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喬謹!
他嘴唇微微泛白了,大手在她眼前輕揮了揮,「音畫,你怎麼了?還好嗎?听得見我的聲音嗎?看得見我嗎?」
她緩緩地嘆了口氣,稚女敕柔軟地道︰「你好關心我……是不是?」
他心髒咚地一聲跳回原處,眼望著她醉如春星的眸子,嬌若桃花的杏腮,再也忍不住心中強烈的激蕩,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音畫嚶嚀一聲,低喘著接受了這個狂野的吻。
喬謹緩緩將她壓倒在床上,大手輕柔地拂開她額前的發絲,雪白小臉上的痴醉模樣盡現眼底。
他輕憐蜜愛地吸吮她香甜柔軟的唇瓣,大手漸漸從臉龐輕輕流連蜿蜓而下,所到之處皆燃起了一波波的火焰,從她白皙柔女敕的頸項直下小巧的酥胸……
他技巧地褪開了她的上身衣物,火熱的吻也轉移到了她嫣然紅女敕的胸前,他挑逗地舌忝著、輕嚙著,還不時輕咬著那挺立的蓓蕾,惹得她嬌喘連連。
音畫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了,她覺得又熱、又難受、又空虛,好想要有什麼來填滿自己,她卻又說不出該怎麼做……只覺溫溫熱熱的濕潤自雙腿間暈開,狂亂地撩撥著她每一根神經縴維。
喬謹很快地褪去了她全身的衣衫,也近乎急切地擺月兌掉自己身上的束縛,他結實有力、全身上下毫無一絲贅肉的身子滾燙地貼靠著她,身下沖動的熱浪已經止不住沸騰的,他一個挺身沖進了她。
音畫哀叫一聲,緊緊地攀住了他寬闊的肩膀,可是怎麼也擺月兌不了他熾熱巨大的侵襲。
撕裂和被硬擠滿擴張開的痛楚令她一陣陣顫抖,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撕開成兩半了,可是他那麼硬、那麼大,還是堅定輕緩地往前進入,雖然動作柔軟憐惜了許多,她還是受不了他的龐大。
「好痛……喬謹……好痛,我不要了,好痛……」她細細碎碎地喘息著,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暈了過去。
他咬著牙,英俊的臉龐微微泌出汗,「噓……很快就舒服了,你忍著點,我保證……等一下你就會變得舒服了。」
痛苦仿佛永無止境,音畫一點也不相信接下來會有什麼舒服可言。可是奇怪得狠,當他越來越深時,她體內的肌肉驀然泛開了一層層異樣的抽搐漣漪,好熱好濕又有力的感覺慢慢升起,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他龐大的男性氣概整個往里塞入,隨即又猛然地退出,然後再進入。
「噢!」她的下月復涌起一陣狂喜,又酸楚又甜蜜地沖刷著她敏感的知覺。
他往前頂,猛烈地抽送著,一方面用唇在她胸前放肆挑逗。
音畫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巨大的狂喜簡直快要將她頂上天際。
「喬謹……喬謹……」她只能反復不斷地申吟輕喊著,虛月兌無力卻又自覺精力泉涌,痛楚與狂喜矛盾地貫穿著她全身。
她的哀哀懇求與申吟呼喚更激起了他茂盛瘋狂的,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孟浪劇烈地沖入、撞擊著她最柔軟的火熱深處。
顛鸞倒鳳、巫山雲雨良久,音畫再也忍受不住地高潮連連,喬謹也在這一刻猛力沖入抵達最頂端,然後顫抖地噴出熱浪有勁的精子。
在這一瞬間,音畫甚至感覺得到那滾燙的生命力沖入,在自己體內播散開來的沖擊惑。
在這麼歡愉幸福的氣氛中孕育出的寶寶,一生定然充滿了愛與圓滿……
她閉上了眼,快慰與喜悅的淚水緩緩流下雙頰。
她這一生永遠都記得這個美麗的午後,但願他亦如是……
*9 *9 *9
音畫疲倦地躺在一床絲被里,晶瑩柔潤的肌膚與優雅光滑的絲被相比,絲被的女乃油色登時遜色了。
