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沒有皇後 第16頁

「屬下在!」

「你口口聲聲為我的安全,」他笑得叫人發毛。「小三?」

「小三在!」現在是點名時間嗎?

「告訴你親愛的伙伴,我的安全是誰的責任?」

稚氣的臉表情依然,他想都不用想。「厲熙雲、厲熙鵬。」不是厲熙鵬就是厲熙雲。

厲晚濤旋過身,淡眼淡言。

「既然知道,其它的還要我說嗎?」

「屬下明白!」兩人齊聲。

這主子,從來都是一團謎。

他們不敢猜測,就算猜,只是招來更多的謎。

想親近些,他就顯得疏遠,想當作沒看到,又是職責所在。

厲晚濤起身,渴睡是一回事,他想回去抱住孔初露軟馥的身子,那些惱人的是非都放旁邊去。

「大公。」

步子止住。

「拜托,有話一口氣說完。」這樣拖拖拉拉,天都亮了。

「既然你不願意馬上打包回國,我們也有我們的打算。」

「哦。」

蹦起百分百的勇氣。「我們決定在這里打地鋪,以保護您跟小姐的安全。」

他回也沒回頭。

「嗯,您不用擔心我們沒地方睡,該帶的東西我們都準備來了。」小三一晃眼從大門外抱進來一堆寢具。

他們可是有備而來的哦。

厲晚濤沒吱聲,回房去了。

「老二,老大那個樣子到底是答應還是不肯?」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他向來就不是當蛔蟲的料。

「那怎麼辦?」他也很愛困耶。

「涼拌!」

咦?賣啦!

第七章

說到底,是他騙了她。

身為國家的大公,他快樂嗎?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只要能在床上那小女人的身邊,他就很快樂。

他將孔初露摟入懷中,讓她的溫暖煨暖自己,卻因為一時情緒激動,力道控制的不好,驚醒了她。

她迷蒙的聞到厲晚濤身上特有的味道,半睡半醒著不想掙扎,就隨意讓他去摟,似有還無的听著他堅定的心跳。

「怎麼了?」即使有些含糊不清,听在厲晚濤耳中還是覺得別有動人處。

「家里來了兩只耗子,我剛剛去趕。」

「我好像有听到講話聲?」

「打耗子會有聲音。」

那一頭,兩只「耗子」突然的打了個噴嚏。誰,誰說他們壞話?

她溫軟的手探過來。「嗯……睡吧。」

好一會兒,身邊的男人並沒有動靜。

她眼底的水霧慢慢澄清,「怎麼了……」

親親她的頰,厲晚濤眼底漾著深邃,俯,掠奪她的唇。

他的唇好甜,涼涼軟軟,好像怎麼都嘗不夠,怎麼都意猶未盡。

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輕解她身上羅衫。

她喘吁,「你的手……」

「不礙事。」他聲息粗重,止不住的熱潮在他胸臆和小骯間奔竄,想要她不是一天的時間,他的手如沸水滾燙,撫過她柔女敕的肌膚。

「唔!」

听見她小小的吃痛聲,他睜眼,看見她如玉的酥胸下方還有腰下青青紫紫一大片。

那撞車的後遺癥。

笨重的將她半果的身子用被子蓋上,盡避鼠蹊部位那股強烈到近乎疼痛的力道還拉扯著他,他得拉開兩人的距離才行。

壓抑壓抑……再壓抑。

看著孔初露被撩撥以致泛紅的臉蛋、粉紅的身軀,他著魔似的蓋這遮那,這邊、那邊,把她密密蓋了個扎實。

要不是理智尚存,考慮到她需要呼吸,可能連眼鼻也會因為有勾引他犯罪嫌疑而遭「掩埋」處理了。

「厲先生,你再這麼把我打包下去,需不需要叫人送條緞帶進來?」她笑,黑緞的發散在月牙的松枕上,美麗如畫。

這樣的女子如何叫人不情生意動,叫人如何不愛進骨子。

「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聲音粗嘎,胸腔起伏。

孔初露伸出根根如玉的指抵住他氣息紊亂的硬膛,感覺他。「去哪里?」

「我……不能告訴你。」

「這樣啊。」有點那麼難掩失望,可自有意識的手卻仍在他身上到處游走。

厲晚濤受下了這種刺激,幾乎是粗魯的抓住燃著魔法的指頭,閉眼。「請你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麼,出發點一定是為你好的。」

