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倒霉鬼 第9頁

「你叫黎沛柔,黎明的黎,充沛的沛,溫柔的柔。」極北懶懶的說,「只可惜並不名副其實,你一點也不溫柔。」

「我溫不溫柔關你屁事!」居然敢在她的地盤這樣說她……咦,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你怎麼——」

「識別證啊,今天在服裝秀的時候。」極北站了起來,以他超過一百八的身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戒指呢?」

黎沛柔一驚,馬上裝死,「什麼戒指?我什麼都不知道,你——」

「戒指呢?」截斷她的話,他的臉拉了下來,聲音也低沉許多。

「喂!」黎沛柔手技腰,人矮氣不小的哼他,「你很喜歡打斷別人說話哦,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別人在說話,你應該專心听人家把話說完,徹底了解意思以後才說話,了不了啊你?」

「你說完了沒?」極北挑眉。

黎沛柔撇過頭,很不甘願的說︰「說完了。」

「很好。」

好字剛剛發音,極北冷不防攫住她的雙手腕,將她整個人壓進沙發里,他龐大的身影籠罩住她所有的世界,整個眼底全是他猛然靠近放大的臉孔,黎沛柔驚呼一聲,下一刻他吻住了她。

那絕不是一個客氣或禮貌的親吻。

他瘋狂的啃咬著她的唇瓣,撬開她緊咬的牙,舌頭長驅直入翻攪著,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舌不放。

「唔。」黎沛柔強烈掙扎,但是他壓住了她四肢,她根本動彈不得。

最後,她狠狠咬了他的舌頭。

極北吃痛,松開她的唇,目光卻未曾從她氣喘吁吁的小臉上離去。

「這樣才算是沒有禮貌。」他低沉的嗓音像是他們經歷過的不僅只是一場熱吻。

黎沛柔氣憤難消卻又無可奈何的瞪著他,「放開我!你這個小偷!」

「我不叫小偷。」他笑得張狂,極滿意她生氣時悄臉通紅的模樣,「你可以叫我冰川極北。」

「哼,原來你是個小日本鬼子。」黎沛柔撇過頭,不看他囂張的臉,「難怪又無賴。」

極北挑眉,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我不否認,只要是男人都。不過,我哪里無賴了?你藏了我的戒指,才叫無賴。」

黎沛柔反咬他手指一口,膝蓋一頂,小腿一踢,將疏于防備的他一腳踹到地板上。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臉得意的看著他,「真是沒用的小偷,三兩下就被我制伏。」

「是你太潑辣吧,所以你男朋友不要你。」極北反諷,笑得野蠻,絲毫不在意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剪刀。

剪刀耶!他出來行走江湖這麼久,第一次有人拿剪刀對付他,他都快要笑破肚皮了。

「你到底是誰?想干嗎?」黎沛柔覺得很受傷,但是她還是裝出一副堅強不在乎的樣子。

「你昨天也問過我一樣的問題。」極北凝視她,目光深邃。

黎沛柔看著他的臉,眼楮眯了起來,這個問題她想了一整天了,直到現在,那些模糊的記憶突然變得清晰。

「我的媽啊,你就是那個潑我水的家伙!」她跳腳痛叫,難怪他知道她那麼多事情,老天,她昨晚到底是喝得多醉啊!

極北申吟了一聲,她就記得這個,愛記恨的女人,「你就不能說是我半夜被你吵醒,送你回家的家伙嗎?不知感恩圖報!」

黎沛柔對他吐舌頭。

「哼!難怪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原來他不過是個無三小路用的小偷而已嘛!「小日本鬼子,你可以滾了。」

「戒指呢?」他懶洋洋的對她攤開手掌。

「你滾不滾?」黎沛柔則是將剪刀移近他喉嚨幾公分。

「沒有戒指,嗯,那我只好一直待在這里嘍。」極北閉起眼,怡然自得的枕著雙手,躺在她家冰涼的瓷磚地板上。

黎沛柔咬著牙,恨恨的看著他。

開玩笑,她連殺蟑螂都要經過三聲尖叫,殺人?算了吧!