喬謹輕輕地支撐起一臂在枕上,溫柔地凝視著她睡著的容顏。
如黑色緞帶垂落在她肩上的發絲透著寧馨清新的芳香,她睡著的眼睫毛長長地覆蓋住了那雙晶亮美麗的眸子,也掩住了好夢無數的痕跡。
他流連不舍地把玩著那柔潤的發,這一刻的心情溫柔得不似平時的他。
與她歡愛一場,猶是余韻回味不已,她就是有那種令人顛倒神魂的魅力。
他撫著發絲的手陡然一頓,俊美卓爾的臉龐有一絲的愕然。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雖然美麗,可是世上比她美麗的女子如過江之鯽,單單他的學員與師姊妹就不知道有多少比她更有味道、更加艷麗動人,可是她居然牽動了他的心思……
這是一項危機警訊,而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千萬別忘了,女人都是一個樣,嬌美溫柔的時候是一個樣兒,等到有了嫉妒佔有和私心後,瀟灑也不見了,柔美也不見了,剩下的就是令人可憎的窄小心眼和無限延伸的妒恨。
女子是最麻煩的動物,他根本不想要惹這種一輩子附筋噬骨的麻煩東西。
她只不過是他雇來懷孕生子的女人罷了,等到孩子生下,自然就兩不相欠、互不相識了。
他一定得深深地、深深地牢記這一點。
凝視著音畫的眼眸依舊,可是眼神已化做了平日的冷漠自持、敏銳透徹。
他希望這一次就能夠中頭彩,令她成功受孕,再不然的話,再多來幾次他也是不反對的。
她是他買下的代理孕母,自然有責任提供最完備的服務。
誰教她是有價碼的,用錢就能買到的。
*9 *9 *9
長長的一覺醒來,音畫只覺又滿足又渾身腰酸背痛,身子奇異地舒展著那又疼又舒服的感覺。
好怪異,可是腿間的酸痛卻一點兒也不放過她,只要稍一移動就疼得她無法動彈。
窗外夜色緩緩籠罩大地,臥房內卻幽幽暗暗將明未明,盡避她人裹在絲被當中,卻渴望著那個溫暖有力的懷抱。
喬謹到哪里去了呢?
她倏然翻坐起,盡力不去理會雙腿間的刺痛,舉目四望。
「喬謹……」她輕喚了一聲,像個迷了路的孩子,她忍不住再大聲了些,「喬謹,你在哪兒?」
臥房空蕩蕩無聲,臥房外也毫無聲息……難道他走了?
歡愛過後,枕邊獨留淡淡男人香,可是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喬謹,難道你真的只把我當做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嗎?」她臉上的幸福光彩消失了,只剩下無窮無盡的迷惘和心痛。
她怎麼了?為什麼要為他而心窩攢痛?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音畫緊緊地、緊緊地將自己蜷曲成一團,像是不勝寒惻,又像是破了個大洞的心,正止不住逐漸淌流出去的溫暖。
她的心好冷,只能抱住自己,徒勞地想留著一絲絲最後的溫熱。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原本心底還暗暗希冀著他會回來,他只是在跟她開玩笑,故意玩失蹤的游戲好教她心焦如焚;她還希望他此刻已經在廚房了,就像以前一樣,熟練翻動著菜肴等待她拿盤子來盛……
可是沒有,時間和希望是最折磨人的東西,它們一點一點地打擊著她的靈魂,把她全身上下殘存的溫暖抽干。
音畫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大床上,黝黑柔亮的發絲更襯托出蒼白失血的小臉,她的心底亂糟糟,一陣抽痛、一陣酸苦,渾然忘卻了應該要起身,她該梳洗一下,也該給自己弄點東西吃。
可是她沒有力氣,只是絕望地躺在床上讓心痛一分一寸地啃蝕著她的心。
夜色越來越深,喬謹一夜沒有回來。
音畫始終靜靜地傾听著屋里的動靜,可是除了絕對寂靜里的時鐘滴答聲外,其余什麼都沒有。