五指被他抓在胸口,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梗在胸口,就像麻糟一下吃得太大口噎住了的那種不舒坦。

「你要我相信我就相信,你又不是不曾出國,這麼慎重,怪怪的。」

厲晚濤輪流親吻她的指頭,半張臉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我們是夫妻吧,有事可以一起商量。」

他更急切的索吻。

一輪月色滿是橘黃色的光,迤邐一地。

兩人像沉默的白玉雕像。

仿佛,隨時都將隨月光飛去,那種像是失去的感覺讓兩人同感心悸。

是誰說好花當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好花在眼前,他心里一朵最美的花。

重新將孔初露納入胸膛。「要我對月起誓嗎?我是真心愛你。」

她怔怔復怔怔,慢慢搖頭。

這次換她主動,嫣然一笑,笑得清淺,笑得嫵媚,笑得像暗夜初綻的夜曇,她像小小的黃鸚鳥重新偎進了夜夜給她溫暖的男性懷抱。

在愛情面前讓步,什麼……都別問了。

但願月長圓,但願人常在,也願,此刻把在手中的愛別橫生枝節。

那麼,能愛的時候就愛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她闔上眼,接受厲晚濤索取的唇,奉上自己的心。

這一夜,春色滿床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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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有三多,教堂、城堡、皇宮。

這三樣東西,在盧森堡隨處可見。

綠色丘陵,雄偉的森林峽谷,無數城堡建築在險峻的山峰中,綠地與綠樹,遍地盛開妍黃的黃金雨,各種歐式建築穿插其中。

這里,離開盧森堡市十分鐘的郊區,門窗打開就能看到沒有支柱的圓拱亞道爾夫橋,這邊的人都叫它眼鏡橋。

然而,美麗光明的國家總免不了陰暗存在,那些陰暗面通常越是富足越是貪心。

此刻,古典雕花的窗內正有人暴跳如雷的大發雷霆。

「什麼!又失敗了!」

四周是重重復重重的厚重窗簾,遮蔽了日光,因為黑暗,偌大的屋子影影綽綽,家具全覆上陰影。

咆哮的男人看不清容貌,頎長的身軀不見老態。

「是的,屬下親眼看他走出警局,要是重傷肯定送醫院去了。」

「東西沒到手,人也逃了,我養你們這些垃圾有什麼用!」

「總理大人,大公……他很不好對付!」

那人霍然轉身,挾帶著大量怒氣。「他要是好應付我還需要你們嗎?」

一群豬!

「是的,總理。」灰頭土臉的人只能低頭接受責罵。

有個不知死活的還想辯駁,「大人,您又要活捉,又要玉璽,這讓我們很難下手!」

那個叫總理大人的男人粗暴的扔出紙鎮,「既然遮遮掩掩弄不死他,就不用再迂回了,直接給他死,其它的我自己會設法!」

「大人,牽一發動全身,您知道殺人是最低級的方法,要是被查到,會嚴重影響您的未來。」肅立在一旁專出餿主意的智囊出聲了。

「你還敢說,這些爛主意沒一項管用,我忍著不痛下殺手,結果呢?我要的錢國庫死也不肯拿出來,要不是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哪需要這麼麻煩!」金錢的破洞越來越大,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把洞口填補上去,要不然……他不敢去想那些即將要面對的可能性。

「快點把你的辦法拿出來,要不然我快瘋了!」斥退那些沒用的護衛,他轉頭面向軍師。

「也該是我們安排的棋子該出動了。」

「可靠嗎?」

「您放心,那粒棋子可是萬中選一的高手。」

「最好如你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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