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倒霉鬼 第15頁

包裹在兩人歡愛了一整個白日的氣息中,黎沛柔昏昏欲睡的枕在極北的胸口,反復听著地穩健的心跳,以及他在激烈運動過後異常低沉沙啞的聲調,陳述過去的一切。

「我說完了,你不氣了吧?」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輕輕撫模搓操著她柔細的發尾。

「可是,你既然是一個大盜,干嗎不干脆偷兩千萬還錢呢?」黎沛柔慵懶的躺在他懷里,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懶。

「就是因為我是個大盜,所以更不可以用錢償還。」極北漾起一抹笑,寵愛的刷著她一頭青絲。「為什麼?」她微微仰頭,不解的瞅他。

他難得好心情的揚起嘴角,單手抱起嬌小的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腰上,他才得以好好凝視著她。

挪移位置時赤果肢體微微摩擦,肌膚相親的感覺讓她的回憶快速倒帶,令初解人事的黎沛柔雙頰泛上晚霞的紅彩。她難得害羞的低頭,尷尬的將視線藏在他胸前光滑結實的肌理。

「因為我是個大盜,就不應該有沒辦法偷到的東西。只要不傷天害理,在合理的範圍內,我對自己有絕對的把握。」他握住她飛散搖擺的長發成一束,固定在她後腦,輕輕一提,將她的小腦袋抬起,「我對于勢在必得的東西,從不放手,一定要偷到手——包括你。」

「喔,是嗎?」她掃了掃細致的柳眉,「我又不是東西,也不在你的合理範圍內。」

「你在。」他野性的眼角上揚,一絲壞壞的邪氣躍入他的嘴角,「就憑我在你身上烙下的記號,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輕易嗅出。」

「哈哈,你是獵犬嗎?」她臉紅了紅,伸手捏他的鼻子。

極北也就配合的汪汪叫兩聲,唇瓣咬住她白蔥似的指尖,鼻頭在她手背上磨蹭,小狽模樣的湊近她的頸項,然後叫聲沒了,化成甜得膩人的吻。

耳垂下的肌膚一陣搔癢,黎沛柔調皮笑鬧著往後倒躺上掌推開他的臉,沒想到他抓住她干擾的小手,再接再厲的貼過來,她只好大腳一踢,將他踹回床頭。

她氣喘吁吁的在床尾哭笑不得的看著極北欲求不滿的表情。

「我要抱你。」他像個吃不到糖的小男孩,無辜的眼,霸道的攫住她的腳踝。

黎沛柔羞臊的睞他一眼,「我要洗澡。」

「可是我要你,現在。」他拖她的腳踝要將她拉回懷中,她只好抓著床墊死命掙扎。

「不行,不行!」黎沛柔堅持萬分,她全身香汗淋灕,黏得不得了,而且一天那麼多次,對男人的身體好嗎?不會太傷嗎?

老天明鑒,她絕對不是在為以後的幸福著想。

「我要洗澡啦!」她大叫,眼看他瞳色漸深,她依著他的視線,趕緊拉著被單遮住胸前引人遐思的兩點。

極北挫敗的重嘆一聲,「你一定要洗澡?」

她用力點頭。

「那好,」他像只豹子般矯健的跳下床,輕而易舉的抱起驚呼不休的她,狡黠的說︰「我們一起洗。」

黎沛柔大驚失色,可是她已經誤上賊船,下不來了。

蜜月套房的浴室是日式傳統泡澡池,而且是大得驚人的澡池,內部經過改裝,在手扶把邊多了一排按鈕和其他房間不會有的瓶瓶罐罐及造型奇特的道具,至于那些是用來干嗎的,從里頭兩人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申吟喘息聲可以說明。

耳鬢廝磨、多番纏綿,黎沛柔連最後一點力氣都被他榨得干干淨淨,她像只無尾熊般雙腿纏在他腰上,柔莠在他頸後交握,像首趴在他胸前,背後披著一頭濕發,眼楮半睜半閉。

極北在床緣坐下,一手滑過她的果背攬住她的腰,一手拿著毛巾不怎麼熟練但溫柔的替她擦頭發,不一會,她就在他懷中睡著了。

他無聲微笑,躡手躡腳將她放倒躺好,將一身水珠擦干後,換上干爽的衣著。

????的聲音還是讓淺眠的黎沛柔稍稍睜眼,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歪著頭好笑的看眉頭又開始打結的他跟領帶纏斗。

