎?倘若他不喜歡的話,就當是把她休掉不就得了。「放心,我會到南方的商行去,你別讓朝廷知道你休了我,朝廷就不會要你入朝為官。」

「我不在乎那些事,我在乎的只有你。」

那種八百年前的事,誰記得住?

「我呸!」她伸手推開他。

別說了,她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了。

「喜恩……」他伸手一探將她拉進懷里,壓根兒不管她的掙扎。「別走,我不準你走,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也別想去。」

說好說歹都無用的話,那就死纏爛打吧,他就不信她真是狠得下心。

「誰理你!」她死命地抗拒著,一張粉臉燒得火紅。

「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和兩年前的新婚夜可是不能同日而語,如今就算你真的不願待下,我也不會放你走。」

兩年前他是仗著年少輕狂,賭上一口氣,篤信自己有一天定會忘了她,但兩年過去,情未淡反濃。既然他沒辦法說服自己放棄,唯一的辦法,便是不擇手段地將她佔為己有。

「你有花娘、花魁陪你不就得了,要我作啥?」她依舊拼命地掙扎著。

他滿嘴的甜言蜜語根本是狗屁,她連听都不想听。

「誰同你說的,我……」

他正要反駁,卻發覺門口突然襲來一陣陰風,他連忙將她的身子拉至身後,單手接下冰冷的暗器。

混蛋,是誰敢壞他的好事?

第十章

「這是怎麼回事?」喜恩自司馬邀煦的身後晃出,瞪大眼瞧著他手上的暗器,再惱火地抬眼瞪著暗器飛來的方向。「是哪一個混蛋,居然要這種下三濫的把戲!」

倘若不是他夠機伶的話,這暗器豈不是會射到她臉上?

她何時與人結怨了?或者是有人與他結怨,卻因為她站在他面前,才險些成了箭靶?

「臭婆娘,總算是讓我找著你了!」

數抹人影突然自房外的林地躍下,帶頭的那個男子,則是那一日在街上被司馬邀煦一掌擊昏的人。

「你——」這家伙是誰?

「別出來。」見她向前,司馬邀煦立即上前一步掩護她。

喜恩瞪大了眼。「關你什麼事?他們是來找我的,又不是找你的,你站在我前頭做什麼?」她看起來真有那麼柔弱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在我面前逞意氣?」他不禁微惱。

「什麼叫做我逞意氣?」喜恩挑起眉。「司馬邀煦,你把我瞧得太扁了。」

「你在說什麼?為何我們要在這當頭爭吵?」難道她就不能看一下狀況嗎?

「咱們原來就在吵了,不是嗎?」只不過是現下有不速之客闖進來罷了。「我原本就要走了,倘若不是你攔著我,我會遇上這種事嗎?」

「你!」她是蓄意同他杠上不成?

「怎樣?」別以為來了不速之客,她就會忘了先前的事。

「夠了!你們兩個是當我們不存在嗎?」帶頭的男子大喝一聲,手上的長劍一閃,笑得極為猙獰。

「你是什麼東西,沒瞧見我正在和他說話嗎?」喜恩張牙舞爪地吼著。

他是看不出她的心情很不好嗎?

還是說他知曉她心情欠佳,遂刻意前來受死?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上前,長劍不由分說地刺下。

「你到里頭去!」司馬邀煦一手推著喜恩進房,另一只手則忙著見招拆招。

「我不要!」她硬是從房里竄出來,拿出長劍準備迎敵。「我的功夫也是名師指點過的,更何況,他們是沖著我來的,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多事!」

她能夠保護自己,根本不需要他費事。

兩年來,她就是這麼過的,有他無他,對她而言一點差別都沒有,倘若沒有他,她說不定可以更自在。

「我叫你進去!」司馬邀煦克制自己的怒氣,抓著男子襲來的拳腳,不客氣地用力摔到另一頭。

「我不要!你叫我進去我就進去啊!」腳長在她的身上,她不想進去也不成嗎?

「喜恩,听話!」

她到底要把他折磨到什麼地步?

難道她看不出他憂心如焚?她看不出他快要被她給逼瘋了嗎?還是說,她根本就是想要把他逼瘋?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他眼楮是瞎了不成?他難道沒見著她的招式凌厲嚴,行雲流水,別說自保,就算要她以一敵十都不成問題!

「你!」

「我怎樣?」她的劍揮了幾下,剩余的幾個人也應聲而倒。「瞧,不都解決了?不過是些花拳繡腿罷了,我自己可以處理得好,根本不需要你多事!」

看,她這不是把所有的人都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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