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害臊的話,他怎說得出口?
「還我什我?還不趕快……」
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響起,抱著被子的寧倩爾東翻西找找手機,卻見到他替她把手機遞來,她羞澀地道了聲謝才接起手機。
「喂?咦?真的?哦,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收線之後,她立即抬眼對著他露出粲笑。「可以麻煩你先出去嗎?"
危亦全斂眼瞅著她半晌,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會是誰打電話給她呢?這個問題可以不用問就知道答案;哼!除了宋湛耒不作第二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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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岩集團總裁辦公室
「你這一回可是把事情搞得挺大的,如果不是湛耒夠機伶把底片買下來,這幾張照片很有可能會跳上某些三流雜志的封面。」銳岩集團總裁晁央弦沉著聲,一臉不悅地睞著唯一教他疼愛的表妹。
「央弦……」寧倩爾扁起嘴認罪。「我不小心喝醉了。」
嗚!就知道到這里報到一定是省不了一頓臭罵,但是……如果不來的話,肯定會被罵得更慘。
「你向來不喝酒的,怎會喝醉了?"他挑眉說道。
「因為……」宋湛耒大剌剌地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為了某個男人羅,誰要她大小姐不得青睞,自尊心受創之外,還嘗到了首次敗北和失戀的滋味,所以忍不住藉酒澆愁。」
「我才沒有失戀,我可不是用自尊心在戀愛,更沒有什失敗與否的說法!"她沒好氣地回答,故作神秘地道︰「而且,我們已經躍進了一大步。」
「唷,你的一大步不過是我的一小步,就不知道你的一大步到底有多大步?"宋湛耒一逮住機會,就拼命揶揄她。
"超大一步!"她嬌嗔著。
她才不會把那等私密的事告訴他哩。
「是嗎?"宋湛未挑了挑眉,睇了晁央弦一眼,互換眼色後再睇向她。「那好,你現在就跟你表哥說,要他去拜訪你父母,跟他們說一聲,我們的婚約早在幾年前便已經告吹了,要他們別再盯著我們了。」
「對啊,央弦找我,所以我想要順便跟央弦說一聲。」她也順勢打蛇隨棍上。
反正她這一陣子和湛耒踫面得勤,也是希望能夠讓央弦稍稍注意一下她,然後好心地替她出面解決這門親事。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實在是因為她父母到現在還是不死心,所以她才希望請動表哥幫她這個大忙。
「搞了半天,你們兩個一搭一唱,原來是這一回事……」晁央弦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還在想,倩爾這幾天有空就跑到這兒來,為的到底是什事,原來不過是這一點小事……」
「那你是答應我了?"她喜出望外地靠到他的身上。
「我說了嗎?"晁央弦故意吊她胃口。
「央弦……我爸媽很信任你的,只要你能出面幫我,我相信他們一定會點頭答應的。」她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撒嬌。「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一定是最不希望我嫁給湛耒這個花心大蘿卜的,對不對?你一定會舍不得我的下半輩子都要擔心他在外頭拈花惹草的惡習……」
她使勁地推著他的肩,見他露出微笑,她不禁更加使勁地推著他,卻突地自眼角余光瞥見了一抹極為熟悉的人影。
「亦全!"她驚呼一聲。
尾隨寧倩爾而來的危亦全,恰好把方才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雖說是听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但是不需要言語,有時候肢體語言便能夠說明一切,所以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你不要誤會,事情不是你現在想的那樣!"她急忙地沖到他的面前。
「寧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危亦全倏地冷笑了下,將手中的文件交給她。「麻煩你幫我拿給總裁,謝謝!"
話落,他立即快步離開,快到讓她快跑也跟不上他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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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難道他的事業得要靠她去跟個男人撒嬌才能得到嗎?
危亦全像一陣風似地刮進自己的辦公室里,他火大地掃落擱在茶幾上頭的雜物,再恨恨地坐回辦公椅上,雙眼直盯著才剛要開機的電腦螢幕。
對,他是蓄意跟蹤她,假借著要把一份文件交給銳岩集團的總裁,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銳岩集團?結果……很好,她果然是在那里,而且還對一個男人撒嬌,整個人都快要趴到他身上去了!
媽的!虧她還敢說什酒後吐真言,說什她是真的愛他……他當時怎會信了這種蠢話?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了?
「亦全!"焦念要敲了敲早已敞開的門。
「滾出去!"他頭也不抬地暴喝一聲。
「可是……」他有點難為。
「你听不懂我說的話嗎?"危亦全怒不可遏地抬眼,卻見到寧倩爾氣喘吁吁地倚在門邊,一臉的驚駭和無辜。「你來做什?"
對了,她有一雙專勾男人的桃花眼,那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又帶著一抹無辜之色,連他也在不知不覺當中中了她的蠱。
「你能給我一分鐘嗎?"她怯怯地道,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給你一分鐘做什?好讓你把我氣死嗎?"他譏諷地勾起冷笑。
「你誤會了,我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她急忙走向前,把雙手擱在他的辦公桌上頭。「那個人是我表哥,我去找他……」
「把你的手拿開!"他低斥一聲,怒不可遏地抽掉被她壓在手底下的光盤片。
「那是已經燒制好的?"她扁起嘴輕聲問道。
他冷睇著她,把光盤片丟到一旁。「空白光盤片。」
聞言,她把嘴扁得更緊了。「難道我比一張空白光盤片還要沒價值嗎?"不至于吧!至少他們昨天才共度美麗的一夜而已,雖說她沒印象……
「這個問題是見仁見智,若是那位可以供你撒嬌的男人,或許他就會覺得你甚至比整個銳岩集團還要重要。」他沒好氣地反擊,壓根兒不覺得自己的口吻充滿了火藥味和酸濃的醋味。
「你倒是說對了。」隨後才到的晁央弦不客氣地回答他。「她是我最疼愛的表妹,誰敢用這種態度對她,我絕對不饒恕。」
「表妹?"他一愣,驀然想起她曾經說過她的表哥是銳岩集團的總裁,他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那年輕,不過……「難道維摩會得到這好的合作機會,全都是因為她撒嬌而來的?"
不能怪他這正常的聯想,是不?
晁央弦冷冷的盯著他。「我向來不會因為人情壓力而去進行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合作案,你這種說法是看輕我了,自然也間接地傷害了我的表妹,所以我想不管她是怎喜歡你,我都不會答應你們交往,相反的,我還會極力地湊合她和湛耒的婚事。」
「央弦,你怎可以這樣?你剛剛明明答應我,要幫我說服我爸媽別讓我嫁給湛耒的,怎現在又這說?你這樣豈不是浪費了我這些日子耗在你那里的時間了嗎?"寧倩爾聞言,急得直跳腳。
「倩爾,你清醒一點,在這個男人心里,你比一張空白光盤片還沒價值,你還要他做什?"晁央弦怒喝了一聲。
辦公室內突地安靜了下來,危亦全更是思緒一片混亂,尚未理出頭緒。
「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一定要嫁給他!"過了良久,她突然發表了爆炸性的宣言,讓在場和辦公室外的人皆倒抽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