他瞪著那條怎樣也不屈服他的領帶,煩躁的耙著半干濕的平頭短發往後。包裹在筆挺西裝里的他,馴服中透著不羈,就像是從天上掉落凡間的神,再普通的衣服也掩不住他異于常人的光芒萬丈。

最後極北選擇放棄,他扔下那條不成領帶樣的領帶,沒扣上前兩顆鈕扣,微微使胸前肌理走光,更加重雄性的剛猛有力與侵略本質。

「你要去哪里?」她眨著迷的目光,再打了個哈欠。

「把戒指交給債主所指定的那個人。」極北走到床頭,在她枕邊坐下,手指習慣的順著她的發,「你先睡,我很快回來陪你睡。」

黎沛柔不知為何,原本昏沉沉的腦袋忽然清醒起來,她睜亮眼,突然拉拉他的衣袖,「可以讓我看一下戒指嗎?」

極北先是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有此一舉,接著便爽朗答應,「有何不可。」

從暗袋中拿出一只小盒,印下指紋,方形合金盒開啟,在黯淡的燈光下,紅寶石的色澤更顯得光彩奪目。

從床上爬起的黎沛柔將戒指拿得高高的,仰著頭,眯著眼,神情迷惘的注視著紅寶石,久久目不轉楮。

「你干嗎?」他大感不對勁,伸手就將戒指取回。

黎沛柔無聊的白他一眼,「看看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小氣鬼!」說完,她又打了個哈欠。極北推著她的肩膀讓她躺在床上,「別再胡思亂想,你累了,快好好睡覺!」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在她額上烙下一個吻。

「嗯。」

她倒也沒抗議,模糊的應了聲,困倦的揉揉眼閉上,抱著膨膨的棉被,將頭窩進枕頭中。

直到確定她已熟睡,極北深深凝視她一眼,才闊步出門。

寧槐一出永夜大樓便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並非是對方太肉腳讓他輕易識破,而是來人刻意放重腳步告知他。

「你先走。」他頓了頓步,低聲對永夜集團的暗殺組織「神兵堂」堂主莫逐日說。

莫逐日握住腰上的槍,警戒的四處張望,「有人跟蹤嗎?」

「別魯莽,是友非敵。」寧槐停下來,阻止莫逐日拔槍的手,「不用通知任何人,快走。」

莫逐日還是不安,但是在寧槐嚴厲的目光下,她仍是奉命先行離去。

寧槐看著她的身影,有些感慨,以往總是隨侍他左右的有追風和逐日,但是追風為情所傷,如今就只剩逐日了。

意識到對方的腳步也停了,他冷眼斜睇後方,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寧槐一路步行到正值人聲鼎沸的銀座,他選擇了間高雅的酒吧,一推門進去,里面人煙稀少,原本一直跟在他後方的極北也隨之入內。

他的外表就像個普通的上班族,懶洋洋的倚著吧台,白色長襯衫從袖口卷起至手肘,順長的腿分立而站,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隨著音樂節奏打拍子。

寧槐的視線掃過他,眼眸緊縮了下,他隨意要了兩杯啤酒,落坐在一張可以觀察整個酒吧動靜的桌子。

極北走近寧槐預留的位置坐下,二話不說的拿出方盒放在桌上。

寧槐不問,只用一雙銳利如刀的眼直視他的一舉一動。

「這是新堂先生給您的禮物。」極北簡短說明,將方盒移到他眼前。

寧槐的眼神一沉,心如明鏡。

「拿回去。」他面無表情,冷冷的說。

眉一揚,極北雙臂抱胸,放松肩脊往後靠在椅背上,「抱歉,我只負責送禮物,其余的不關我的事。」

兩人無聲的僵持,空氣的流動仿佛也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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