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紫娃娃 第5頁

§§§§§§§§§電話鈴響起時,薛紫兒猶在浴室里干嘔。她掙扎著站起來,先喝了點水讓肚子舒服點,之後才跑向客廳拿起話筒。

"你怎麼了﹖這麼久都不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薛靜文抱怨的聲音。

"對不起,姊,我有點不舒服。"薛紫兒說,依舊覺得頭有些昏。

"不舒服﹖感冒了嗎﹖"薛靜文緊張地喊︰"拜托你好好保重,雖說是兩性平等的時代,女醫師還是不好找耶,而且我的腳傷還沒好,可沒辦法過去照顧你。"

"我沒有感冒,你不用擔心。"

"就算你沒有感冒﹐也會有其它的事讓我不放心。"

"對不起。"

"我早就認了,"薛靜文說,語氣里帶著疼惜。"你又不是故意的,用不著道歉。"

想起自己給家人添了許多麻煩,薛紫兒沉默了,而身為她的姊姊,薛靜文當然了解她在想些什麼,立刻開口將話題給帶了開來。

"我得謝謝你,紫兒。那天要不是你答應替我走秀,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如果讓高崎朔的服裝秀開天窗,我看我這輩子都別想在這一行混了。"

"我很害怕,幸虧沒有在台上跌倒。"

"酬勞已經拿到了,等我腳傷好了再替你送過去。"

"不用了啦。"

"一定要拿,那是你努力換來的耶。"

"那──你先替我收著吧,我暫時還不缺錢用。"

"錢這種東西自然是愈多愈好,怎麼會不缺呢﹖對了,紫兒,你真的很適合模特兒這一行,同事們都說你表現得很棒,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走服裝秀。怎麼樣﹖要不要干脆來干這一行﹖"

"不行,不行﹗"薛紫兒手持話筒拚命搖頭,雖然對方根本看不見。"是你受傷了我才答應幫忙的,那麼多人盯著我看,我──我不喜歡。"

"你只喜歡一個人窩在家里。"薛靜文嘆息。"別擔心,我不會勉強你的,其實你喜歡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你開心就好,我向來都是這麼想的。"

"嗯,我知道。"感覺眼眶有些濕了,薛紫兒舉起手擦了擦。

"有件事──"薛靜文遲疑了會。"紫兒啊,有件事或許我還是該告訴你比較好。"

"是什麼﹖"

薛靜文說出長岡皇子想找她拍電影的事。

"據說他和高崎朔很熟,是個很有名的導演。雖然當時我是二話不說就斷然替你拒絕了,但現在想想這實在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別人燒香拜佛都求不來的,也許你會想要試試……"

"我不要。"薛紫兒打斷她的話。

薛靜文輕嘆道︰"你多少也表現出點興奮的樣子嘛,可不是每天都會有大導演找上門來邀你當女主角。"

"你知道我做不來的,我連電影都很少看。"薛紫兒喃喃道。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行不行﹖機會是稍縱即逝的﹐不去嘗試、不去冒險就永遠不會知道有什麼在前頭等著你。你不是代我上台表演了嗎﹖並不是那麼可怕的。紫兒,只要你肯跨出一步,接下來就容易多了,很多人都會幫你。"

"我──"薛紫兒好為難,頭都疼了。"對不起,姊,我不行﹐真的不行。"

又辜負了姊姊的好意,但她是絕對沒辦法成為什麼電影明星。

電話那頭靜了靜﹐按著傳來了嘆息聲。

"早知道你不會肯的﹐所以才替你拒絕了。不過我心里還真希望你會願意去試試。"

"對不起。"

"別再道歉了,我說過不會勉強你去做不喜歡的事。"薛靜文停了停後繼續道︰"不過那個大導演會不會死心可就難說了,他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人,一意孤行,而且絕不容許別人搖頭說不。"

這番話似乎牽動了薛紫兒的某些記憶,卻又模糊得教她無法想起。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個導演的外貌﹖"她邊思索邊月兌口問道。