可是,把戒指給他?

不行!那只戒指可是要……要……還回去給羅伊先生耶!

「你、你……」你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喪氣的一坐在沙發上。

「怎麼樣?」極北睜開眼,玩味的看著她氣鼓鼓的臉,「一個單身女郎,半夜留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在家里,哦喔,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總可以報警吧!」黎沛柔抓起電話跳離沙發,警戒的看著他。

「請便,戒指還在你那里,你最好先想清楚要怎樣解釋。」極北打了個哈欠,又閉上眼楮。

黎沛柔握緊拳頭,整個人已經快抓狂了!

抓起包包,她跑回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甩上鎖好。

「你休想得到戒指!我明天早上就把戒指還回去。」她背倚著門扉,從房間內大聲喊話。

客廳里爆出一聲大笑回應她。

黎沛柔氣呼呼的躺在柔軟的床上,紅唇依然腫脹,留著他吻過的痕跡,她用手背猛擦,卻擦不掉心中鮮明的感覺。

她的男朋友,更正,是前男友,都還不曾如此過分的吻她,他卻——

可惡!她絕對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幫他藏戒指,現在居然還指控她是幫凶,真是恩將仇報!

哼!不想了,只要她不理他,他自知沒趣就會走了吧!

黎沛柔如此想著,翻個身,一天的疲累頓時涌上,眼皮一沉,她陷入夢鄉。

極北天一亮就醒了,這是干這行的直覺,在陌生的地方不熟睡,以免眼楮一睜開來被仇家搬了腦袋。

不過黎沛柔的客廳還真不是普通的有個性,上次來暗的很,什麼都來不及打量,現在仔細看,所有的家具擺飾都是舊東西,經過修理後善加利用,可以看得出她這個人的性格,那天看她穿得一身名牌,又是仿造型師的工作,原本還以為她是個嬌生慣養、愛慕虛榮的人,沒想到她這麼樸實。

腰帶震動了下,是手機響,他接起。

「親愛的……北。」話筒那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閉嘴,別這樣叫我。」極北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要不然我該怎麼叫?小北親親?」她呵呵笑兩聲,「好啊,下次我就這樣叫你。」

「再見。」

「喂,別掛啊,我有新消息,你不想听嗎?」她嗲聲嗲氣的忙喊著。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極北嘲謔。

極東雖然不像極西死愛錢,但是卻盡做些損人利己的事,沒有好代價,休想要她幫忙。

「別這麼說,我不是無條件幫你弄了個身份混入聖百合嗎?」極東嗔叫。

「無條件?好啊,那你把那塊神偷閣牌匾拿回去。」一想到那塊匾額如今放在他舊金山的公寓里,他就頭痛。

「哎呀呀,我也算是你師姐,偶爾盡孝道不為過吧,更何況,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消息,這樣還對你不夠好嗎?」

「你到底要說什麼?」他耐心告罄,瀕臨關機邊緣。

「你要偷的那顆戒指我查過了,是——」

「是法國最後一任瑪麗皇後胸針上的紅寶石切割而成,你是要跟我說這個嗎!我早就調查清楚。沒事了,那再見。」

「你有點耐心好嗎?我話都還沒說完。」極東無奈的連聲輕嘆,極北最大的缺點就是沒耐性,「傳聞胸針上的紅寶石總共分割成兩塊,沾有瑪麗皇後鮮血的那塊做成了戒指,形成一種不祥詛咒,擁有控制神志、迷惑人心的力量,有人說,羅伊就是利用它才奪得黑手黨首領的寶座。」

「那不過是傳聞而已。」極北嗤之以鼻。

「勸你不要盯著那顆寶石超過三秒,信不信由你嘍。」極東涼涼的說完,早他一步切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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