"可以啊,他是那種只要見過就很難忘記的人。"薛靜文開始對妹妹描述長岡皇子,說到"及肩的黑發,梳得很整齊"時,電話那頭卻傳來驚喘聲。

"怎麼了﹖紫兒。"她忙問,但沒有得到響應,薛靜文緊張地抓緊了話筒。

"喂﹖喂﹖你怎麼了﹖紫兒,為什麼不說話﹖又不舒服了嗎﹖"她嚷著。

"啊﹗我沒事。"妹妹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恍惚,但總算讓薛靜文松了口氣。

"你嚇死我了﹗"她抱怨道。

"對不起,姊,但你說的那個導演……"

"他叫長岡皇子。"

"今天──我好象在門口踫見他了。"

§§§§§§§§§宋緯濂說薛紫兒有嚴重的男性恐催癥,還有些許的自閉傾向,長岡皇子卻一點也不相信,盡避好友再三勸說,他的回答依舊是輕蔑和懷疑。

太荒謬了,根本是無稽之談,一听就知道是那個暴力女為了報復他而捏造的謊言,只有宋緯濂那單純的家伙才會深信不疑。

丙然女人是最會記仇的動物,挨打的是他耶,她居然還找了妹妹聯手起來捉弄他和緯濂﹗想起薛紫兒在他面前綠著張臉嘔吐個不停,長岡皇子不由扯高了嘴角。

演技不錯嘛,至少他現在知道了這點。

如果那個暴力女以為他會就此作罷,那麼她也太不了解他了。他長岡皇子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他想要的人也絕對逃不了,在他的字典里是沒有放棄這個字眼的。

于是,隔天他又前往薛紫兒的住處。即使按門鈴她也不會開門,深知這一點的長岡皇子頗覺頭疼,最後決定來個守株待兔,就站在距離她家幾公尺遠靜靜地等。

這種方法老實說並不符合他的個性。他習慣積極行動,從不等侍,也就因為如此,不過一小時光景他已開始焦躁不耐了。

他在她門前徘徊,不知道抽了多少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薛紫兒不僅沒有出現,屋里似乎也不見任何動靜,連一丁點聲響都沒有。

這薛紫兒是怎麼回事﹖既不需要上班工作﹐也不用出門購物嗎﹖長岡皇子納悶地想,又扔掉一根煙蒂並踩熄它,皺著眉看向木屋。

懊不該再繼續等下去﹖他甚至還沒吃午飯呢。

就在此時,騎著摩托車的綠衣郵差從他身旁經過,有個念頭也在瞬間閃過他腦際。

長岡皇子揚揚嘴角,舉步走向那扇他瞪視了大半天的門,然而他不再接門鈴,徑自扯開嗓門喊道︰"薛紫兒小姐掛號信,請拿印章出來領取。"

之後他側耳聆听,似乎仍不見動靜,于是便又喊了次︰"有人在家嗎﹖薛紫兒小姐的掛號信。"

這回他听見屋里傳來像是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響,然後門喀的一聲被打開,一只手伸了出來,手上是一個印章。

般什麼﹖連臉都看不見。

長岡皇子接過那個印章,確定了上頭刻的果真是薛紫兒的名字,他站出邪氣的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的驚呼聲中以腳抵住門,就這樣硬擠進了屋里。

薛紫兒張著嘴卻喊不出聲音來,有人強行進入她的家,而她卻連呼救都做不到,她──她真是太差勁了,就像姊所說,她缺乏基本的生活能力,根本就不該一個人住在郊外。

"別怕,薛小姐,我並沒有惡意。"長岡皇子隨手將印章擱在桌上,邊觀察著屋里簡單的陳設,而從她揉著膝蓋的姿勢及倒在地上的椅子看來,他已經知道剛才那巨大的聲響是從何而來。

"你──請你出去。"薛紫兒細微而帶著顫抖的聲音傳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模樣更令長岡皇子詫異地挑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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